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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我愛你! 第24頁

作者︰光澤

她雙手輕拍女兒的背,但眼楮瞄到底下的通風口,看見一雙精壯的長腿,忍不住地笑了。

「媽……」江水音哭著喚道。

「媽在這里,別哭了,眼楮哭得腫腫的,好丑……舒服一點沒有?」楚琉璃柔柔問道。

江水音點點頭,仍是哭得哽咽,愛像煙火繽紛,卻讓曲終人散更形寂寥,許久……

「媽媽,妳愛我嗎?」她沒頭沒尾的問道。

楚琉璃模著女兒的頭發,心里也明白,一場病帶走父親,而她這做母親的也無力再照顧她,水音其實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愛,當然愛。」

「可是和爸爸相比,我是不重要的,對不對?」

「傻孩子,妳和他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只是妳爸爸病了,需要我,離不開我。」

「媽媽,我也需要妳,我不喜歡孤獨,我不喜歡你們只看到彼此,卻不看我……」江水音將心中介意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理智了解的事情,情感不能接受,或許,這就是人為什麼充滿矛盾的原因吧。

楚琉璃听在耳里,心里也有些酸。

「水音,不是我們不理妳……妳爸爸那時候已是癌癥末期,脾氣變得暴躁易怒,連媽媽都被他丟的東西砸過,他怕傷到妳,才不要妳去探病……而媽媽那時真的是分身乏術,一心顧著妳爸爸,卻忘了該疼妳,讓妳知道我們真的很愛妳,妳是我們的寶貝啊!」

「那……為什麼不要我陪妳?為什麼爸爸走了,妳就要把我趕出去?」

「因為媽媽照顧他太久了,又拒絕承認失去他,整個人沉浸在悲傷里,嚴重到必須去看醫生吃藥,一直到最近,媽媽才走出那種傷痛……水音,妳那時候剛上大學,年輕只有一次,正是該盡情揮灑青春、玩樂的時候,媽媽不想讓妳觸景傷情。」楚琉璃將幾年前的情況簡單的交代,免得讓女兒更加難受。

江水音聞言,哭得更厲害,「媽!對不起,我一直不相信妳!」

楚琉璃抱著女兒,明明二十三歲了,還像是那個剛出生,只會哭著要喝女乃的女兒,永遠是她的心頭肉。

「以後妳要是又懷疑,媽就講個幾次給妳听,講到妳懶得听為止。」

江水音听得噗哧一聲,破涕為笑,抬起臉來。

「媽,妳又在亂說了。」

楚琉璃朝她扮個鬼臉,而後母女倆相視而笑。

「水音,我們已經和解了,但外頭還有一個男人,在等著跟妳解釋,妳如果不听他解釋,就一味的不相信他,是不是有失公平呢?凡事別自己下結論,多听多談多問,才能順暢的溝通啊!」

像是要應證楚琉璃的話,那扇門馬上被叩了幾下,讓江水音要懷疑也無從懷疑起。

但方才丟人丟到外婆家的情況,還歷歷在目,江水音有些遲疑。

「申屠先生說他已經離婚了,如果妳不敢出去,那我就在這里幫他轉達,我相信他所言不假……妳是想听我說,還是要听他親口說呢?」見女兒裹足不前,楚琉璃干脆暗助申屠麒。

媽媽相信他!

丙不其然,江水音立刻打開門,門外的男人吐了口大氣,終于放下心頭大石,伸臂將她給攬進懷里。

「下次先別哭,讓我有機會說話,算我求妳了。」申屠麒深色皮膚浮起下明顯的紅痕。

不是情話難出口,而是他想起方才的沒用模樣,真是糗到南極去了。

他好沒用,連讓她停止哭泣都沒有辦法,他已經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不希望和她連開始都沒有,就因誤會而結束。

