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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情郎 第4頁

作者︰語涓

哪知下人告訴他,王爺出門去了,十日後才回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銘熙往後退了數步,幾乎承受不住打擊。

阿瑪十日後才回來,而撫賢貝子三日內就將絲緹迎走,這刻意錯開的時間,分明就是要他斷了念,死了心,要他與絲緹自此更隔蓬山一萬重……

「哈哈哈……」突地,他狂笑不已,笑聲里盡是苦澀。

他笑出了淚,情緒徹底崩潰,淚珠墜落地面,仿佛承受了他心中的憤懣。

「二爺……」

莊王府的奴才無漳見他時笑時哭,自喃自語,渾身滿是孤寂與落寞,愕得說不出絲毫勸慰的話來。

誰見過素來順遂的二爺這般模樣?打小與二爺一同長大,他從未見過二爺露出這般挫敗,束手無策的樣子,像只無人能近身的獅,盡避威武,看來卻那麼孤獨……

銘熙沉下了臉。連無漳都同情他嗎?他胸中怒氣竄涌,他不要誰的同情,只要絲緹!

「別用那種目光看我!」他光火地道。

無漳連忙垂下眼,什麼心緒也不敢泄漏。

見狀,銘熙的怒火仍未能稍減半分,他牽來坐騎,俐落地翻身上馬。

「二爺,您要去哪里?」二爺是這般生氣,無漳擔心,他就這麼出了府,只怕會出事。

「喝酒!」寒著臉丟下這兩個字,銘熙揚長而去。

銘熙騎著馬,不顧人潮與危險,疾馳了大半條街,在旁人無辜地承擔他的怒火之後,終於緩下腳步。

正巧,馬兒停佇處正是雪花樓,名聞京城的妓院。

「大爺,快進來吧!」門前的老鴇吆喝道。

「有酒嗎?」銘熙語氣不佳地問。

「有有有,咱們雪花樓最不缺的就是美酒了……」

老鴇還沒說完,銘熙已躍下馬背,將馬丟在門口,心情惡劣地走進妓院。

「拿酒來!」

「馬上來、馬上來。大爺,您要哪位姑娘作陪呀?」

「不必了。」他只要酒,待他喝醉,便可忘了煩惱,再不,斷了腸也無所謂了,與絲緹分開,和斷腸的滋味有何不同?

他已絕望!

「還不快拿酒來?」銘熙拍桌大喝。跑腿的動作太慢,引得他不耐煩。

突地,一陣戲謔的笑聲傳來。「我說銘熙,什麼事讓你火氣這麼大?」

銘熙蹙著眉心抬眸。

「是你。」

人稱風流貝勒的容祺,在宮中地位極高,是銘熙在宮中唯一知心的朋友。

「怎麼,看到我,你很失望?」容祺樣貌俊挺颯逸,唇畔總是掛著一抹笑意,迷煞眾家姑娘。銘熙冷淡疏離的態度並未讓他生氣,反而多了一絲興味。

「你來這里做什麼?」

「你又來這里做什麼?一個即將成親的新郎倌進花樓,恐怕不妥吧?」

「你何必取笑我。」銘熙本已因此事心情惡劣,經好友再次提醒,登時心痛難當,緊抿的唇隱忍著怒氣。

「所以你便進花樓買醉?」

「哪里可以買醉我就去哪。」他一定要一再提醒他這件事嗎?銘熙瞪著容祺,又灌了一大口酒。

見他丟開空酒壺再倒一杯,容祺攔下他。「事情有這麼糟嗎?糟到你想一醉不起?我听聞屠家千金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是少見的大美人兒,這樣有才有德有貌的女子,真不知你還嫌什麼。」

「你明知故問!」

「你說摩絲緹?既然皇上都下旨了,就表示你和摩絲緹真的沒緣分,何必強求呢?」摩提督的千金他見過,雖然也是才貌兼備,但皇上將她許給撫賢貝子,並未虧待她,摩提督若膽敢抗旨,他容祺的項上人頭願意剁下來讓人當椅子坐。

