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妖野埃及王 第4頁

作者︰陳爭

終于在公元前一五零三年登上了上下埃及法老的寶座,年幼的圖特摩斯三世從此隱入了黑暗之中。

炳特舍普蘇眯起了細長的眼楮。二十年了,轉眼間二十年過去了,圖特摩斯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用仇恨的眼光來和她對峙的軟弱孩童了。

而她,也早已不再年輕了……

前塵往事流轉于兩人對峙的眼神廝殺之間,圖特摩斯的眼神愈加冰冷。

他向她——埃及最具有權勢的女人伸出手,輕佻地勾了勾手指,薄唇輕撇,慵懶地笑笑︰「女人,今天晚上等著你的男人蒞臨吧!」

他哈哈狂笑著走出大殿,而埃及女王卻如遭雷擊!

她撫著胸口,跳動的心髒似乎要蹦出心腔。

她到底在干什麼?她已經不是十一、二歲的黃毛丫頭了,哈特舍普蘇明艷的臉陰沉下來。

☆☆☆

「王!」

圖特摩斯听見熟悉的呼喚,立刻停下腳步。

一個全身雪白的男子出現在他身後。

「卡赫拉!」

白衣男子抬起了頭,一張純淨清秀的臉,漂亮的雙眸卻沒有焦距,他正是埃及最有權勢的神司——卡納克神廟的大祭司。

「王,太陽之女的出現就在這幾天!昨夜臣靜感天象,推算出太陽之女的方位就在南方的努比亞!」

「卡赫拉,你追隨我多年,一直都很忠心,可是……」圖特摩斯轉過身來,逼近卡赫拉,「別用你那一套神論來左右我的思想,如果真有神的話,那個神就是我——圖特摩斯三世!」

圖特摩斯說完就轉身揚長而去。

「天命不可違背!偉大的埃及王啊,歷史會見證你的輝煌!」卡赫拉默默隱去了身影。

☆☆☆

鮑元一九九零年。

「啊!」

李坐起身來,汗水已經濕透了枕巾。

她擦擦汗,靠在抱枕上,點起一根煙吞吐著雲霧。

自從來到盧克索以後,噩夢夜夜來襲。

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在呼喚著她,她身體的每個部分,從發尖到指梢都能感受到那神秘力量的感召。她正在竭力抵抗著,可是她越來越力不從心。

挖掘工作正在緊密進行著。她負責的圖特摩斯三世墓坑的前期工作進展並不順利,由于土質的關系,挖掘過于緩慢,不過基本上已經清理出大體的位置。

但是今天她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在第二墓坑處,按照位置來推算,應該是主祭祀品的擺放處,她竟然挖掘出一只銀耳環!

銀耳環本身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怪就怪在那只耳環和她左耳上的耳環是一對!

這個世界絕不會有第三只這樣的耳環了,那是她仿照古埃及的式樣親手畫的樣板,並且拜托了一位首飾設計出身的朋友潤色制作。耳環上的小小碎鑽是朋友用了最先進的鑽石切割和瓖嵌手法制作的。

她珍愛若寶,可是在搬家的時候弄丟了一只。後來她就一直帶著一只耳環,右耳的耳洞漸漸長實。

這只耳環可絕不是距離現在幾千年的古埃及人做的出來的,她曾經懷疑她丟失的耳環後來流轉到了別人的手上,而這個人正好來到埃及旅游,不小心遺失了它,可是後來她對耳環上的成分進行分析,結果表明這只耳環確實經歷了幾千年的歷史。

這讓她很不安心,整件事情太古怪了!

或許……

李面色一整,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不行,她一定要弄個清楚。

李打定了主意,起身穿衣,拿起手電筒便走出了臥室。

☆☆☆

鮑元前一零八四年。

「果然是平常女人所不能比擬的!」

圖特摩斯嘖嘖出聲。他看著哈特舍普蘇從麻毯中滾出。推下半果的妃子,埃及王站起身來。

即使全身赤果,哈特舍普蘇仍然是一個明艷雍容的女人!

