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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風霽月 第6頁

作者︰舒格

她是要幫他忘了那一個人,沒錯,但像這樣時時提起——還是在兩人糾纏親熱時講──到底怎麼忘得了?!

只能說這妞兒實在太盡責,太擔憂了。

最氣人的是,他經她這麼一說才領悟到,自己好沉迷其中,根本什麼都忘了,哪像她,這麼不投入!這是在變相的抱怨他魅力不夠嗎?

「妳可知道,這在青樓里是大忌?」他模糊地說,「給抱著的時候還提起其它女子,是煞風景;若不是故意要讓人吃醋,那就是該打了。」

季月還單純,不懂得被比成青樓女子是該生氣的。只見她一臉不以為然,回嘴道︰「我又沒去過窯子,哪知道你們京城人都是怎麼著。」

說得也是。京城那些錯綜復雜的關系,離這兒似乎遠似天涯。在這里,合則來,不合則去,喜歡就說喜歡,不合意大可直率拒絕,可沒有銀子、權勢、名望、期許等種種包袱一起壓在身上。

想到這兒,慕容開忍不住摟緊了懷里給剝得半果的單純人兒,兩人密密相擁。

「以後,我就帶妳去京城、將軍府逛逛。」他許諾她。

「好呀。」季月笑著應了。沒有驚喜,也沒有撒嬌,就是很自然地同意。

「我家在京城是很大的。」見她沒什麼反應,慕容開有點不服氣,「光是我的一個小書房,就比這兒的整個套間加起來都還寬敞!」

「你要這麼大的書房干什麼?你又不是景軍師,人家成天在看書寫字,才需要書房。」

這反應真是令人氣結。她怎麼沒有滿眼欣羨地吵著要去看?怎麼一點贊嘆跟崇拜都沒有?還說他比不上景熠凡?!

「妳真可惡!」他雙臂用力,把她摟得更緊了,緊得快喘不過氣。

季月只是笑,「不是嗎?你何時用得上書房了?軍情奏折不都是軍師幫你寫的?」

「還說?」他語帶警告,「忘了我會怎麼封妳的嘴嗎?」

「我就算不說,你還不是……唔……」紅潤唇兒遭到了火熱封鎖。她也欣然迎接,任由他帶點粗暴地肆虐過她的唇,蠻橫侵略探索。

這個男人……就算親熱纏綿,也總是像帶兵打仗一樣,長驅直入,根本不讓人有喘息的工夫。也虧得季月不扭捏嬌弱,能包容,也能承受,可以跟上他狂野的速度。

懵懂的情愫幼苗在雨露滋潤中迅速茁壯,開出了燦美的花朵。這不是需要時時細心呵護的脆弱情種,慕容開不用猜她的心思,不用怕她會受傷,只要放肆享受她純淨的美好,汲取她的芬芳

「晚上別回去了,我要妳留下來。」帶著粗喘的霸道命令拋在她耳根,她被略帶粗蠻的男人放倒在床上。

「那明天得早點起來,我要在爹起床干活前回去,不然爹會找我。」寒意讓她一離了情郎的懷抱,就趕快往被子里鑽。雖貴為少將軍,蓋的依然是粗布棉被,粗糙的棉布被面摩擦著她的肌膚,她敏感得微微打顫。

「別擔心,我派人去說一聲就是。」

「我還是得回去幫忙呀!早上的活兒可多了,光是伺候你們這些大爺大官吃飯,就得忙上好一陣子。」

「明天的事明天再想,妳現在先想想怎麼好生伺候我吧。」寬衣解帶,月兌到只剩薄薄中衣,慕容開也跟著上床。床小,兩人共擠一個被窩,初冬的寒意根本就不成威脅了。

「誰伺候你呀?是你伺候我才對。」她舒出雙臂抱住他的頸項,笑得又甜又滿足,「你可是我的大暖爐,連生火都不用,挺溫暖的。」

「溫暖?」他扯起嘴角笑,「等等讓妳燒起來。」

「好呀,就讓你燒。」

精壯威武的男人,隨即壓上了窈窕的果軀。她的溫潤承受毫不遲疑猶豫,而他的進佔侵略,是帶著難忍的急躁與粗蠻。

慕容開很快地履行了他的許諾。

寒冬夜里,情火燒得無比狂野熾熱。

★★★

第3章(2)