「強求的是他們!」銘熙沖口道。若非他們阻擋,他和絲緹會是人人欣羨的一對,而今,他和屠家千金只能做對怨偶了,只能是怨偶。

「不管怎麼說,皇上是不可能收回旨意的。你得試著與屠家千金相處,說不定有你意想不到的結果。」

「不可能!」銘熙連想也沒有想便否決這個說法,他一輩子只愛絲緹一個。

「別這麼嘴硬,到時候就知道了。」容祺仍是那副笑容,只是這回,他的笑中透著深不可測的詭異。「這樣吧,既然你來了,我介紹幾個姑娘給你,保證今夜讓你忘了誰是摩絲緹。」

「是嗎?」銘熙以杯就口,神情頗不以為然。

「啊!大爺……你戳得人家好痛啊!能不能輕點……」陣陣驚叫透過門板傳出來,讓經過的小廝都忍不住紅了臉,加快腳步離開。

「不許叫我大爺,叫我銘熙!」他加快沖刺。絲緹喜歡他這樣,他要滿足她,給她全部的自己。

「大……銘熙……唔……好痛……」妓女蹙著眉。原以為遇上一個威風有力的大爺,沒想到他的威風卻是教她承受不住。

聞言,他終於停下動作,捧著她的臉,一臉關切,「絲緹,你哪兒痛?」

「我……我不是什麼絲……」

「不,絲緹,不要對我生氣,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踫那個女人一根寒毛,我要讓她嘗嘗守活寡的滋味……絲緹,我保證,絕對不會像我對你這般對她……」他的昂揚在她的幽穴前流連、回繞著。

一會兒後,妓女禁不住那熾熱的誘惑,浪叫了聲,拱起臀部要他進入,而他也毫無遲疑地用力一挺。

「啊——」

「絲緹,絲緹……」

妓女才不管他叫著誰,這會兒有了蜜液,苟合的滋味好多了。她技術純熟地誘他更深入之後,再強力收縮著,想讓他在她體內深處停留更久。

「啊……大爺……好……好猛啊!奴家……啊……不行了!」雖是這麼說著,她卻妖嬈的想引誘他持續那穿插的動作。

霍地,銘熙僵住身子不動。

「大爺……」

「你不是絲緹!」他指控道。

她本來就不是啊。妓女暗忖,無辜地看著他,擺弄著下月復,要他繼續。

但他卻無情地抽離,嫌惡地抓來布巾把身上殘留的津液抹去。

他不要別人!他只要絲緹,絲緹……

「滾——」狠狠地將妓女往床下一推,銘熙怒目地瞪著她,手指向門板喝令道。

方才的苟合歡好盡數散去。

「大爺……」妓女撫著發疼的臀部。

「滾——」

他忽地摔出竹夫人,恰恰自妓女頭頂飛過,她嚇得連忙爬走,連褻褲都來不及穿上。

當房內只剩下他一人時,他痛苦地捂著頭,懊惱不已。

夜幕低垂,晚風習習,帶著涼意,令人覺得舒爽。

屠家花園中飄著淡淡花香。

今晚,屠家老爺、夫人和女兒特別選在庭園里用膳,賞景之余,也別有一番滋味。

「等昕薇嫁進莊王府後,像這樣一家人一塊吃飯恐怕難了。」吃著吃著,屠夫人突感傷懷。

「是呀,將來飯桌上只剩咱們兩老了。」屠曦也跟著感慨。

「爹,娘,難道女兒不能不嫁嗎?」屠昕薇擱下碗問道。

「傻孩子,說什麼傻話,你已經不小啦,再不嫁,要爹和娘養你一輩子呀?」

「我留下來陪爹和娘不好嗎?」她不想提及那日見過銘熙那副急著擺月兌她的模樣,更不想勉強一份不屬於她的感情。

「不是不好,而是不可以。你別忘了,這門親事是皇上親自下旨的,甭說皇上了,就是莊王府,咱們也得罪不起。」

屠曦當然知道他們高攀了莊王府,可這事也不是他主動提的,若不是莊王爺親自前來提親,他們也不至於在女兒與現實之間兩相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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