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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到愛 第2頁

作者︰竹笛

「可以賣到三兩銀子耶,而且我還打听到,現在根本就是有市無貨。如果我把狗狗養大,再讓牠生小狽狗,小狽狗再生小狽狗,大伯,我們就會賺很多很多的錢!再也不用去干那種坑蒙拐騙的勾當了,這樣一來,咱們田家就可以改邪歸正,做很多的好事……」

田可兒越說越興奮,全然沒注意到田大富的臉上已是青了又白,白了又紫。

「妳、妳、妳……給我閉嘴!不準叫我大伯!天啊,我田家怎麼會養出妳這麼一個敗家子!兄弟啊,我對不起你啊,是我沒有把她教育好,才會讓她這樣一次一次地丟咱們田家的臉。爹啊,我真是沒用啊,眼看田家就要斷送在我這個不肖子手上了……」

田大富老淚縱橫地哭完爹叫完娘,哆哆嗦嗦地對著管家下了令。「慶、慶伯,馬上把她給我攆出去!」

正準備繼續演講下去的田可兒瞪大了眼楮。

有沒有搞錯?怎麼這回還是這樣?

那條小狽可是她冒著生命危險,才從小狽狗那凶惡的娘身下偷回來的;而且這些話她也精心準備了好久,每一次演練的時候連她自己都被感動得亂七八糟,怎麼到大伯這里還是難逃被逐的厄運?

嗚∼∼不要啊,她都接連三年沒在家過年了,這回說什麼也要留下來,過個暖暖和和、舒舒服服的年。

「可是大伯,還有十天就過年了耶,可兒這一走,說不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大伯你就又要孤零零一個人過年了,這叫可兒怎麼忍心呢?」

田可兒閃躲著前來架她出去的家丁,還不想放棄最後一絲希望地游說田大富。

「小師妹,妳就放心地去吧,師父有我們照顧,他老人家會過得很好的。」柳彩衣插話道。

「妳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這一回出去,再不得手的話,妳就永遠別給我回來,算我白養妳一回,算我們田府該遭天譴。田甲,田乙,趕快把她給我扔出去!」

田大富轉過臉去,狠著心命令家丁。

要是再不把田可兒攆走的話,他可能會真的忍不住留她下來,可是這樣一來,勢必會在徒弟們面前留下護短的印象。唉∼∼所以還是快點趕她走得好,反正他這個佷女別的本事沒有,生存的本事卻挺強,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

「大伯、大伯!那可兒就走了喔,你要好好保重,千萬不要太想念可兒,可兒就算在外面沒飯吃、沒衣服穿,你也不要難過;過年的時候可兒沒法給你奉茶,你也不要傷心。各位師姊師兄們,勞煩你們代替可兒好好照顧師父了。」

田可兒一邊在家丁手上掙扎,一邊回過頭對著田大富大喊大叫。

田大富听了這話,鼻涕眼淚越發地洶涌,他無力地擺擺手。「慶伯,去送送她,記得多給她準備些衣服盤纏,多帶些必需品以防不測。」

嗚嗚∼∼真是可憐啊,回到家還不到四個時辰,就又被扔了出來。

田可兒拍拍上的塵上,望著那扇無情的門,忍不住又在心里拜了拜菩薩。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姊姊,佛法無邊的如來伯伯,下回再讓田可兒去投胎的話,要記得給她找個好人家,實在找不到的話,那就記得把田可兒變得心狠手辣,免得老是達不到要求被逐出家門。

「吱--」田可兒還沒禱告完,大門就又被推開了。

「慶伯?」田可兒驚喜地看著來人,充滿希望地說︰「是不是大伯回心轉意,要我回去了?」她就知道,大伯最疼她了。

「小姐,不是,我是來給妳送行李和盤纏的。」慶伯的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田可兒興奮的小臉頓時垮了下來。

