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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風霽月 第22頁

作者︰舒格

季月突然轉過臉,氤氳春情的眼眸眨啊眨地望著他。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那紅女敕的小嘴兒就在眼前,慕容開忍不住湊上去咬住,火辣辣地討了個長吻。兩人的舌尖兒翻騰交纏,難分難舍,吻得她氣喘吁吁……

昏眩喘息中,她模糊感覺他倒在她身邊,體貼地不壓住她。大掌依然無限愛憐地撫著她的臉蛋,撫過她緊閉的眼眸,然後是他的唇跟上去,吻著她點點淚痕。

「哭成這樣?」慕容開也還喘著,但已經忍不住調笑,「讓大爹知道我又讓你哭,這回真的要拿菜刀砍我了。」

「你還……怕人砍?不是成天刀光劍影的……敵軍山賊都不怕了。」季月嗔他一句。

隨即,她伸出雙臂,軟綿綿地掛在他頸子上,豐ru則緊緊擠貼上他寬闊堅硬的胸膛。

只听她還微微帶喘的嬌軟嗓音,慢吞吞地說著︰「大爹不會砍你的,因為我也有能耐讓你哭呀。」

慕容開慵懶俊眸中,陡然燃起興奮光芒,「我倒想看看,你有什麼天大的能耐?」

她嫣然一笑,笑容里全是被深深疼寵的女子獨有的風情,又媚又甜。

「才不告訴你呢。」

第10章(1)

後來,慕容開不得不承認季月有點能耐,整得他真的快哭了!或者,該說是哭笑不得?!