相較申屠麒的羞窘,剛才哭得像是幼童的江水音,更是羞到無地自容,她正要開口,卻瞥見右手邊有個奇怪的金屬機器,還有人在自導自演的配起音來,測試測試的喊。

所有到口的話又吞了回去,她轉過頭,冷冷地看著拿著最新型DV的母親大人。

「媽,妳在拍什麼?」她冷靜的間道,但語尾整整上揚了最少八度。

她這一問,方驚醒注意力全然投注在她身上的申屠麒。

他也跟著轉頭,映入眼簾的,是笑得人畜無害,不知何時變出攝影器材,拚命拍攝的楚琉璃。

我媽是個魔女,你別去招惹她……

罷才這一哭二鬧就差沒有上吊的情況,她拍了多少?

原來她老人家的嗜好,是將糗事拍下來,然後在效果最可怕的場合播送嗎?

如果這卷片子流出去了,他這個做主管……不,是他作為一個得顧及眾人眼光的男人,就不用混了!

三人之中,最心安理得的楚琉璃見女兒發問,笑得更加愉悅。

「拍你們婚禮上要用的訂情影片呀!平常的老套婚宴,都放些什麼從小到大的照片,如果我播你們吵架,然後怎麼和好的紀錄,一定會別有創意,放心,嘿咻的那一段,重點部位我會打上馬賽克……喂,你們別搶我的DV,那很貴耶!你們是小偷、土匪啊!不準跑!我要听你們怎麼甜言蜜語……呿,兩個死沒良心的,走了……」

楚琉璃看著落荒而逃的男女,和臨走前被A走的牛皮紙袋和DV,突然又笑開了,「走了也好,只是記得要好好的談,務必要和好呀!」

又一個小時過後。

再回到申屠麒的家,江水音羞紅的臉,絲毫沒有降溫的趨勢,照理說,當她拿著離婚協議書,理應神智清醒些。

可是被嚇怕的申屠麒,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堅決不讓她有逃跑的機會,所以她的臉只有繼續甜蜜蜜地燒呀燒。

明知道江水音沒有動機再逃跑,但他就是怕。

一個晚上里,她三番兩次從他面前無情地轉頭就走,已經在他脆弱的心上,留下永難磨滅的傷痕。

隨便抓個人,讓他心愛的人在他面前決絕似的跑開,看他會不會嚇破膽,沖出去把人追回來,然後禁錮在瓖里。

避他丟不丟人,確定抱著人比較重要,他經歷過生命中的大悲大喜,就算現在是笑鬧劇,他也不在乎了。

握著她的小手,申屠麒將文件一張一張的展示給她看,他的心情平靜無波,只除了怕她又會溜走的恐慌。

「我會找定燻回國,是希望能夠好好的結束我和她的婚姻,而不是不干不脆拖泥帶水。」他決定從目的解釋起,以免橫生枝節。

江水音點了點頭。

「為什麼會想辦離婚?你一直沒簽字,也戴著婚戒--」

她的話中斷在手心里突然出現的白金婚戒,還有申屠麒手上漸漸消失的戒痕之下。

「一個月前我吻妳之後,我就月兌下了婚戒,但妳一直在躲我,所以不知道……加上我托小襲聯絡定燻,只是她不好找,等了一個月,才約到她回國簽字,她現在應該在飛往英國的飛機上了。」

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申屠麒像是怕她忘記,低頭在她臉頰上一啄,提醒她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江水音想起那一吻,不知少女般的羞赧為何發作,粉臉更紅更燙了。

可是她不生氣,也不覺得惱人,只是他親密的舉動,讓她心跳加速,結結巴巴的連話都說不好。

這樣亂七八糟的自己,她不想讓他看到。

她應該是冷靜慵懶,而不是手忙腳亂……噢!天呀!她剛才還吐了!那些糟糕的丑態,會不會嚇到他了?

「對不起,我剛才吐了……」因為在乎所以害怕,江水音不好意思的低嚅,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只是蚊子叫通常發生在很安靜,例如半夜睡覺時,所以能讓人听得一清二楚,而現在情況差不多,所以申屠麒也一字不漏的听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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