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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小妹 第4頁

作者︰糖縈

他隨後關上門,然後又走到床邊,才掀開床幛,就被她那瘋婆子的模樣給逗得差點噴笑。

真珠甩甩被削去半截而凌亂披散的秀發,紅通通的俏鼻痛得令她扭來扭去,張著眼死瞪著他那張不可一世的臭臉。「壞人、壞人,我這輩子從來沒被人這麼欺負過,就連老蘿卜也舍不得我受一丁點痛、罵我一句。」她一肚子的委屈就在這一刻宛如山洪爆發般來勢洶洶,「就只有你這個大爛人,我恨死你了,恨死你、恨死你!」她扯破喉地哭罵。

才醞釀的譏笑轉眼間就成泡影,他那雙鐵石心腸的俊眸隨著她那串串珍珠,融成一攤柔水。他心疼她,厚實的手掌不自覺攀上她濕柔的臉蛋。

真珠以為他又要打她了,嚇得揮掉他的觸模,「你再打我,我就對你不客氣」。豁出去了,反正在還沒到到老蘿卜之前,她可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也說不定。

柔情如曇花一現,好不容易才建立的好感,一下子就被她的手一揮給掃得清潔溜溜,他掉頭就走到桌邊,大刺刺地坐定,厲言厲色地道︰「過來吃飯」。

真珠眨眨眼,有些受寵若驚,盯著他的側臉,猶豫了一會,才別別扭扭地下床,戰戰兢兢地走到他的對面隔桌坐定,眼楮溜一溜擺在桌上那些沒見過的食物,秀眉打起結,「你都吃這些起嗎?」

衣慕游無力地掐揉兩邊的太陽穴,「別告訴我你只吃隻果,其他一概不入嘴。」他覺得她真是個小麻煩鬼。

她抿嘴搖頭,「我還愛吃梨子、桃子、香蕉還有……」她像小孩般用指數著。

「別說了。」一想到接下來的日子,要與這只白痴豬大眼瞪小眼,他揉太陽穴的手勁就更用力了。

真珠審視他扭曲不耐的神色,很自然地關切,小手就撫上他那光滑的額上,「你不舒服啊?」

衣慕游不領情地打掉她的小手,口氣很沖地說︰

「別動手動腳!」他最恨女人老是用英雄難過美人關的把戲來釣男人的魂。「否則,打爛你的手。」他不是在開玩笑。

真珠不解,「會有這麼嚴重嗎?」她手指不自覺撫上眉心受傷處,好象真的那!記得她才不過燒焦他一小致的頭發,他就一劍戳上她的眉心,可見他是個容易動粗的人。

「現在,我和你約法三章。一、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二、變成豬時,少給我丟人現眼,知道了嗎?」

他雙手抱胸地說。

真珠睨了他一眼,小手爬爬披散的秀發,「我若是听話,你是不是就不會凶我了?」她仍怕他的粗暴。

衣慕游深呼吸,「我盡量克制。」

「那好吧!」現在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他了,她還能有意見嗎?「不過,你一定要幫我找到老蘿卜。」

她肯求他幫忙。

「嗯。」算了,反正也甩不掉她。

「哇!那太好了。」真珠喜不自勝地彈跳起來,大步一跨便一把圈住他的虎背,臉蛋埋進他的背窩中,「謝謝你、謝謝你。」她一遍又一遍地說道。

衣慕游本想一把推開她,但背上溫濕的觸感,讓他莫名地感動,只好任由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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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嘩啦——」接二連三的潑水聲,正洗刷著客房的每一個角落。