「小姐,老爺要我交代妳,小姐只要能夠做成一樁生意,就可以回來了;否則的話,就請小姐當沒他這個大伯。」

「什麼?他要把我逐出家門?還要跟我斷絕關系?」田可兒不敢置信地望著慶伯。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小姐,妳好好保重吧,只要動作快,去路上撿個沒人要的小乞丐什麼的,還是可以趕回來過年的。」

慶伯面無表情地把話說完,那扇厚重的大門立刻又在田可兒面前關上了。

「大伯真有夠狠心的,也不想想我可是他唯一的親人耶,他將來死了還得靠我給他送終呢,我要是回不來了,看他死的時候怎麼辦!」田可兒對著緊閉的大門郁悶得要死。

「唉∼∼怎麼辦呢?」田可兒坐在包袱上愁眉不展。「我該怎麼辦呢?」

突然慶伯的話出現在田可兒的小腦袋瓜里--

「去撿個沒人要的小乞丐?對啊,我這就去到處走走看,說不定可以踫上一個沒爹疼、少娘愛的小乞丐,然後我把他帶回來交差,再偷偷讓慶伯給他找個好人家,這樣他也解月兌了,我也可以回家舒舒服服地過年了,免得我大伯跟我斷絕關系,老了沒人養。」

田可兒越想越美,覺得這個辦法簡直好極了。

主意拿定,田可兒立刻拿起包袱,雄赳赳、氣昂昂地上了路。

「怎麼走了老半天還走不到鎮上呢?天要黑透了,我再找不到住的地方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不,露宿荒郊野外了。」

田可兒東張西望地看著越來越黑的四周,不免為自己的住宿問題擔心起來。

「怎麼辦呢?我應該去找個人問問看,看是不是我走錯路了。」

似乎是觀音姊姊如來伯伯覺得這一天確實虧待了她,因此她這句話剛說完,馬上就如她所願地送來了一個人。

「這位大伯,你好,我想請問一下,離鎮上還有多遠?」

田可兒很有禮貌地用腳跟樹下的人「打了打」招呼,之所以要用腳打招呼,是因為這個人是用躺而不是用站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而她田可兒也一向本著力氣能省就省的原則,所以應別人需要,要她用腳也無所謂啦。

被田可兒「打招呼」的狄驚雷對田可兒的「禮貌」置若罔聞,依舊自顧自地躺著,不過這只是表象,因為他的內心此時已開始泛起了層層大浪。

懊死的小女人!竟敢用腳踢他,要不是現在他內力全失,非折斷她那條該死的腿不可!狄驚雷一面痛苦地忍受著毒藥發作的折磨,一面詛咒著田可兒的小腿。

「大伯、大伯,你怎麼不說話?大伯,你怎麼啦?你是不是死了?」田可兒等了半晌,仍不見他回話,于是蹲下來,隨手撿起一截枯樹枝,開始戳他。

哇!這位大伯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頭發一團糟--好久沒洗頭、梳頭了吧;臉上也骯髒不堪--幾百年沒洗過臉了吧;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跟叫花子借來穿的吧;唯一比較看得過去的是他的眼楮,像是要殺人似地看著她……

等等,他是想殺我嗎?田可兒嚇得趕緊扔掉樹枝,往後跳幾步。

我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我一定要殺了她,竟然敢用樹枝弄我,而且還--叫我大伯!一種猶如置身火海之中的難受感覺伴著一陣難以扼制的憤怒,讓狄驚雷血氣交錯,再也無法忍受地昏了過去。

「大伯,大伯?你怎麼啦?」

田可兒跳到旁邊冷眼觀察半天,發現他除了目光凶猛,其實沒什麼可伯,而且現在他的眼楮也閉上了,全身上下看起來軟綿綿的,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樣子。

「好象是中了毒,怪不得都不理我。」宅心仁厚的田可兒忍不住伸出手來,對著「大伯」上下其手,終于發現了自己問道于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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