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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寶貝 第12頁

作者︰尹柔

「你認識的人?」季節雨將報紙遞還給經常。

經常點點頭。

「我不懂。」季節雨不知自己能幫什麼忙?

「能不能替我跑一趟分局替我保她出來」

季節雨用一種納悶的眼神看著他,仿佛在問︰為什麼找我?

「我想不出來可以找誰幫忙,我不想別人知道這件事。」

「是哪一個?」她已經答應了。

「歐羽裳。」

「也許是同名同姓。」

「這種名字應該不多把!」

「說的也是。」季節雨同意。「可以知道她是誰嗎!」

「小時候的鄰居。」他說的平淡無奇,只是,他忽略了眼楮那道騙不了人的痛苦。

「帶她來見你嗎?」

「不,不!」他慌忙搖手拒絕。「我不想她知道。她會難堪的。而且,也許如你所說,不一定真的就是她。」她的眼中、臉上盡是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神情,連帶的,竟有點語無倫次。

季節雨心中不免有了譜兒。這個「歐羽裳」絕非等閑之輩。

原本有些惶恐進出警察局的心,此刻倒像吃了熊心勸膽,一心一意的只想窺得那位令經常如此意亂情迷的任人的廬山真面目。

「那你要我怎麼辦?」

「保她出來。」

廢話!這個意圖一直是你強調的重點。節雨不免在心對。寫道。她有種啼笑皆非的無奈。

「嗯……我的意思是,保她出來就行了。」經常意識到自己的話說得不夠確切,立刻補充一句。

「就這樣?那你又如何知道她是不是你所想的那個人?」

長嘆一聲,理智與情感掙扎的煎熬,使得他的心痛苦地糾結。「該來的,想走的,在冥冥之中都已注定,我是不應該再強求什麼,是不是?」

他的話根本不冀望得到回答,因為,他已經自顧自的站起來,離開。

一句再見也沒有,他走的相當奇特。季節雨驚異得忘形了責怪他的「不禮貌」。

望著經常的背影,她卻發現有一道強烈的落寞和孤單籠罩著他,而他就是這層包圍下,染滿著一身的不快樂。

季節雨抓起背包,扔下買單的錢,直接沖進一部剛下完客人的計程車上,直奔警局。

「我並不認識你!」

一直到交保手續完成,步出警察局之後,始終保持高度警覺和不信任的歐羽裳才開口。

她的眼楮不斷打量眼前這位陌生的女孩和她不方便走路的左腳。

歐羽裳不已得認識這一號人物。

「有人托我保你出來。」不曾被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如此這般不友善的看著,季節雨很不自在,更有些不爽。

「剛才在里面的時候,也沒見你拒絕我呀!」

想必這位叫作歐羽裳的女人非常聰明,她充滿世故的臉上馬上泛起一絲難為情,顯然她听得懂節雨語氣中不痛不作的抗議。

「是誰叫你來的?無論如何我還是無說一聲謝謝。」

歐羽裳的神情很快地又恢復方才的不在乎。她確實是見過風浪的人。

「一個朋友。很抱歉,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

「沒關系,反正我用肚臍想也知道會是誰。」說著,歐羽裳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火。

季節雨不敢相信她竟在大馬路上拍起得煙來。而且,她還說知道是誰要保她出來。可能嗎?

「別大驚小敝!我哈太久了,非趕快解煙痛不可。」歐羽裳又重重地吸一口煙。「我得吃碗豬腳面線去去霉運,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讓我請你吃一碗吧!」

這倒有趣!我又不需要去霉氣季節雨暗笑。

不過,她還是點頭答應。她對經常和歐羽裳的關系實在好奇,或許可以從歐羽裳這兒獲得個蛛絲馬跡也不一定。

「走,我知道這附近有家賣豬腳面線的。」歐羽裳擔著把高很鞋蹬得咯咯響。

這個女人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

不,不應該說年輕!實際上她看起來也不老;只不過生活的洗滌在她身上留下了風塵的痕跡。

「兩碗豬腳面線。」歐羽裳停在一家店口,向著老板嚷嚷,然後示意節雨找個地方坐下來。

「是不是他叫你來的?」在等待的空檔,歐羽裳壓低聲音問。

「誰?」節雨不確定這個「他」指的是誰,再加上經常不希望讓歐羽裳知道,她不免要考慮到底該不該承認?