季月變漂亮了。

一樣的長辮子,一樣的粗布衫褲,但以前還是個大孩子模樣的大妞,近日來可不大一樣了。

要認真說出哪兒不一樣,還真難;但她的笑靨更燦爛,眼眸也更亮了。只要有她在,清脆笑聲遠遠就听得見,讓勁風苦寒的冬天也變得沒那麼討厭。

營里從上到下,人人都喜歡她,小兵爭著到廚房幫忙,就算爭不到,也常幫她提東西、打水等等,猛獻殷勤;而就算官階高一點的,只要有空,也會和她聊個兩句。

結果,就是官階最大的那一位,老給她臉色看。

「又怎麼了?」季月詫異地望著少將軍。他剛練完兵回來,暮色中,老遠就見他一臉不悅。

慕容開根本不理她,像沒听見似的,冷著臉越過廚房外頭的眾人,直接進小房里去了。

罷剛還熱烈談笑聊天的大伙頓時全靜了,恭敬目送少將軍走過之後,有人吐出口大氣,面面相覷,不敢繼續說笑,不一會兒就散了。

季月尾隨少將軍,推門進去,只見他已經自己倒了茶在喝了,濃眉還是鎖個死緊,她忍不住問︰「到底怎麼了?新兵不好練嗎?這回來的都是何方牛鬼蛇神,連鼎鼎大名的慕容少將軍都頭痛?」

「胡說。」有人從鼻子里哼氣,「哪有難得倒我的兵?」

「不是這個,那是為什麼?看你頂不開心的。」

「我看妳倒是挺開心。」慕容開斜眼看她,「聊得太愉快,就把我的晚飯給忘了?要我吃什麼?」

此言一出,季月更是瞪大了眼,「你說笑的吧?爹從大廚房回來之後,才會開你的飯,多久以來都是這樣,你今天借題發揮什麼?」

她的回嘴讓慕容開更火大,索性豁出去直說了,「別是妳借機偷懶吧,忙著跟男人聊天說笑,連正事都不要做了。」

「人家幫我提水到小廚房門口,道謝順便聊兩句,有什麼不對?」

「聊得那麼開心,哪里只是聊兩句?而且剛剛外頭四五個大男人,全都是幫妳提水的?有那麼多水好提?」

「你這人講不講理?一個提水,其它的是放飯時間休息、聊聊天罷了,被你講得像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似的!」

房里兩人越吵越大聲。景軍師都來到門外了,听著听著,決定還是先到別處去繞一繞。

不過景軍師才走開沒多久,飯廳里就安靜了。因為慕容開氣得把回嘴的人兒抓過來,狠狠封住了那張清脆利落的小嘴。

被怒火烘熱的情愫轟的一下熊熊焚燒起來。季月不依地掙扎著,但怎麼掙得月兌威武剽悍的少將軍?這人又粗魯,根本不懂憐香惜玉,要是柔弱一點的女子大概早就給他捏死了。

好不容易分開之後,兩人都喘息著死瞪著對方。季月的嘴兒被蹂躪得紅潤略腫,臉蛋也染上淡淡的潮紅,卻還是氣呼呼地迎視他凜厲的目光,一點也不害怕,更別說嬌羞害臊了。

瞪了半晌,慕容開這才不大甘願地轉開頭,悶聲咕噥︰「算了,我的晚飯呢?快給我吃。」

「話講清楚再說。你到底發什麼脾氣?」季月才不肯放過他,「不說就不給你飯吃。」

「我……」

要慕容開怎麼拉下臉來承認自己吃醋?眼看她是不會放過他了,醋火加上饑火中燒,既然沒飯吃,那他索性又抓過她來啃個夠──

鬧了半天,又拌嘴又親熱的,就是不罷休。最後,慕容開被她逼問得沒辦法了,抵著她光潔的額,這才悶悶說︰「我不愛妳跟那些人打情罵俏的。」

「誰打情罵俏了?」季月瞪眼,「你別亂冤枉人。何況,我跟大伙以前就是這麼熟,也沒听你說過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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