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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玉 第20頁

作者︰雅然

原來繡儀今天會步上錯道,他也有責任。

「繡儀,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他叫傅硯璽……他好像曾是奇陣山的一員,師父應該認識他……咳咳……」她的臉色已經完全呈現死白,離死期不遠了。「聖玉……我已經快死了,我做的錯事太多……我無顏回去……讓我死在這兒吧……」

「繡儀,妳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事情,沒有人會再怪妳,讓我帶妳回去。」

「不!求求你給我最後的尊嚴……」鮮少流淚的繡儀,落下兩行清淚。

看了繡儀最後一眼,他黯然走出山洞。

山洞外,疾風吹落枯葉,無聲奏起感嘆挽歌,送別一個走錯路的英才。

逸蝶的罪名被洗清,順利地獲得釋放。

齊廣知道他們極想回皇宮成親,也不多加挽留,任由他們乘坐馬車離開。

馬車里,湛聖玉和逸蝶並肩坐在一起。

他撥開逸蝶的劉海。

「蝶兒,妳瘦了不少,這段日子真是難為妳了。」他要好好養胖她,以補償他的失責。

「這段日子你奔波不停,你也很累啊,回去之後蝶兒要交代御廚好好幫你補,啊……不,蝶兒要親自要幫你補!」

她笑起來,兩個酒窩很可愛。

他欺身親吻她的唇一下。

「這樣就能把我補得很有元氣了。」

「嘻……嘻……」她的小臉浮現兩片嫣紅。「那蝶兒也要!」

這次換她吻他的唇,但她不是輕輕吻,而是輕輕咬,咬得他的唇有齒痕。

「蝶兒,妳咬我,那我也要咬回去。」他在她光滑細致的雪頸上輕輕囓咬,留下一個紅痕。

她按著剛才被他咬過的頸子,嘟著嘴說︰「好癢喔--」

「以後我每天都要咬妳。」他愛溺地揉揉她的頭。

「那我也要每天咬你。」她抓起他的手指頭,往口中一放。

湛聖玉立刻縮回手。

「妳還真的咬我啊。」力道不輕,而且十指連心,他被咬得挺痛的。

「人家又沒有騙你……」她嬌嗔地輕打他一下。

他抓住她的雙手,深深親吻她女敕白如瓷的小手。

「蝶兒,妳的手好美。」像珍貴的白瓷,令人想捧在手心上。

其實蝶兒也像只白玉蝶,誰看了都想把她捧在手心上。想起自己過去對她的拒絕,再比較現今的深愛,讓他會心一笑。

之前信誓旦旦不愛的人,現今成了他最想保護的人,好妙的轉變。

「聖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縮回手,欲言又止。

「什麼問題?」

「如果我們回去成親了,你……會跟我留在京城嗎?」

她知道他生性低調,不喜歡當個眾所矚目的駙馬爺,也不喜歡京城的華麗喧囂,可是她不想離開家人和皇宮太遠。

「當然會。」體諒她的思親情懷,他便順她的意。

「聖玉,謝謝你。」她緊緊擁住他。「我會叫父皇把駙馬府蓋在清幽一點的地方,讓你能好好修煉道法。」

正當他們倆在濃情蜜意時,馬車突然深陷,左右搖晃。

「啊!」她嚇得緊緊摟住他。

「蝶兒,別怕,我先下去看看。」

他打開車門,發現車輪陷入一個大窟窿里,假扮成車夫的護衛剛好過來。

「湛祭司,馬車陷進去了,好像不太容易弄出來。」

「這不是問題,讓我來吧。」

「嘶--」

前方的馬兒突然不斷狂叫,兩個男人先丟下馬車的問題,轉去看狂叫的馬。

那匹馬不知怎麼了,一直想舉起前蹄,湛聖玉見狀先進去馬車。

「蝶兒,這匹馬有點問題,妳先下來。」

逸蝶依言下了馬車。

