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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獵情志 第13頁

作者︰夏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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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炳——啊!

敏均打了個呵欠,拉緊披在身上的毛毯,看看身旁一樣坐在窗前地上,但半個小時以來就只盯著望遠鏡看、一動也不動的張暗。他甚至連抓抓癢都沒有,不由得有些佩服他。他多久沒睡覺了呢?她不曉得,不過,只要她睜著眼,就沒看到他是合著眼楮的。不累嗎?

她好冷,而且好想睡。她沒想到監視是一件這麼無聊的事,雖然根據她的偵探常識,監視犯人也是探案時必要手段之一,但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昨天她被帶到這棟聚會所附近的公寓,從他們的窗戶望出去,正好是聚會所西邊的大窗。這是張暗告訴她的,他們目前的工作,是先掌握聚會所出入的份子,從這些人身上去找資料,再一一跟蹤,然後再加以判斷。

但是,整天對著一個只比眼楮大一點的望遠鏡看,真的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她眼前就有一個,張暗幫她準備的。功能可能沒他的那麼好,他那具好像有紅外線透視功能,而她的除了看得清楚公寓內空曠的空間外,就只附有夜視功能。

她只要對著那個小洞看上十分鐘,眼楮就酸澀得不得了,加上公寓里幾乎沒有人,連家具也沒有——今天凌晨兩點半,那個叫阿南的突然出現,嚇她一大跳,也讓她稍微感到有點刺激興奮;阿南進了公寓里的一間房間,大概回來睡覺吧,但一直到太陽出來之前都沒有動靜。八點整,阿南又出門去。

除此之外,將近三十個小時這棟公寓里是沒有人的,而他們必須隨時提高警覺注意望遠鏡里一些細微的變化,睡都睡不好。所以,她真的很佩服他,尤其在她半途睡著再睜開眼楮時,發現他幾乎像是沒合過眼的樣子。

到底是怎麼練的,半天對著什麼東西都沒有的望遠鏡,動都不動這種功力?而且還不用睡覺?她頗為好奇

「後面的櫃子里有漫畫書。」

張暗突然冒出一句,嚇了她一大跳。

「是你用來打發時間的嗎?」如果是男人看的漫畫,會不會有點色呢?結果是一套偵探漫畫,令她滿高興的。「沒想到你也喜歡偵探推理漫畫。」「是給你打發時間用的。」張暗白了她一眼。「我不看那種小孩玩意。」

從昨天看她到今天,每次盯著望遠鏡不到十分鐘就打了三十個以上的呵欠,一點沉著的毅力都沒有,果然,他的直覺是正確的,她絕對沒有干偵探的天賦,而且粗心大意、手腳不靈活。為了他的心髒著想,以後他一定要想辦法說服她放棄這個不符實際的夢想。

「餓不餓?或是想喝什麼?」

「我想喝可樂,吃排骨便當。」雖然他就地做的「潛水艇堡」很好吃、即食咖啡也還好,但這時候反而想吃一些現做的、熱騰騰、香噴噴的。

「這麼冷喝可樂?」她明明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樣,還想喝可樂?

「刺激啊!」唉!現在更想吃牛肉面了,但是不好意思為難他。

張暗嘆口氣,拿出行動電話,像點餐一樣,把她想吃的東西說一遍。

「你還有同伙?」應該是同伙,因為張暗似乎靠電話里的那個人補充物資。看來他的職位還挺高的,看他對著電話呼呼喝喝,要是她是電話里那個跑腿的,她就絕對不鳥他,太沒禮貌了。「原來你不是一個人做事。你們有多少人?」