「這是你作為丈夫的權利,我們共同統治著埃及,但是我不會忘記自己仍是一個女人,仍是你圖特摩斯三世的妻子!」

炳特舍普蘇勾唇一笑,她款款走向圖特摩斯,跪坐到他的腳邊,接受著圖特摩斯俯視的。

炳特舍普蘇轉首冷喝,「你們給我退下!」

她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因為她是埃及真正的主人,她想得到她就會得到,無論何種手段何種陰謀,她都會去做,只要能生存,只要能站在眾人之上!

「遣走了她們,你今天晚上可不會太好過的!」

圖特摩斯挑眉一笑,俯視著妻子美麗的臉。

丙然是上下埃及的絕代艷後,這個女人智慧與美貌共存,而最可怕的要算是那不死的蛇蠍野心吧?

來吧,我的王後,你想怎樣垂死掙扎呢?你想利用我的什麼弱點呢?

哼,我圖特摩斯沒有什麼好怕的,可是你就不同了,一個三十九歲的女人,青春已經逝去,二十年的呼風喚雨,你絕不會委屈自己從最高的掌權者淪落成一個男人的附屬,同時,最最重要的,就是你不但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母親,你含苞待放的小女兒是你的致命打擊!而我,雖然子嗣眾多,可是卻沒有一個能成為心上至寶,這樣的你在二十年後的今天還有什麼資格來和我爭取王位?

炳特舍普蘇看著圖特摩斯若有所思的臉,她開始發冷。

她不能,在這場權利的斗爭中她絕不能倒下,她仍是二十年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戰神。

炳特舍普蘇下定了決心,可是再看向圖特摩斯那張風華絕代的面龐,她又開始猶豫。

心里有一股愛恨交雜的矛盾情潮在翻涌。他長得多美呵,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地不听話呢?除了權利,她還有什麼沒有奉獻給他?

圖特摩斯毫無預警地抱起自己赤果的妻子,把她扔到了華麗寬廣的大床上,他的眼楮里有狩獵的渴望,凶猛的野獸露出了尖利的犬齒,他狠狠地咬住了她滑膩的頸項。

那一刻,哈特舍普蘇以為自己就要被眼前的猛獸咬斷脖子了,可是他松開了她。

唇邊仍滴著血,圖特摩斯狂野而危險。

「哈哈哈哈,這就是你——哈特舍普蘇附屬于我圖特摩斯三世的標志!」

炳特舍普蘇臉色突變,她挺起身想要反抗,卻被圖特摩斯壓制住不得動彈!

「女人,在這個特殊的戰場上,你永遠是我的奴隸!」

輕易就縛住了哈特舍普蘇的手腳,圖特摩斯輕蔑地撫摩著她,那絕不是對待妻子的方式,他把她當做一個奴隸!

可是她,一個三十九歲的成熟女人,卻不自盡地沉陷進去。

冰與火的折磨,她流下淚。

☆☆☆

深深地埋在聖池的水中,溫暖,讓他的心房柔軟。

像是沉溺在母親的子宮里,他沒有了冰冷,月兌下了偏激,這里只有水流呼吸的聲音,輕輕地敲著他的鼓膜,讓他完全放松。

他幻想著自己,還是二十年多前那個不知世事的男孩,藏在母親的身後害羞地看著和善的父親。

他的父親慈祥地對他伸出寬大的手掌,他怯怯地伸出小手,想要握住案親的手。可是高貴的王後,眼楮里射出凶狠的光,她站在父親的背後,像一團巨大的黑影籠罩了父親瘦弱的身軀。

他害怕地轉身逃走了,他和父親的感情就此隔離。

案親死後的一天,他被一群粗魯的士兵抱離了母親溫暖的懷抱,他不停地掙扎著,看見母親淚流滿面地苦苦哀求,有一個混蛋竟然一腳踹倒了母親,母親爬著,求著,伸出的手臂無力地垂下。

那一刻,他恨自己的軟弱,一個六歲的孩子,即使他是君王,只要他不夠強大,不夠冷酷,手中沒有強權在握,任何人都可以在他頭上撒野。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