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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了夫人又折兵 第9頁

作者︰桑熙媛

而他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在回寢宮的路上,他一把推開扶著綾羅的丫鬟,把她抱進了懷里。

「你要干什麼?」綾羅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別怕,乖乖地讓我抱你,不然……」他湊近她的耳邊,威脅地說。

拓跋靖的恐嚇,立刻讓綾羅閉上了嘴。

她只身一人人西夏,現在是在別人的屋檐下,由不得她再任性與驕縱。對于這個她還不曾見過面的丈夫,她不得不服從。

現在可是兩國聯姻的大事,幾乎已經是舉國皆知,若她惹出什麼亂子,傳回大宋,他那個狠心的父皇一定不會放過可憐的母後,還有她最思思念念的他。

但這個男人的聲音,卻令綾羅更加狐疑,為什麼他的聲音听起來如此熟悉?

不過還沒有機會給她想明白,他就把她放在大床上,隨即轉身離去。因為在那喧鬧的大廳上,還有盛大的婚宴在等待著他。

綾羅就這樣被他丟下,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張喜氣洋洋的大床上。

雖然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但她卻沒有任何幸福的感覺。曾經多少次,她夢想著與秦劍羽的婚禮,那將會是怎樣的欣喜,又將會是怎樣的聿福。而今她終于嫁人了,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充斥在心里的,都是無奈、惆悵與限!

甭身嫁來這陌生的西域,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奇怪的男人。雖然至今與他尚未謀面,但他的邪肆已經讓她有些不寒而栗。她真不知道,自己將來要面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生活……是不是就像地獄一樣的痛苦。

小時候如果摔痛了,還有母後揉揉,但在這里又有誰可以憐惜她,愛護她呢?

想著眼前不可預測的將來,再想想過去的那些日子。母後、劍羽,一切都已離她遠去……眼淚不知不覺地又滑落下來,而綾羅只能孤單地咬緊牙關獨自撐下去。

夜更深了,大堂上叫鬧的皇親國戚們還不肯放過拓跋靖。而拓跋靖只好故意裝醉,以騙過兄弟與大臣們遞來的喜酒。

但就算推杯換盞,這樣熱鬧的場面又怎能知道誰是真心,誰又是虛假的?拓跋靖眯著眼楮盯著面前每一張掛滿笑容的臉,不停地在心底冷笑。即使這些臉在這個時候笑得像一朵花一樣,但誰知道在他們心里,是不是在把他千刀萬剮?宮宦場地向來如此,沒有人會對你真心實意。

拓跋靖踉艙著步子,好像已經醉了。

「好了,我兒今天已經累了,還是讓他早點回去歇息吧。」拓跋王終于開口。

憑借父王的一句話,拓跋靖終于得以月兌身。把那些虛情假意的歡樂場面丟在背後,實在令他心情大好。少了那些需要時刻警惕的臉孔,他覺得輕松不少。在踏進東綾宮之前,拓跋靖還跌跌撞撞的需要丫鬟的攙扶,但一踏進屬于他的東綾宮之後,他就一把甩開了那些扶著他的丫鬟。

他沒醉,他現在可是清醒得很。他的綾羅還在等著他,他豈能被那小小的幾碗酒給灌倒?

「你們都下去,這里沒你們的事。」拓跋靖在推開房門之前,對著身後的丫鬟們吩咐。

「是,王子殿下,奴婢們告退。」丫鬟們恭敬地退下。

拓跋靖等丫鬟們退去,才輕輕地推開門,動作非常的小心,仿佛怕驚嚇到她。

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呢?這麼久的時間,她還呆坐在那里,還是已經睡著了?西夏夜冷,千萬不要受寒才好。拓跋靖推開門,再輕手輕腳地走進室內——

