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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成為少奶奶 第4頁

作者︰吉兒

她躲在門後面,透過門縫偷瞄曹介勛下樓了沒有。

他走掉了!

「媽,你上來一下。」她很文明地使用內線電話。

「我忙著做早餐!」藍媽媽夾著話筒,正在跟培根蛋三明治搏斗。「小蓮,上去看你姊姊在搞什麼鬼。」

「不要啦,媽,你上來,我有話要問你啦。」

「氣死人了!小蓮你過來接手,我去看那個丫頭到底哪根筋不對勁!」

藍媽媽氣沖沖地沖上樓來,幾乎踩崩整座價值不非的檜木梯,幾十年前在農地訓練出蠻力的大腳丫,往藍惟歡的房門一踹,房門應聲而開。

「你哪塊皮在癢?我來幫你抓!」藍媽媽將指節扳得喀喀作響。「不是啦,媽,你們怎麼讓那個曹什麼的住在我對面?,」曹介勛,她听一次就記住了,只是故意裝作記不得。

「我問你,對面那間是什麼?」

「客房。」

「曹介勛是誰?」

「陌生人。」看到老媽眯起眼楮,她趕快改口「客人。」

「客人應該住在哪里?」

「客房。」啊炳,中計了。

「這不就對了?小學常識還要人教,你羞不羞啊?趕快下來

吃早餐!」

「媽——」她撒賴地拖長聲音。

「干嘛?還有哪根筋扭到?」

有時候藍媽媽很受不了女兒的個性,她發達以前是農婦,

講話大刺剌,女兒卻是標準的城市小姐,一句話要分三次講,講

三遍還讓人听不懂。

「你們把一個陌生人,呃,陌生的客人,安排住在我對面,難道都不怕會出什麼意外嗎?」哎呀呀,真是轉得妙啊!她本來只想避著點兒,偏在這一秒,讓她想到更好的推托之詞,她忍不住偷偷笑眯了眼。

「你這樣說也對……」藍媽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藍惟歡則附和地用力點頭,用力強調。

「不過,別的男人我或許會擔心,但曹介勛絕對沒問題。」藍媽媽語調一轉,下了定論。

「什麼?」她的頭點得都快掉下來了耶,媽媽還不信她?

「你以為曹介勛是什麼樣的家世?他會看上你?哎,不用擔這種心啦!」

這句話微微刺傷了她。「好吧,他又是什麼家世?」听起來好像很蹊。

藍媽媽瞟她一眼,顧左右而言他。

「更別說,人家早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人長得漂亮不說,身材也比你有看頭。」

「啊?」她驚呼了一聲,這訊息倒是出乎意料之外。

他看上去一本正經,連話也很少,這個時代還有不說花言巧語,就交得到女朋友的男人嗎?

但是,想到曹介勛身旁伴著另一名女子,她就怎麼想怎麼怪,紅唇嘟得翹翹的。「啊什麼啊?你不知道好男人早就被別的女人叼走了嗎?」藍媽媽很滿意女兒的呆愣,這樣就可以躲掉老公再三交代她不能講的事了。

「動作快!再不吃早餐,你就要遲到了。」她拍拍女兒的臉頰,逐自下樓去。

***

「剛進企畫部的人,都得先當助理三個月,我是帶你的前輩,叫你泡咖啡就泡咖啡,叫你買便當就買便當,這是規矩,你最好記住。」

被下馬威了!站在前輩面前,藍惟歡苦笑一下。

她在外頭絕口不提自家的事,不過人與人之間,就是那麼現實。你不炫耀自己財雄勢大,別人就會以為你窮巴巴,狠狠地從你頭上踩過去。

「還有,別以為你是馮總欽點過來的,就可以耍大牌。」顯然Ada小姐對于「少東夫人」一職,懷有很強烈的野心,她睨了她一眼。

「你有幾個缺點要先改一改,首先,當助理就是做牛做馬,從明天起你給我穿長褲來上班……」「Ada姊。」辦公室小妹坐在滾輪椅上滑過來。「馮總在會議室,請藍小姐過去,有Case要她接。」

