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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情郎 第6頁

作者︰語涓

「可、可是二爺他、他……」

「天大地大的事,等迎親回來再說。」

「可……二爺他不能自己走啊!」

「什麼意思?」

「二爺他喝得爛醉,是……是妓院的人將他扛回來的。」奴僕緊張地說完,已滿頭大汗。

「什麼?」

眾人吃了一驚。難道婚禮就要鬧出更大的笑話了嗎?

當然不。

他們將視線移向容祺。不可否認的,方才銘沄的主意打得好。

「你、你們看我干啥?」容祺背脊一涼,看好戲的興致全失,踉蹌地退了兩步。

「容祺貝勒,你不會不幫這個忙吧?」

「我、我……唉!好吧。」誰教他誤交損友,看銘熙到時怎麼補償他?

末了,容祺還是穿上喜服,率隊迎親去。

當引信燃起,很快地,整條大街被聲聲鞭炮點燃了喜氣,也為這對新人帶來不一樣的明天。

悄悄地掀起紅蓋頭,屠昕薇那對明眸骨碌碌地環顧四周。

窗欞和房門中央均貼了紅色雙喜字,掛上紅幛,她微側首,身畔是一對鴦鴛枕,還有繡著孩童圖樣的紅錦被……

她真的嫁進王府了。

端坐在新房里數個時辰,直到此際,她才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她嫁給了莊王爺的次子,保安將軍銘熙。

銘熙,她的夫君。

也許他仍在廳里招待賓客,否則子時都過了,怎麼還不回房?

她是如此體貼她的夫君,沒有想到,她的夫君連新房也不願踏入。

忽而,外頭傳來一陣聲響,她忙地將紅巾蓋住視線,挺直背脊。

「我說了我不要進去。」門外,銘熙回頭向推著他往前走的人抗議。

「今晚是洞房花燭夜,怎能讓新娘子獨守空閨?銘熙,你可別辜負我的一番好意!」說話的是容祺。

房外的人是銘熙嗎?他們在說什麼?屠昕薇想著。

因為距離太遠,她沒法子听清楚他們的對話。

會不會是來傳話的,說銘熙今夜沒辦法進房來?

還是在嘲笑她飛上枝頭做鳳凰?

初來乍到的屠昕薇在王府里沒有認識的人,擔心往後日子不易過,那份驚懼加上好奇,讓她有種偷听的想望,想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她悄悄地走至門邊。

「她將一輩子獨守空閨。」咬著牙,銘熙忿恨地說。

「什麼?你、你竟然這樣打算?」容祺吃驚道。

他今日迎親時偷偷瞧見新娘的樣貌了。

她長得端莊秀麗,眼眸宛如天上的星子一般明亮,瓖在她細致的五官上,只消一眼,就將人深深吸引住。還有小巧的鼻子,紅艷的唇瓣、如凝脂般的雪肌……慢著!他若再繼續遐想,只怕要奪了朋友妻。

擁有這樣美貌的妻子,相信哪個男人都會盡其所能的保護她,而銘熙竟然如此不屑一顧?真教人難以理解。

「沒錯!都是你多事,今天若不是你去替我迎她回來,我不至於連房間都進不去。」銘熙瞪著他。

「什麼?我怎知道你會下這麼荒謬的決定,逃婚之前也不告訴我一聲。」若早告訴他,他就不會來看戲,還得替他迎親。

「我不是逃婚,是去買醉,只是醉過頭了。」銘熙澄清道。他沒有逃婚的打算,只是不甘心自己的婚事由旁人操控,連心愛的女人也保不住。

「既然如此,你現在清醒了,就進新房去,別讓新娘久等。」

「容祺,你是怎麼搞的?你不是跟我站在同一邊,為什麼老要替屠家千金說話?」

「天,你到現在還屠家千金,屠家千金的叫,她已經是你的娘子了啊!何況她的模樣也不輸給摩絲緹,你若再嫌,會遭天譴的。」

「嗤!就憑她也想跟絲緹比?」銘熙想起那對主僕,主不像主,僕不像僕,這樣惡劣的印象教他如何說服自己,屠家千金比得上絲緹?哼!