湛聖玉又說︰「我擔心這匹馬會起狂性,妳先到車後,以免等會兒有什麼異變被牠撞到了。」

「好,可是你也要小心喔。」她乖乖地躲到馬車後面。

湛聖玉和護街仔細研究那匹馬,發現馬兒的左前蹄有一根細小的銀針,想必是讓牠狂叫的主因。

湛聖玉小心地拔出那根銀針,再拿出身上的金創藥為牠涂抹傷口。

「湛祭司,你真是與眾不同,不但不擺架子,而且親身為馬兒上藥。」

「你過獎了。」他生性就是如此。「我去後面把車輪弄出窟窿。」

他走到後面,赫然發現逸蝶不見了!繞了一周,連馬車里面都找過了,卻怎麼都找到逸蝶。

「糟了,逸蝶會跑去哪兒了?」荒山野嶺的,逸蝶會跑去哪兒?

「湛祭司!」護衛大喊。

他沖到前面,看到地上插了一塊木牌,他拔出半截在土里的木牌,木牌上刻了四個字︰阮風困蝶。

「上面寫了什麼?」護衛見湛聖玉的神情不太對勁,大概也猜出幾分。

「這上面寫著阮風困蝶,我得去阮風塹救出逸蝶。」

「啊,是誰將公主抓走的……好可怕……」他們兩個也在原地,居然都沒發現,擄走公主的人一定是個高手。

最令他害怕的是,皇上要他保護公主,但公主卻公然被擄走,這次完了。

「此人也沒什麼,只是利用很多事情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才能帶走逸蝶。」究竟是誰帶走的,他現在還沒有人選。

對方擄走逸蝶,擺明就是針對他,但他沒有和任何人結仇。

「湛祭司,屬下想和你一同到阮風塹救九公主。」

「不,此行極危險,你先回皇宮吧。」

「湛祭司,若是只有屬下一人回去,皇上會降罪……請你讓屬下和你一同去!」

「好吧,我們走。」

阮風塹繁葉紛飛,片片是細針長葉,顯得尖酸刻薄。渺無氣息的地方,連蟲鳥飛獸都難見了,遑論能找到逸蝶或擄走她的人。

湛聖玉一踏上這里的土地,就感受到一陣微弱卻強大的氣流,橫貫成難以察覺的無形陣法,他驚覺自己踏進陷阱了。

「走!」

護衛還來不及反應,湛聖玉就抓住他向後飛奔。就在同時,數百道無形的如針細流朝他們直射而來,湛聖玉眼見兩人的速度太慢,索性一掌將護衛送出陣法,獨自抵擋數百道針流。

在施過術法的阮風塹里,他的法力明顯被削弱,三根針流射穿他的肩。

「啊!」不只是痛,而且細流夾帶電波,電得他的手很麻。左手暫時失去作用,只剩下右手孤軍奮戰。

「哈哈哈--」狂傲的笑聲,伴隨兩道縴細的人影飄出。

「大師兄,我從未見過你如此狼狽。」說話的人正是舞依離,她身邊的逸蝶被韌性極強的牛筋捆綁雙手,面容憔悴。

「蝶兒!」

見他心愛的人遭受另一種劫難,他的心又揪痛,忘了左手的痛。

「聖玉……你怎麼了?」他的左手淌著血,袖子焦了三個洞,很像受傷。

「小賤人,死頭臨頭還在卿卿我我!」舞依離高舉右手,朝逸蝶的小臉摑去。

她的小臉被打出五指印,嘴角淌出血絲。

「舞依離!」眼見最愛的人被當面折磨,一陣怒火涌上心頭。「妳要是敢再對蝶兒動手,我一定將妳碎尸萬段!」

「呵呵,她還在我的手上,而且在這里你是無法傷得了我。」她不甘地說︰「聖玉,我和繡儀一樣都很喜歡你,可是你偏偏要去選一個處處不如我們的小丫頭……沒關系,誰要當我的情敵,我就要殺誰……先是繡儀,再來就是她!」

「妳說什麼?繡儀是妳殺的?」

「我很聰明吧,我和硯璽一同設計她,不但得到伏眾令,而且硯璽的傷也恢復了。殺了小賤人和你後,我和硯璽就會去殺齊廣那個老家伙!」

「掌門是妳的師父,妳居然如此大逆不道!」突然,他體內一陣熱血翻騰,想必是這里的術法開始侵蝕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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