「什麼?」Ada尖叫。「哪有新人這麼好康的?」

「這里就有一個。」小妹雙腳用力一劃,滾輪椅一下子溜得好遠。「藍小姐,請跟我來吧。」

她來到會議室門口,輕敲幾下門。

「進來。」

藍惟歡推門走了進去,一眼就認出站在會議桌旁的男人,是眾女哈得要命的少東。

老實講,他也沒長得多帥,就是一身錢堆起來的名牌會唬人,五官還算可以,那束小馬尾油油亮亮,听說就叫作「藝術家氣質」。

避他的!雖然她希望未來的另一半是個文質彬彬的白領俊男,但決計不是馮總這種人,她老覺得他目光不太正,個性有點虛浮,不是很可靠的樣子。

不過,會這麼以為的,好像只有她一個。

另外,會議室里還有一個從沒見過,也不像在這里糊口飯吃的紅衣大美女,神情倨傲,盤手凝視窗外,看起來脾氣不太好。

「藍小姐,坐。」會議桌上,是一架架液晶熒幕。「因為人手不足,有個小型展覽酒會必須請你上陣處理,主題是這個。」

他按下遙控器,液晶熒幕上立刻出現一柄……劍?

她按捺住想要揉眼楮的沖動。「這是……」

「鑄劍藝術。」馮少謙略帶興奮地說。「我瓔息得到這把劍,鑄劍師不詳,所以想開個展覽酒會,推廣鑄劍藝術,最好能引出鑄劍師本人。」

「噢。」她喃喃應著,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你確定要把這麼重要的工作交給我,一個新手?」

「這個工作已經算是‘不太重要’的了。」

「是嗎?」她明顯不信。

馮少謙對她微笑。「放心,我對你有信心。」

藍惟歡直覺不太對,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她總覺得馮總的笑容假假的,有點狡猾的味道。跟他比起來,曹介勛好太多了,雖然沒什麼表情,也沒見他笑過,但……怎麼看都比馮總順眼多了。怪了,她誰不好比,竟然比到還不熟的曹介勛身上去了。

「你辦得到的,這只是一個小小的Case,何況有我坐陣指揮。」他拿起一個公文袋。「這里面有些資料,你先拿回去看看,列出幾個方案,我們再來討論。」

窗邊的女人轉過頭來,腮幫子鼓著,攏了攏卷發,一臉不耐的表情。

「好了,先這樣,你出去吧。」馮少謙補追一句叮嚀。「每個Case都有機密性,記得別跟其他同事提起。」

就這樣,她接過公文袋,比進來時更迷糊地走了出去。

門板合上後,卷發美女迫不及待地開口問︰「交給她去辦,妥當嗎?」她的唇色與洋裝一樣,紅艷誘人。

「當然妥當。」馮少謙從牆壁拉出一個小暗格,倒出兩杯威士忌。「就因為她沒經驗,什麼都不懂,才不會問東問西,保證妥當。」他信心滿滿地將酒一乾而盡。

***

她不知道該指控曹介勛,抑或是她自己,讓生活變得亂七八糟。當她發現,曹介勛寄住在她家的時間不是一天、不是兩天,也不是三天,而是「不一定」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熬夜寫了一大篇洋洋灑灑的宣言。

重點很多,族繁不及備載,總之最強調的是︰她平常真的沒出過糗,請不要因為她誤抓了他的頭發,就把她看成是呆瓜一個。

寫宣言已經夠累的了,但是要把三大張宣言背得滾瓜爛熟,還能講究抑揚頓挫,你知道最慘的是什麼嗎?

是那個應該聆听宣言的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氣死人了,我看他根本是存心躲我!」

不要怪她妄想癥作祟,她真的覺得他在躲她,不然,對門而居的兩個人,為什麼生活作息都錯開?

她下樓吃早餐,他剛好出門,椅墊上還留有余溫,她回家吃晚餐,他恰好有事耽擱,她才回到房間,就听到他跟其他人的交談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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