「不錯,她是不能跟摩絲緹比,你和摩絲緹交往在先,她是後來的,可是你不該不給她機會,畢竟你們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

「你這麼喜歡,讓給你好了,反正我也不曾想要過她!」銘熙賭氣道,渾然未知他這句話深深地傷了屋內人兒的心。

「你……你這個大笨蛋。摩絲緹有什麼好,讓你放著嬌妻不顧?你一定緩 悔的。」容祺百般相勸,見銘熙仍執迷不悟,幾乎氣煞。

「你放心好了,我銘熙從不做後悔的事。」銘熙自信滿滿地道。「好了,既然你已明白我的打算,就甭再逼我,我累了,要去書房睡了。」

說罷,他瀟灑自若的走開。

「銘熙,銘熙……」容祺追了上去。

爭論的聲音漸行漸遠,屋內人兒心里的幽怨,也漸積漸深。

第三章

遠處的天際白霧蒙蒙,蒼穹似也蒙上一層灰,大清晨便是這樣的天氣,讓人心里難以舒爽。

冬,就快來了吧。屠昕薇走出新房,漫步來到王府的後花園,卻是有些心不在焉。

自從新婚當日無意間听到銘熙對她的想法之後,她便不曾再對他抱著希望與期待。

出嫁前,娘曾經要她答應努力做個好妻子,但,娘沒告訴她,當他連機會都不給她的時候,她該如何做?

所以,她只能終日窩在新房里,什麼也不做。至少,這樣不會惹他討厭而更加憎恨她。

也許,她就是命中注定要這麼過一輩子。

她從滿懷信心和希望,到如今的逃避與退縮,她無需自責。不是她的錯,她一直這樣說服自己。

可是,盡避她自以為想開了,但他那席話仍深深地影響著她。

她痛心的,是他寧可將她讓給別人,那不在乎的態度。

就算不愛她,也不需要將她當成貨品般轉讓吧?

這已和愛情無關,她知道自己心中漸漸生恨,對他,以及這一切。

婚禮過去半個多月了,他們一次也沒有見面,但並沒有難听的流言傳出,這是兩人刻意造成的結果,也是兩人唯一僅有的默契。

「怎麼這麼突然?」

「是呀,真不知怎麼會這樣。」

兩道淺黃色的身影由遠處走來,正交談著。

屠昕薇回過神,身子迅捷地躲至梁柱後,心思很單純,只是不想與陌生人多接觸。

「听說王爺很生氣呢,正在大廳里發脾氣,你沒事別上那兒去。」

「知道了,這還用你說。不止王爺生氣哪,我看二少夫人心里一定也不舒服。」

二少夫人?指的是她嗎?屠昕薇心生疑惑,繼續听下去。

「誰踫到這種事不會生氣?皇上也不想想他們才新婚,要派也不派別人去,偏要找二爺。」

「噓,你小聲點,要是讓人听去了,小心你的人頭。」

那名婢女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

「聖旨都下來了,王爺和二少夫人再生氣也沒有用。」

「反正咱們閃遠點就是。」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屠昕薇再也听不清她們的交談,不過,她泰半知悉了大概的情況。

大抵是皇上派她的夫君上哪兒去辦事吧,可能要去挺長一段時日,這才讓莊王爺生氣。

可是,怎麼會這麼突然呢?

思忖過後,她心中也泛起了與婢女相同的疑問,皇上明知道銘熙才新婚,有什麼重要的事必須急著要他去辦?

盡避她和銘熙關系不好,但,沒有幾個人知道呀。

還是皇上想讓他倆分開一陣子,之後好有小別勝新婚之感……不,她想多了,她和銘熙的關系沒這麼復雜,純粹只有疏離二字。

那麼,事情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她蹙著眉,走入涼亭內。

是天候不佳讓她心頭不舒服吧?今早起床後,她便覺得有股不安的氛圍環繞著她,繡竹又不在身邊,讓她心中的抑郁無人可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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