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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解決你 第3頁

作者︰夏梔子

「如果不是她太遲鈍呢?」任歌行笑著反問,這個哥哥,說話越來越有織煙的味道了。

「那是你太失敗?你該不會真的只是去看看她而已,什麼都沒有說過吧?」

「我是只是去看看她而已。」任歌行淡淡地說,而且,只是他看看她而已,她……從來不知道。

任歌建哇哇大叫,完全沒有人前那穩重的樣子,「你有沒有搞錯?難怪五年了都搞不定,她回來了是嗎?我去幫你告訴她。」

實在是太氣憤了!烏龜爬五年都可以從中國爬到紐約了,他搞了五年居然還在原地打轉!

「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別把她嚇壞了。」任歌行阻止道。要是歌建去,除了搞砸沒有別的可能。

「你都打算了五年了。」任歌建冷聲提醒,織煙還等著他們兩兄弟一起舉行婚禮呢。

「所以,」任歌行笑容不變,顯然沒有將他的惡聲惡氣看在眼里,「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五年,的確夠久了。

任歌建還要說什麼的時候,任歌行先一步站了起來,「我有約,先走了。」「現在是上班時間。」

任歌行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基于你剛才的行為,我要求平等待遇。」

「你……」

沒有給任歌建發表高見的機會,大門被一把推開。

「歌行。」沒有敲門直接闖入的是莫芷嵐,她沖到任歌行的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手中的紙片,「我買好了明天飛紐約的飛機票,這次我們總可以一起走了,到時你一定要兌現你說過的話。」

莫芷嵐是典型的千金大小姐。漂亮洋氣的面孔,凹凸有致的身材,時尚靚麗的扮相,加上一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刁蠻脾氣,雖然沒有太惡毒的心思,但還是叫人不敢恭維。

她喜歡任歌行兩年了,對他有勢在必得的打算。按照以往的慣例,每兩個月任歌行會飛一次紐約,也不知是出差還是為別的,而她為了配合這個步調,上次特意訂好了飛機票,還軟磨硬纏地套了任歌行的話,讓他答應做她的導游,沒有想到任歌行臨時有事,將去紐約的日子提前了,害得她白白錯失了一次機會,而這次,她連任歌行的飛機票都一起訂好,總不會有差錯了吧。

任歌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與任歌建交換了一下眼色,笑了出來。不與女子交惡是他一貫的原則,不管對方是多麼難纏或令人不愉快。所以面對莫芷嵐的自導自演,他只是一笑置之,「芷嵐,我明天不去紐約,恐怕以後都不會去了。」

「啊?」莫芷嵐顯然沒有立刻消化掉這個消息,「你不去了?為什麼?」

「因為沒有必要了。」任歌行沒有多做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給她听,「我趕時間,你先回家吧。」

「你去哪里?我陪你。」莫芷嵐連忙跟上他。

任歌行握住辦公室的門把,在心底里深吸一口氣,好吧,為了盡快月兌身,他只有用非常手段了。

他轉頭對上了離他僅一步之遙的莫芷嵐的眼眸,黑瞳中露出溫柔的笑意,「你先回家好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處理,你跟著恐怕不太方便。這樣好嗎,我處理完了就打電話給你,然後我們一起吃飯?」

打從幽黑的眸子緊緊鎖住她的眼眸那一刻開始,她就只覺得頭腦發昏,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了。所以無論任歌行說什麼,她都會點頭說好。

任歌行連忙遞了眼色給站在莫芷嵐身後的任歌建,然後腳底抹油快步溜掉了。

要是另一個也這樣好哄,他也不必等五年了吧?

第二章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上午還是艷陽高照,到中午時分已經下起了薄薄的細雨。雨不大,但已纏纏綿綿近兩個小時了,看來短時間內沒有停的意思。雲憶原本打算騎腳踏車赴約的念頭也只好因此打住。換上輕便的牛仔褲與T恤衫,將長發束成馬尾,她一身簡便地出了門。

一向沒有遲到的習慣,所以她準時到達了必勝客。在侍者的引領下,她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任歌行。

不知他正在想什麼,深邃的眸光凝在遠處不知名的一點上,十指交疊優雅地擱置在桌上,嘴角浮著淺淡的笑意。淺藍色的襯衣配上深藍色的西褲,盡避簡單,但因穿的人不同,還是透露出十足的優雅和貴氣。雲憶一直知道他是好看的,尤其那種舉手投足間很自然地散發的優雅氣息,令人深受吸引。他就如月光一般,雖不若任歌建給人的感覺溫暖,但容易讓人迷醉。

「歌行。」雲憶嘴角浮著淡淡的笑意,走到了任歌行對面,侍者體貼地為她拉開靠背椅,她輕聲道謝後坐下。

任歌行只是收回了目光,卻沒有回答,反倒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不自然,雲憶輕攏眉峰,「怎麼,我臉上又寫了字?」

之所以用「又」是因為「臉上寫字」里還有一個小典故。那時她剛認識任歌行不久,他正要參加一個全省性的辯論賽。

「你說我們會不會贏?」比賽前兩天,他們——包括任歌建與袁織煙以及將要一起參賽的幾個研究生部的辯手,一群人一起出去吃飯的時候他問她。

「我不知道。」雲憶是老實人,所以回答也非常老實。換做別人,怎麼也會說幾句好听的。

任歌行听到她的回答,不見生氣,反倒極有興致地湊近,「你當然知道,你臉上寫得很清楚。」

「是嗎?」雲憶不覺用手撫上了臉,「寫了什麼?」

「寫著‘贏定了’!」他笑著舉杯,向所有的人大聲說道,「雲憶在臉上都寫著我們贏定了,大家加油。」

全體人都哄笑了起來,鬧哄哄地舉杯,嘻嘻哈哈地飲酒,而其中則有幾道別有深意的目光繞著他們倆打轉。

結果任歌行他們果然連連過關斬將,一舉奪魁。當任歌行榮獲最佳辯手的時候,他竟然在鏡頭前向那位在臉上寫著他們贏定了的朋友致以最誠摯的謝意,當時坐在電視機前的她差點兒從沙發上掉下去,好在沒幾個人知道這件事,否則這一下臉可丟大了。

後來,每次當他含著深意的目光定在她臉上時,她便用這句話將自己從那種不自然的尷尬情緒中解月兌出來。

一如現在。

任歌行听到這句話不禁莞爾︰「流浪了三年回來,開場白還是蠻別致的。想吃點兒什麼?」

雲憶點了一杯咖啡,然後看著他,「是不是在看我有什麼變化?」

兩個月沒見而已,能有什麼變化?任歌行在心中輕笑,卻將情緒很好地掩藏在心底,「好像沒什麼變化,還是傻丫頭一個,你什麼時候才會開竅?」

看似問得漫不經心,實則別有意味,只是听的人不懂,至少現在還不懂。

「開竅?你指哪一方面?」

「例如,感情。」他兩指輕扣桌面,唇畔勾起優雅的微笑。

「是不是我學到美國人開放的作風就算開竅了?」

「可能嗎?」要是連這點兒了解都沒有,他才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在美國待三年,除了探視和拜托朋友關照以外,其余什麼動作都沒有。

「我還以為你會先問問我在美國過得如何呢。」口氣有些不滿,心里也有些失落,怎麼這家伙對她的基本狀況問都不問一聲。她皺眉想了想,怎麼與任歌行說話她感覺不到三年沒有聯絡的距離?真離譜!

任歌行笑意加深,還會有人比他更了解嗎?但她的這種口氣是否可以理解為……在乎?「那你過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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