「不超過十個人。世界五大洲,每個洲有一個負責人,加上總部負責人和提供支援的人手。總之,人滿少的。」

但是效率很好。這是他身為總領導最自豪的地方,他們破一個案子,即使孤軍奮戰,從來也不會拖過一個月。

「哇!跨國集團呀!」听來真了不起,但偵探社也有這種跨國經營的集團嗎?「你當年去美國讀書,怎麼會變成了偵探呢?是被發掘的呢,還是你自己找到了門路?一定有受過專門訓練吧?」這些是她最感興趣的問題。不管怎麼說,成為一個正規的、出色的偵探,才是她的第一目標。

「讀書?這是我父親的想法。對我來說,有些事情是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必須親手去解決,才能讓我的心靈得到解月兌。我到美國之前,心里受到相當大的創痛,我想你也听說過村子流傳的流言,我不否認這些流言真的跟我有關,但事實是,這背後隱藏著神秘可怕的事實。」

「你是說那兩個女孩子的失蹤跟你無關,你只是被連累了?」這是純粹的疑問,她對他的話並沒有太多的不信任。

「我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失蹤的。但她們失蹤前都跟我見過面,說過一些讓我覺得很奇怪的話,甚至詛咒我。當時我很生氣,覺得這兩個女人都是瘋子。但隔幾天听說她們失蹤的消息,心里頓時升起罪惡感,一度,我也以為是我害了她們……「那時,我整天都很害怕,害怕她們的尸體被人發現浮在水上、或是什麼地方;害怕她們被人證實是自殺,那麼我就成為間接的凶手了,因為我從沒有正面拒絕過她們兩個對我的追求,即使我對她們一點也不感興趣,我覺得這是主因。

「被這麼沉重的罪惡感折磨,我害怕得酗酒,不想到學校去就喝酒、不吃不喝不睡覺地喝酒;因為我很害怕,所以我只能自己折磨自己。一個月之內瘦了十公斤,我父親大概覺得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死,所以把我送到美國的姑姑家,讓姑姑送我進戒酒班。」

「看來你當年過得很慘。」敏均對他的遭遇頗感同情。

「慘得不了。當時很想去死。」張暗頗不在乎地點頭,反正對他來說都是過去。「到美國後,也許因為被強迫戒了酒,頭腦清醒了一點;也許時間、空間都遠了一點,我愈想愈不對勁,愈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所以慢慢地想辦法透過圖書館跟官方紀錄調了一些資料來看,就這麼開始接觸這行業的人,最後就走進了這行。說了這麼多,你相信嗎?」

敏均相當肯定地重重點頭。「你好可憐,但是也好可惡。」

「可憐是真的。但我哪里可惡了?我無辜得很。」他輕輕彈了一下她額頭。

敏均捂住額頭,斜眼瞪他。「明明對人家沒有意思,還不拒絕,讓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真是可惡極了!」她說得心里酸酸的。

「年輕人比較不穩重、比較虛榮呀。人的一生都有比較蠢的少年時期。」他突然轉過臉,逼近她。「吃醋了?」他笑得可得意。

敏均的心髒被撞了一下,推開他近得可以听見細微呼吸的臉,極力忽視逐漸嫣紅的臉色,以及心里一股莫名其妙的不爽快。

「不要轉移話題。到底是怎麼踫見那些正牌偵探的,趕快說明一下。」

張暗慢條斯理地掃她一眼,才慢吞吞地繼續說︰「不是我接近他們,是我無意中破解了他們聯絡的代碼,他們來找我,要我加入他們;他們願意訓練我,讓我成為他們的一份子。」

那幾年他過得很辛苦,一邊接受訓練,一邊把美國的大學課程念完,經常是累得四肢完全沒有感覺,腦力枯竭的。不過那段日子也很充實,讓他更加成熟,也更準確地掌握自己。

「怎麼你們的偵探社听起來很玄?好像跟平常的偵探社不太一樣。」

「是不一樣。」閑聊到此為止,張暗把注意力放回望遠鏡。

「到底都在辦些什麼案子?叫什麼名字?你認識一個叫邪鬼的神秘偵探嗎?他是一個秘密組織金錢帝國的成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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