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花魅偷情 第10頁

作者︰明希

她還以為他至少會展現一點點的關心和問候,想不到他都沒有來看她,除了說自己笨之外,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唉……」檀口微啟發出輕嘆。誰這情字不惱人?自古痴心人皆悔多情,她真得想想辦法打破這僵局才行。

***

結束一日的課程,梁柏書正要回房更衣,準備去探問花妍,听小靈子說她身體不適,午膳、晚膳都沒見她用,他有些擔心,偏礙於禮教,只得將擔憂放在心上,不曾表現於外。

現下夜漸深,去探視花妍更不合禮教了,但是倘若他不去,擔心會折磨得他整夜不成眠,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去一回,反正他倆清清白白,不必擔心會落人口實。

一推開房門,意外房內有人。

「表哥。」古卉心嬌羞地喊了聲,再見心上人,她的頰側浮起兩朵羞澀紅雲。

「卉心!這麼晚了你在我房里做什麼?」

「當然是來找表哥聊聊呀!咱們這麼久沒見,有好些話我想同你說。」

「是嗎?」可他沒話對她說,梁柏書在心里說道。「有話可以白天再說,何必得這時說呢?」

「你白天要授課,除了這個時候,我根本沒機會同你聊。」古卉心說得像迫不得已的,並未刻意選在這個時候、刻意引人誤解。

「好吧!你有什麼事要同我說。」看來,只能另外擇時去看花妍了,他抑下心中的渴望。

「表哥難道你就沒話對我說嗎?」古卉心凝著他看,似在等他自個兒開口,訴說情意的話語若是由女方先說出來,總是不妥。

她想知道表哥對她是不是有意?

「沒有。」梁柏書想也沒想地搖頭,他跟她哪有什麼話要說?「你到底要說什麼?很晚了,你若不說我要請你回房了。」

「表哥!」她不依地蹙起柳眉,不悅的神情盡現。「難道、難道你、你……你不對我談論我們的婚事嗎?」激動教她忘了矜持,一口氣說出心底的話。

「婚事?」這會兒換梁柏書皺眉頭了,他何時跟她說的親,他怎麼一點兒都不記得?

「就、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她的臉更加火紅了。

但,難道表哥沒有這個意思嗎?那為什麼爹娘和姨娘都這麼告訴她,說她是表哥的新娘……

「就怎麼樣?」梁柏書先是不明白她話中的含意,跟著他想起了娘的態度以及卉心突然到家中暫住……似乎明了了。

原來娘是要把他和卉心湊成一對。不過,他對卉心的感情僅止於兄妹,並未摻雜其它,兄妹成親未免有違倫理。

「表哥!你、你就別再追問了。」古卉心一方面又想表哥想通、一方面又急欲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又急又羞的情緒教她有口難言。

「好吧!你不說就算了。」梁柏書也不好當面拒絕她,只好繼續裝蒜。但他已打定主意要向娘表明心跡——他跟卉心不可能,至少眼前絕對不可能。

「唉。」古卉心輕嘆了聲,這事讓女方先提有失禮,但她就是忍不住焦急呀!

再這麼拖下去,她真的怕表哥就要被其它姑娘搶走了。尤其她親眼見識到另—個姑娘的美艷,要是她對表哥真的有意,恐怕她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心中的惶然,教她顧不得禮教,趕緊問出口,孰料,反讓自己陷於尷尬之境。

「你沒事了吧?你今天才到,想必趕路趕得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是明顯的送客意味。