只見他的綾羅身穿著火紅的大婚宮服,頭上戴著珠釵寶石,喜帕還蓋在瞼上,鞋子也還沒月兌,就這樣斜倚在大床的綢緞上睡著了。

拓跋靖忍不住微微一笑,便湊過身去,輕輕地掀開蓋在她臉上的大紅喜帕。一張晶瑩粉女敕的臉頰隨即露了出來。

她的皮膚是那樣的白里透紅,就仿佛剛剛成熟的隻果,帶著一種粉女敕的紅潤。那種柔軟嬌女敕,讓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輕輕觸模……但他的手指剛剛仲了出去,便立即收了回來。他還不想吵醒他的公主,她真的累了,讓她好好休息。

拓跋靖伸手輕輕地將她平放在大床上。

她頭上插滿的珠寶玉石,看起來是那麼沉重。他細心地幫她從頭上一枝一枝地取下來,他的動作是那麼輕,生怕扯痛了她的頭發,扯醒了睡夢中的她。隨後他又輕手輕腳地幫她取下小腳上的繡花鞋,這樣可以讓她睡得舒服一點。最後便是那身沉重的宮服。他真搞不懂漢人為什麼要把衣服弄得這麼繁雜,不僅袖子寬大,而且層層疊疊,令人煩不勝煩。

拓跋靖幫她解開了幾層宮服,終于把那件華麗的羅紗解開之後,她一身雪白的褻衣露了出來,想必這應該就是她的貼身衣物。

拓跋靖愣愣地盯著那薄薄的衣物下,隨著她的呼吸而起伏的酥胸,沒來由地覺得呼吸急促。

他想了多少天,夢了多少夜,他的綾羅就在眼前。

不過他可不像其他兄弟一樣,只是會玩弄女人的登徒子。綾羅是他的妻,他可不想就這樣嚇到她。反正來日方長,他相信綾羅會好好地留在他的身邊。

拓跋靖微笑著,他用右手把綾羅輕輕地抱起來,再用左手飛快地把她層層疊疊的宮裝抽出來,然後再把她輕輕地放下。在他如此細微輕柔的動作中,足見他對綾羅的細心愛護。但綾羅還是被他的動作驚動,她囁嚅著自己的嘴唇,像是嬰兒一樣輕哼著。

「听雨,拿水來……」

原來他的寶貝渴了。

拓跋靖連忙站起身,先幫她蓋上被子,再轉身去找水。

在喜氣洋洋的新房里,只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看來這應該是按照宋朝的規炬,給他們夫妻喝交杯酒用的宴席。所以拓跋靖找遍了整問屋子,除了桌上的酒壺,便沒有別的水。

拓跋靖伸手拿過那酒壺,拉開蓋子聞了一下。

好烈的酒!這一定是剛剛進貢的「一品香」,跟他在大堂里暍的酒一樣烈性十足。雖然對他來說是沒有什麼關系,但對于綾羅,這種東西無疑太過濃烈。一般的西夏女子還不敢輕易品嘗一品香,更何況是從大宋來的綾羅?

「水……听雨,我要水……」而她還在睡夢中申吟著。

拓跋靖轉身看看屋子里,實在是再沒有什麼讓她可以暍的東西。好吧,就讓她嘗嘗好了,充當他們的交杯酒。

他小心地倒了一小杯,端到床頭。

不過綾羅尚在睡夢中,酒又怎麼能喝得進去?

拓跋靖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杯中的清酒。他突然張嘴,把杯中的酒都含進自己的口中,然後再低下頭對上她那張申吟的小嘴。

一股火辣辣的液體順著他的唇流進綾羅的嘴里……先是浸濕了她的唇瓣,接著包圍丁地約舌尖……

哇,好辣!綾羅幾乎要跳進來。

當那液體流過她的舌頭,再流進她的喉嚨時,她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好辣好辣!辣得她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

她猛然張開眼楮,卻突然看到一張放大的臉!而自己的唇上,也傳來他輕柔的吮吸。還有從他口中慢慢流進她嘴里的液體……

他是誰?綾羅大吃一驚!她幾乎手腳並用地用力一推,那男人立刻就從她的身上趺了下去。

「你……你是誰?」火辣辣的液體還在她的喉嚨里滾燙,而房間里昏黃的燈光,讓她看不清這男人的臉龐。

「我是誰?」拓跋靖坐在地上暗笑著,「我是你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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