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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卻怕說出口 第16頁

作者︰藍雲

「我的心只裝你一個。」他心里默默地承諾。

「答應我,以後在沒人陪的情況下,別再接近河水了,好嗎?」他真的無法想象再一次發生這樣的事,結果會是怎樣。

「我答應。可是你也要答應我,讓我跟你騎馬,坐在馬車里真的很悶。」她忍不住討價還價。

「可以,不過你得跟我同乘一騎。」這樣也好就近照看,以防意外發生。

「好。」只要能騎馬,什麼都行。

*****

「小姐,你怎麼跑到馬背上去了?快下來,很危險!」巧兒坐在馬車上,焦急地探出頭,大喊著。姑爺也真是的,居然會縱容她騎馬,雖說有他在一旁護著,可也怕發生意外呀!

「才不呢。騎馬可好玩了,要不要叫張忠也帶上你呀。」

「哼!我才不希罕呢!」巧兒憤憤地說。每次想起張忠取笑她的樣子她就來氣。虧自己以前還拿他當朋友,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好了!巧兒,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姑爺我的能力嗎?」寒峻打斷她們的對話。

「晴兒,我帶你去遛遛吧。」見她高興地點頭,寒峻馬月復一夾,飛奔而去,「抓緊了!」

「小姐!姑爺!」可惜她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兩人耳里。

「別叫了!吵不吵呀?」張忠走到馬車窗前,對她的叫嚷十分不耐。

「我又不是叫你,關你什麼事。」她不甘願她放下簾子隔開他的視線。

「識相點好不好?別老是打攪人家夫妻相處。」就看不慣她老是跟在兩人後面壞人興致。

「他們哪是夫妻?中間還隔著個大夫人呢。姑爺現在是對她好,可等我們家小姐陷進去後,姑爺卻又把她撇在一邊。那時我們小姐難過,我也好不到哪去。」

「你別胡說,爺可不是這樣的人。」張忠皺眉,爺什麼時候喜新厭舊了?

「這樣的人我在黎府見多了。老爺娶了三個夫人,又有哪一個真正好過?幸好小姐的娘本性豁達,才不至于天天以淚洗面。可我們家小姐還年輕,嘴上說不在意,可心里哪能真正看得開?唉!我可真是左右為難,不知道該讓他們好呢,還是阻止他們好。」一想到渺茫的未來,她就似乎可以預見是悲慘的未來。

「難不成你就算準了我們爺是個負心人?」

「姑爺是男人吧?是男人哪有不變心的?明明是男人用情不專造的因,偏偏卻都把家破人亡的罪名推倒無辜的女人身上。還說什麼『紅顏禍水』。我呸!」說到男人的操守,她的氣就不打不住來。

「你一個小小的丫頭哪來這些怪念頭?」

「我們家小姐說的。」她自豪地挺起胸。

看來爺似後的日子確實不會太好過,要應付二夫人可不是什麼容易的差事。能教出這樣的丫頭,主子的功力可不小。

*****

「你對岳父大人心有芥蒂?」馬兒在遠離眾人的低地停下來,寒峻扶著她下馬,在一片平整的草地上並排坐下,看似無意地問起。

「你--」怎麼知道?雨晴震驚地看著他,她以為自己一向掩飾得很好。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必然具備比常人強的洞察力。很多事情,我不說並不表示我不知道。」他望著不知名的遠方,似乎並不在意她的說與不說。

雨晴扭頭看著他的臉,猶豫著說還是不說呢?說了,等于是把自己完全地敞開在他的面前,對他不再有隱瞞--可是,他值得她這樣嗎?

低下頭,她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她沒看到,他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在我開始有記憶的時候,黎府還只有大娘和我娘兩個夫人。當時父親對我娘很是疼愛,而我也備受寵愛。可是不久,大娘終于隱忍不住,開始對付我們了。只要父親不在,她就羞辱我娘,罵她是什麼『狐媚子』,還散布謠言說我是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野種』,有事沒事就想方設法地折磨她,威脅她。可是一到父親面前,她又裝得乖巧不已,處處表現她的大度,賢惠。總是在父親面前借別人的口,往娘身上潑髒水。」雖然她還小,卻已經感受到了大人之間的暗潮。

「黎府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沒人敢站出來說句話,是吧?」

「是的。就連娘的貼身丫頭都被她遣開了。娘當時真的是百口莫辯。于是,父親開始相信了,漸漸地疏遠我們了。不久,三娘就進門了。大娘、三娘旗鼓相當,母親就更顯得沒地位,沒威脅性了,居然也過上了平靜的日子。我娘心靈手巧,又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奇女子,嫁給我爹還真是暴殄天物。從此,她就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對我的教育上面。」想起母親,她總是會露出幸福的微笑。

看著她難得的放松,他突然很是好奇這位奇特的母親,「哪天真的該好好看看這位偉大的母親。」他將她臉上每一個表情的變化都看在眼里,「你爹,從此真的對你們不聞不問了?」

「應該是吧。可是我不懂事,剛學會了刺繡,就獻寶似的,給父親繡了一個稚氣十足的幸運符。父親當時很高興,還抱著我轉了一圈又一圈,還直夸娘教得好--那是我多年來再一次感受到了父愛,我以為我和娘的幸福又回來了。可是我沒料到,一瞬間的幸福,卻注定要帶來無盡的災難!」她越說越氣憤,終于停了下來,推開他,仿佛他就是那個令她有了幸福,卻又把幸福奪走的人。

他卻一把將她摟在懷里,任她怎麼掙扎,就是不肯放松。

「你放開我!你們男人都是一副德行,喜歡見異思遷,喜歡看著女人為你們爭斗!」她終于將心里醞釀了多年的怨恨罵出了口,淚水也不知不覺地沾滿了整張臉。

他不說話,眼楮牢牢地凝視著她,直到她安靜下來,才小心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不要一棍子打死一船人。我會--該死!」他沮喪地低罵出聲,他根本就還沒資格給予她承諾。或許,「那件事」早該去做了!

「大娘、三娘又刁難你們?」他憤怒著,好似這一切就發生在他身上。

雨晴埋在他懷里,感受著他急速的心跳,感受著他緊緊地,甚至有些顫抖的擁抱,開始有種新的感覺--好像那些難堪的過往並不像想象中那般令人難以啟齒。

「大娘、三娘頭一次有志一同地對付我。一開始,因為父愛帶來的幸福感太過強烈,我都沒在意。可是,我沒料到父親卻也疏離我了。三娘從我身上搜出大娘的珠寶以後的事我就什麼都記不得了,卻至今還清清楚楚地記得母親柔弱的雙肩和無奈的淚水,以及,」她使勁地吸一口氣,「父親的面無表情,那種看陌生人的表情。就好像--」

「別說了好嗎?」他的目的是想解開她的心結,而不是讓她再一次受到傷害。

「就好像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兒,而是一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她乘他放松之際,快速地坐起來,輕松地說,「還有後來,你听嗎?」

「後來?」

「後來,父親再送我東西,我都會一一還回去,我也毫不掩飾地避開他,完全不給他半點顏面。每次看到他被我拒絕時所流露的尷尬,我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可為什麼快感之後會是無盡的失落呢?「從此以後,我就再也沒繡過幸運符!」

「可是你卻為我繡了一個!」他想起那個戴在身上後就一直沒有拿下來的幸運符,內心激動地想著--這是否代表他對她來說有特殊的含義?「其實,我之前見過岳父大人,他好像並非那種--」他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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