迸卉心只得站起身,道了聲晚安,緩步離開。

見她如自己所願離開,梁柏書心想時候還早,遂吹熄了燭火,離開房間。

「這麼晚了表哥還要去哪里?」古卉心沒走多遠听見開門聲,回頭一探,就見表哥出了房門,走往某處。

禁不住心中的猜疑,她只停頓了片刻,便跟了上去。

***

燭光即將燃盡,門咿呀地被打了開,俊逸的身子有如天神般突地出現,黝亮的眸橫掃過整個空間,靜謐有如無人之境。

她睡了嗎?恐怕是的。

這會兒連小靈子都不見人影,許是她累了、憩下了,這才遣小靈子離開。

明兒個一早再來瞧她……念頭雖起,可腳步卻似乎是持著反對意見般,不隨意念,直驅內室。

她躺在床榻上,完美的胸脯隨著規律的呼息而平緩起伏,看來沉睡多時。

一頭散逸在枕邊的長發像黑瀑停駐此地,羽扇般的睫毛輕覆在她靈動的眸上,挺直又秀氣的鼻、略呈菱角形的紅唇兒……

她全身無一處不完美,有那麼一瞬,他的腦子一片空白,沉甸甸的,似被她迷了、迷得昏頭轉向,不知今夕是何夕?

「……爹,不要走……」霍地,躺在床上的人兒不平靜地喚著。

梁柏書微愣,他緊攢眉頭,一時忘記自己該離開,就這麼地鎖著她、陷入她的情緒里。

「爹,不要走……娥兒听話,一定好好修習,您不要走……」

沉入夢境中的花妍痛苦的申吟,她無法自己醒過來,惟有任殘存的記憶將她拖著走,拖進前世輪回中,卷著、絞著。

「您在哪里?爹,您回來呀……嗚……」她的聲音里有痛、有困惑。

她不明白爹是做錯了什麼?

一生忠心侍主的他,不曾做過一件壞事,敬佛禮佛的他,更不曾違逆過一回天意,為什麼要將他卷入江中,活活滅頂?還讓她遍尋不著……

「嗚……爹!您不要死……」

記憶中的痛苦折磨著她、扭絞著她的心,教她整顆心像活生生的被刀剜般,非但有著撕裂的疼痛,還找不回那顆活的心。

「醒醒!花妍……」眼見她額際淌下了冷汗,梁柏書一個箭步上前,顧不得禮教,一舉抱起她,拍著她的頰,意圖喚醒她,

「花妍,你做惡夢了,快醒來!」

她身上因惡夢而滲出的汗水而濕透,緊合的眼眸更是教他看了心驚莫名,剎那間,他害怕她遭惡魔吞噬,再也醒不過來。

啪了聲,她跳入江中,水聲四起,震動了她——

「唔……」惡水闖進她的鼻腔,痛吟出聲,勉強地睜開眼楮,目光一時無法凝聚,恍恍然然,尋不到目標。

「花妍?」梁柏書不確定地喊了聲,她眸中的空洞駭著了他,他只能定定地凝著她,引領她的注意力。

「梁、柏、書?」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看錯?不確定地喊了聲,這才遲鈍的發覺自己正在他的懷里。

「是,是我。」他撥開她已汗濕的前額發際,面龐上寫著不解。「你作了什麼惡夢?」

「惡夢?沒有啊!」她搖頭否認,但搖不去在梁柏書心上升起的疑竇陰影,若是沒做惡夢,她何以會流這麼多的汗,未至天中節,何以熱成這副德性?

可她明擺著不願對他吐實。

梁柏書雖亟欲知道,但不便勉強。只是她的語帶保留,教他心中頗不是滋味,似乎她不能全然信任他。

「既然如此,你好好歇息吧!」他的口氣明顯淡漠。

「等一等!」

「還有事?」平穩情緒之後,他謹守禮教,不容再出差錯。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什麼事?」她糾正他道。「這麼晚了,你來我房里做什麼?」

「白天我听小靈子說你身子不適,既然你還留在梁府作客,我就有責任要照料你。」

「若只是責任,你的表妹告訴你我已無恙,你還來做什麼?」

想到他們在她沒瞧見的地方,郎有情來妹有意的!好不快意。

「卉心?她來過?」他反問,顯然很意外。

「不是你要她來的嗎?」花妍看出他的訝異。

「我不曾要她來。」他搖頭,思緒一旋,想著卉心來這里做什麼?花妍並不是她的客人。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