真珠和衣全身浸在浴盆內,腦袋瓜也順便埋進水中洗一洗,等憋不住氣,她才將頭抬出水面,「哇!」她大呼一口氣。

去買水果回來的衣慕游一腳才踏入房,就被這無意的叫聲嚇得差點把擋住春光外泄的屏給一拆為二。

「喂!你搞什麼?」他咆哮道。

「沒事、沒事。」真珠吐吐粉舌。

才一天的光景,他這顆泰山之膽幾乎月兌胎換骨成了膽小如鼠了,真有夠窩囊。「沒事就別鬼叫。」氣得他轉身走到桌邊坐定,把水果丟在桌上。

又挨罵了,她努一努嘴便跨出浴盆,全身濕淋淋地就走出屏風外,站在他背後。「你脾氣不太好。」

她耙耙濕答凌亂的秀發。

「既然知道,以後就別觸怒我。」他不自覺側頭一瞧,又氣得他吹胡子瞪眼,「別告訴我,你洗澡是不月兌衣服。」字字都是從他齒縫中擠出。

真珠本能地搖搖頭,卻沒想到水花飛濺,連衣慕游的鐵板臉也沾上光。「才不是呢!是因為我被施了咒,當然身上穿的這件衣服也會中了法,我若把它月兌了,那我再變成人時,就會光禿禿不能見人。」她求他的諒解。

「最起碼你也等干了再穿上啊!笨。」豬就是豬,光曉得吃。他咕噥著。

「我干麼等它干啊?那多費事。」她念下咒語,只見一團金黃色的光暈,打從腳底裊裊波動,層層繞著她,直到秀發在空中飄逸,等光暈煙消雲散,一切又歸于平靜,「你看,這不就干了嘛!」她天真爛漫地朝他笑笑。

衣慕游先是愕然,繼而被她那煥然一新及燦爛的眸子給電麻了心、電花了眼。

見他像傻瓜般猛盯著她不放,她以為他認為自己是在欺騙他,所以她趨向前與他僅有半步之距。「我沒騙你。」她認真地眨了眨眸子。

他眨一下失神的俊眸說道︰「我知道。」接著視線又失控地落在她那參差不齊的頭發上,「頭發。」

他心想,該不該替她修齊?

「頭發。」真珠愣了會,然後拿出發帶,把頭發簡單地束成馬尾,甩甩頭說︰「你看這樣像不像飛箭的尾巴?」她已把斷發的那檔事給忘了。

衣慕游抿嘴不答,眸子挺無力地下垂,這只豬小妹,到底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

「叩!叩!叩!」

此時,陣陣催門聲引起慕游的注意,臉上的表情也柔了,「不用,你只要安靜坐著,嘴巴閉上,那我就感激不盡了。」他的語氣不容她記住。

真珠扭著嘴,然後才給他一個遵命的笑容,他覺得滿意後,才起身去開門。

來人一踏進門就來個大擁抱,「小游,灕姐好想你哦!」她雀躍有如一只麻雀。

衣慕游無力地翻個大白眼,把她拉開,交給她身後一位風姿挺拔的鐵漢,「袁正寒,你還是沒把她的壞毛病傍改掉。」真受不了他這位情比親姐深的義姐,還老是把他當成小孩子。

袁正寒不以為然地漾開笑容,情深意濃地俯首瞧著心愛的寶貝嬌妻。「我是拿她沒轍了。」

已生了兩個小表頭,身材仍保持玲瓏有致的安灕長得天生女圭女圭臉,她用種極不可思議的表情,邊把真珠瞧個仔細,邊步步挨近,「女人!」她難以置信地猛把眼珠子睜大,「真是女人哪,小游你終于有救了、有救了。」她幾乎喜極而泣,雖然這個妞長得也沒天姿國色,但最起碼有兩坨小山丘還有柳腰,是個如假包換的女人。

真珠的眼珠子在她挨近之際,瞬間睜得如銅鈴般大,下一秒就扣上安灕的雙臂,情緒頗激動。

「你……你……」她的舉動教安灕感到莫名其妙。

不對勁,這只豬為何拿那種思親的目光,鎖住灕姐不放?衣慕游不再多想,便一個箭步把真珠強行拉開。「你又搞什麼把戲?」他沒好氣地道。

「不是的,是因為她……她身上有東西。」她急了,她聞出來有老蘿卜的味道。

「有東西?」安灕嚇了一大跳,急得在自己身上東模西模。

袁正寒的雙手也幫上。

「在背上。」真珠好心地說道。

袁正寒把安灕轉個身背對自個兒,瞧一瞧、模一模,實在瞧不出端倪來,他不悅地睨了真珠一眼,以為她是存心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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