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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皇女相終卷•聖朝第一後 第32頁

作者︰湛露

「小扮,掌櫃的說的對,你還是不要再說國事了,咱們都是平民百姓,也不懂得朝中形勢。」令狐問君笑吟吟地打斷他的話,「人人都知道黑羽定海將軍是忠君愛國的好將軍,陛下早晚也能明白這一點的,等將軍得勝回來,必然就能重得陛下隆寵了。」

掌櫃的看她一眼,嘆道。「重得隆寵?難啊。將軍府這些年早已不是當年盛沉了,將軍此次出征,別說能不能榮耀歸來,若是只得了個小勝,陛下也不會冰釋前嫌的。」

店伙計指著掌櫃的說。「哦--掌櫃的,你說了不讓我胡說的,你卻自己說。」

令狐問君望著掌櫃的,「您其實也很擔心將軍的安危,對吧?」

掌櫃的從櫃台後面拿出一壺酒,大喝了一口,感慨地說。「想當年,我還是二十歲小伙子的時候,也曾是咱們黑羽軍中的一員。我從小卒做起,辛辛苦苦熬了三年之後,也當上了一個小隊長。那時候,是將軍的父親做統帥,將軍常常跟著他父親到軍隊來跟著大家一起訓練,才不過十歲的小孩子,就那麼刻苦練功,從不偷懶。

「後來將軍子承父業也當了統帥,事事身先士卒,舍生忘死,軍中誰不敬服?可惜我年紀大了,不能再繼續當兵,否則真想跟著將軍再去海上過一過那風里來、浪里去的瀟灑日子,讓那聖朝的弄種們看一看,真正的黑羽軍人到底是什麼氣魄,豈是他們一個小小的少年皇帝可以打敗的!」

店伙計小聲說。「那咱們也是輸給聖朝了。」

掌櫃的勃然大怒,瞪著銅鈴眼喝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聖朝人使出詭計打敗將軍,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將軍那次定然是因為先勝了一仗,所以輕敵了些。這回出海,如果依舊是將軍領兵布陣,定能一雪當年之恥!」

令狐問君疑問。「怎麼?听您這口氣,難道這回領兵的人不是黑羽將軍嗎?可是您剛剛不是還說將軍出征……」

掌櫃的又飲下一大口酒,神情很是嚴肅抑郁,靜默半晌後才說。「雖然名義上是將軍領兵,但是據說長樂侯的佷子也跟著一起去了。你看看將軍府現在的樣子,到處是重兵把守,再想想將軍身邊會是什麼情形?所以我說,將軍這次出征……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回到自己的客房,令狐問君的心情很是沉重。果然只有到了這里,她才能真正掌握最可靠的情報。

如今看來,至少事情有以下幾點需要留意一

第一、長樂侯黑羽興昌搖身一變成了黑羽王身邊最得寵的臣子,而他的得寵直接導致被他視作眼中釘的黑羽定海在黑羽王面前更加失寵。但縱然失寵,也不該在他為國作戰的時候,派這麼多人看守軟禁他的家人,顯然這其中另有內情。

第二、將軍出海,身邊跟著長樂侯的佷子,這個人肯定是長樂侯派在黑羽定海身邊的眼線,甚至有可能是黑羽大軍真正的幕後主將,所以行軍布陣才會完全違反黑羽定海一貫的風格。倘若此戰勝了,功勞自然是要歸長樂侯的佷子,但若稍有差池,長樂侯必然會反咬一口,指說是黑羽定海作戰不利,甚至污蔑他叛國……

如此看來,黑羽定海全家上下,真的是身處工境之中,而她該怎麼做,才能既解決戰事之危,又能幫他一家月兌困呢?