「和你一樣的人羅!」歐羽裳先是打起啞謎,繼而一語道破,「是經常對不對?」看見節雨一臉的不解,歐羽裳索性指名道姓。他和她一樣,喜歡搞不清楚狀況就對人伸出援手。

「我和他哪里一樣?莫非你會算命?知道我也是學植物的?」季節雨不承認也不否認,但卻在話里說出了答案。頓了一下,她又問︰「怎麼會認定是他?」

「哈!」苦笑一聲。「除了他那個笨蛋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關心我?」說著說著,她的眼角已滲出淚水。

在節雨還不曉得怎麼回答時,她卻又嘻發笑臉的不在乎。「我都吃光了,你還沒動手。不合胃口嗎?這樣吧!澳天再請你,現在我得先回去把一身的楣洗淨。怎麼樣?敢不敢再和我這種人見面?」

「有什麼不敢!」

「好,電話拿來,我再給你電話。你恩知道的,如果我心情好,說不定會全部告訴你。只是你必須守口如瓶,別讓他知道咱們見面的事,好嗎?」

節雨覺得自己在歐羽裳的面前,十足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女孩,只有一逕點頭說好的份,這一點讓她很是懊惱。

「錢付過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揮揮手,歐羽裳丟下一頭霧水的季節雨,消失在路的盡頭。

季節雨卻仍然只是傻呼呼的看著謎一樣的歐羽裳漸行漸遠。

帶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到家門口時,她又踫到了一個大問號。她的家竟然燈火通明,這會兒不知又是誰一聲不響的回來?

她輕輕地,慢慢的推開未上鎖的大門,然後走到窗口一看,怎麼會是莊永鳴呢?他怎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家的客廳?

才幾秒鐘的時間,季節雨見他來回踱步。不用問,這絕對是焦急等待的自然反射動作。這肯定是在等她了!

既然是他,主人當然大大方方的走進去,並且打算罵一罵這不速之客。

「我們家的地板已經被你走出一條鴻溝了。」

「你總算回來了,真教人擔心!」

「你怎麼進來的?我可以告你私闖民宅哦!」

「還說!如果不是我在這兒的話,小偷早就把你家搬光了。」

「怎麼?你幫我逮到小偷?」

「這是什麼?」他伸手在褲袋模出一串鑰匙。「這串東西掛在大門的鑰匙孔,你說,像不像間人招手的肥羊?」

「咦,怎麼會這樣?」她自認不是一個月兌線的人啊!

「這表示你急著出門,急著放我鴿子!」莊永鳴故意將後面那句話加重語氣。

「對不起!事非得已,絕對不是存心的。」節雨欠欠身,想到站了太久,噗滋一聲,跌坐在沙發上。

「你和經常在搞什麼鬼,」莊永鳴也坐下來。

「我今天怎麼老是踫到未卜先知的人?」天啊!莊永鳴又怎會知道的呢!

「經常打了好幾通電話來,很急,害得我原本就已經擔心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你得賠我精神損失。」

「你一直在這兒等我?」時節雨瞥見干淨的煙灰缸滿是煙頭,不免一陣愧疚,她已無心知道經常說些什麼。

「我來接你時,發現拴在門外的鑰匙,又發現你滿床的衣服,唯獨不見你人,差點就以為你道到綁架,哪曉得你是放我鴿子!什麼前兆都沒有,只好待在你家等你羅!

沒想到主人沒等到,反而等到同謀的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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