「你要回京?」她听了之後,連柳眉也沒皺一下,爽快地答應了,「好呀,快去快回,我幫你理行李去。」

「等等。」慕容開捉住她的手腕,「我是要你和我一道回去。」

季月回頭,詫異地看著他,又低頭看看自己便便大月復。「你說笑吧?我肚子都這麼大了,怎麼走這一趟?」一句話便堵得他啞口無言。

說得是沒錯,但她也不用答應得這麼俐落吧?慕容開突然不大愉悅。

當然要是季月鬧起來的話,他會更頭疼;但至少會讓他覺得她舍不得兩人分離,灑個幾滴淚、鬧點脾氣,他就可以摟著她親吻安撫,甜甜蜜蜜的——

沒法子,這妞兒就是這個脾性,直來直往,一點矯揉做作也不懂。

慕容開天人交戰了一下,不曉得該生氣還是松口氣,一張俊臉似笑非笑,到頭來索性一拉,把她拉到腿上坐。

「怎麼啦?我幫你收行李去呀。」

「不用,讓別人去忙。」他把臉埋在她頸側,汲取她的幽香,模模糊糊地說︰「沒有你,我不想走這一趟了,頂無聊的。」

這個少將軍在撒嬌呢。季月摟著他,偷偷笑了,眉眼間盡是寵溺。

「你有軍職在身,加上你爹娘傳了好幾次信差來……」說到這兒,她忍不住拍拍他,「你到底在京城鬧了什麼事,我听其他人說,好像挺嚴重的,連皇上都驚動了?」

「唔,沒什麼。」他還是模糊作答,「一點小事耽擱了,要不然,我早一個月就能回西疆來見你。」

每回問到這兒總問進死胡同,他死都不肯多說;而轉移她注意力的方法,就是開始上下其手。

說著,他果然又在不知不覺中扯松了她的前襟,大手很不規矩地伸進去,撫模那令他深深迷戀的嬌柔身子。

而她也沒出息,讓情郎撩撥幾下,就只得軟軟依偎在他懷里,仰起臉承迎他火熱的吻,在他的唇間輕喘、細吟。

「別……大白天的……」

「你這小蠻女怕什麼羞?」慕容開故意笑她,「再來我得一個人來往京城,多寂寞啊,你要是不允我,不怕我去找別的姑娘?京城可有很多絕色美女。」

季月仰起染了紅暈的小臉,秀眉一揚,有些得意,又有些自信地說︰「我一點也不怕。」

「哦?為什麼?你倒是說說。」他撫上她飽滿的雪ru,揉擰住頂端縮硬的小丙,在指尖滾玩著,一面饒有興味地問。

「嗯……」她忍不住輕吟著,好半晌喘過氣來,才輕笑道︰「你去找呀,你找一個京城絕色姑娘,我就在西疆找一個身強體壯的漢子——」

吃她一嚇,再澎湃的熱烈情潮都陡然結冰。慕容開全身僵硬。

「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偷漢子?」

「是你先說要找姑娘的。」這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我只是……我是說笑!」

「那我也是。」她拍拍他的臉,笑得好燦爛、好天真。「別擔心嘛,你若守得住,我也一定可以。」

「我……」慕容開扶著額,好半晌說不出話來,真的有想哭的沖動。

雖然老笑她是傻妞,但像這樣的話,慕容開活了這二十來年,還真沒認識哪個女子有如此膽色說得出來。

他……真是遇上命中的魔星了啊!

當下季月慢條斯理地把衣衫拉整好,婀娜起身,留他一個人慢慢想。等走到門口時,她正好幫要來會談的軍師、協將、參將等人開了門。

他們都在外頭躑躅,沒人敢敲門。季月跟他們一照面,眾軍官都尷尬地望天、望地、看牆、看自己的腳……她只是嫣然一笑,落落大方。

「少將軍,您怎麼了?」大伙都看出主將的臉色不好。

「頭疼。」慕容開還是托著頭,無奈得緊。都是眼前這妞兒害的。

一干武人面面相覷,心里七上八下起來。他們年輕英武的主帥這趟回到西疆以來,喊了好幾次頭疼,這可不是好事。

眾人微微譴責的眼光都投向季月。可不就是她爹動手偷襲少將軍嗎?少將軍念在她的情分上才沒有還手。

季月哪會看不出來?她回頭辯解道︰「又怪我爹?是我爹打的沒錯,可之後他也燉了好幾次藥湯給少將軍喝,要幫他去淤消腫……」更別提兩人私下相處時,她愧疚得千般遷就、萬般憐惜,充滿歉意地讓他予取予求,需索無度了。

大伙眼神更加譴責。老丈人看女婿向來沒法子越看越有趣,加上季月又是大爹的寶貝女兒、掌上明珠,管你是京城來的將門之後、平亂剿賊的大英雄大豪杰都沒用,讓他女兒哭過了,這人就該打入十八層地獄不準翻身!

所以那些藥湯,別說慕容開了,就算是嘗百草的神農大概都不敢喝。

「依我看……」一向安靜內斂的景軍師站在最後邊,此刻突然出聲,打破僵局,「少將軍的頭,也沒這麼疼吧?更嚴重的刀傷箭傷都受過,當年在北漠還給鞭子抽過,從飛奔中的馬背上摔下來,也沒听少將軍哼過一聲疼。」

這倒是真話。武將哪個不受傷?他曾經左手臂中箭無暇處理,右手還能持刀砍退敵軍,血流得整個袖子全浸濕還滴到地上,隨後讓大夫醫治時也半聲不吭,在場的所有人都是見證者。

除非大爹是不世出的大力士,不然,只有一個解釋——少將軍是在季月面前才裝病!

「咳。」慕容開見計敗露,清了清喉嚨,正色下令︰「閑話別多說,把布兵圖、兵籍名冊都拿上來。準備出借到北漠的兵力得好好挑選、從長計議,沒工夫在這兒閑磕牙。」

季月瞄他一眼,「是誰閑磕牙了?」剛剛還不讓她走呢。

她自在離去,背影依舊窈窕,看不出已經懷胎多月。慕容開的目光直追著她而去,又愛又氣,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少將軍,夫人就快生了,是不是該從府里調幾個人過來伺候?」一面在桌上展開布兵圖,景軍師一面說。他自己已經是一子之父,忍不住以過來人的身分建言。

「你叫她夫人,她會生氣的。」慕容開頭也不抬地說。

「可是,少將軍……」不能這麼寵她呀。季月不愛京城的人伺候,又有大爹照顧得無微不至,但怎麼說懷的也是少將軍的骨血,難道就真的讓她一個人捱過懷孕跟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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