令狐問君想了整整一夜,天亮時,她重新回到將軍有外的有道上,大大方方的就往將軍府門前走去。

周圍那些負責看守的密探一個個都吃驚地盯著她,似是想上前阻攔,又性暴露自己的身分,只得死死盯著她,悄悄跟在她身後,而她都只當沒有察覺。

當她走到將軍有門口時,那些士兵類身舉槍喝道。「將軍府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還不速速離開!」

令狐問君微笑地解釋,「我不是閑雜人等,我是將軍有素蘭小姐的好友,我姓……陳。」她原本想說自己在黑羽時的化名君子晨,但想到當初她和聖懷璧逃離黑羽時,長樂侯正帶著人來捉拿她,君子晨這個名字早已暴露了身分,于是她只取了一個「晨」字的諧音,然後將自己手上的那個金色指套遞上去。「煩請將這件東西交給素蘭小姐,她自然會認得。」

士兵接過那個奇怪的指套,猶豫了片刻,他們雖然奉命不許閑雜人等靠近將軍府,但是黑羽素蘭的暴脾氣他們也都領教過了,也不想無端招惹。因為不知道令狐問君的來歷,所以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听她說得這樣篤定,似是真的和黑羽素蘭有交情,幾人權衡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人說道。「好吧,我去給你通報,你在這里等著。」

「多謝軍爺。」令狐問君款款頌首致謝。

她冒了一個天大的風險。如果素蘭看到指套,定然知道外面來的人是她,而她的真實身分在素蘭那里早已不是秘密,那麼素蘭會怎樣?會當場揭發她的身分嗎?會叫人捉拿她嗎?還是……

她靜靜地等待,她在拿自己的性命賭一個答案,一個結果,她在別人眼中是否還值得信任?

玉頌明抵達金城首都時,他沒有走官方船港,而是走小路,曉道至都城的後面,自一個小漁村悄悄登陸。

從這里進入金城首都的核心城區要走整整一天的時間,他帶著從玉陽和聖朝帶來的精兵,分成五路,分批潛入都城內。

金城的都城是一朝三國中最熱鬧的,各種商鋪櫛比鱗次,街道上熙來攘往,川流不息的人群顯示現在的金城一切正常。

幽學小聲道。「如果公主真的出了事,外面是看不出來的。聖皇說過,有事先找尚啟陽,咱們去尚府看看?」

玉頌明點點頭,他們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下,然後兩個人打听著來到尚府。

尚府大門緊閉,門口連個家丁都沒有。

他遠遠地站住,攔住要走上前去的幽學,「小心,事情不對。」

「怎麼?」幽學又看了眼那兩扇緊閉的大門,「你怕尚啟陽叛變了?」

「他若叛變,大門反而會敞開,現在緊閉,有可能是主人不便見客的表示。」玉頌明思付了許久,「今晚,我先進宮一趟,你去夜訪尚府,然後到客棧會合。」

「你現在身分不同了,不能以身犯險,王宮那邊守備森嚴,還是我去吧。」幽學擔心地說。

玉頌明笑道。「我曾經去過王宮,那里的地形我心里有數。尚府雖然較小,但是為防里面另有埋伏,你也不能疏忽大意了。」

幽學見無法勸他,只得答應。

深夜,兩人都換了夜行衣,各自出了客棧。

玉頌明的一身輕功在雀靈苑中數一數二,數年前他跟隨聖懷璧和令狐問君來到金城時,便曾仔細勘察過金城王宮內外,自是能來去自如。

這一夜,他自王宮的西北角翻牆而入,因為他知道這邊是距離金城倩的寢宮最近的地方。

一路上騰挪閃跳,避開無數的巡邏士兵和宮女太監,終于來到金城倩的紫金宮前。

他伏在宮牆之上向內望去,只見里面亮看幾盞燈火,但與這偌大的宮殿相比,那幾盞燈火卻顯得太過寒酸淒涼,與他當年來時所見的燈火通明相去甚遠,而宮門口,更有十幾名士兵把守,戒備森嚴。

他心中一沉,知道聖懷璧的懷疑沒有錯,金城倩這邊必然是出事了,他現在若是跳入牆內,很有可能會驚動在院內值守的太監宮女,只能靜靜地等待機會。

餅了很久,一名宮女從正殿中捧看一個食盒走出來,坐在院中的另一名宮女忙起身去迎,小聲問。「公主殿下又是一口沒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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