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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

煞到你 第27頁

作者︰樂琳瑯

喀嚓!

閃光燈一亮,夢幻般美好的一幕被永久地保留了下來。

拿到照片,雪小禪旁若無人地笑出淚花。

夜了,迷離的燈光照著廣場里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叢里有唧唧的蟲鳴聲,樹陰下有喁喁的愛語,夜晚的炎帝廣場鴛鴦無數!

沉浸在白天快樂時光里、不舍得離開的兩個人仍在廣場徘徊,手牽著手靜靜地走,繞著廣場走了一圈又一圈,累了乏了,就在樹陰下找了張長椅坐下。

月亮裹著一層黃紗衣暈暈地升上來,朦朧里,雪小禪忍不住輕嘆︰「學長如果是真小子該多好,我們就可以像這樣牽著手走一輩子……」

「什麼真小子?」單艋瞪了眼,「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當然能牽著手走一輩子!」這會兒,他在心里頭確認了「男女朋友」,嘴巴上卻少說了兩個字,意義就完全不同了。

「朋友呵。」雪小禪點點頭,又搖搖頭,苦笑。

晚風吹來,涼涼地拂在臉上,發熱的腦袋清醒不少,她想著自己應該走了,灑月兌地笑笑,然後離開。可是,這月色,太誘人!朦朦朧朧的,如詩如歌,似幻似真,月牙兒輕悄悄地懸在樹梢,暴露了沉默的聆听者善解人意的微笑。

濃情如詩的夜呵!

她輕輕地偎依過去,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帶著幾分傷感,輕輕唱著陶?的《普通朋友》——

等待/我隨時隨地在等待/做你感情上的依賴/我沒有任何的疑問/這是愛/我猜/你早就想要說明白/我覺得自己好失敗/從天堂掉落到深淵/多無奈/我願意改變/我無法只是普通朋友/感情已那麼深/叫我怎麼能收手/但你說/Ionlywanttobeyourfriend/做個朋友/我在/你心中只是justafriend/不是情人/我感激你對我這樣的坦白/但我給你的愛暫時收不回來/soi/我不能只是beyourfriend/Ican’tjustbeyourfriend/no,no,no,/我不能只是做你的朋友/不能只是做普通朋友。

拌聲一直在單艋耳邊縈繞。他低頭看著她,半長的發絲吹拂在她臉上,原本是桀驁不馴的金發在夜色中竟泛了溫和的光澤,和著晚風柔柔地撫在她微濕的眼角。

拌聲漸弱,她闔著眼睡了,眉心依然結著幾許憂傷。

輕輕攬過她疲憊的睡顏,枕著他的雙膝,而後,他出神地望著她,心里突然涌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觸。

確認她熟睡後,他才掏出一直丟在口袋角落里的那枚瓖嵌藍色水鑽的蝴蝶發夾,夾在她的發上,而後慢慢地、一點點地,靠近她!如同一個笨拙的小賊,小心翼翼地湊到她腮邊那粒酒窩上,偷吻。

「嗨!扮們,你在做什麼?」

挑這節骨眼猝然從一個角落蹦出來的黑貓瞪大了綠幽幽的貓眼,前爪搭在椅背上,偷窺。

雙唇險險打了個「擦邊球」,單艋慌兮兮地抬頭,難得鬧了一回大紅臉,惱羞成怒地低吼︰「給我閉嘴,靠一邊去!」

黑貓居然擺出一副揶揄人的表情,眯細貓眼斜瞄著他,一個勁地賊笑,「哥們,你開始發情了?」

貓的思維里,動情就等于發情,這話一出口,直氣得那「哥們」月兌了鞋子當凶器使,半夜里想謀殺一只貓!

突然,斜刺里一束刺眼的手電筒光束照了過來,照得人睜不開眼,只听得廣場周邊有警車呼嘯,雜沓的腳步聲響起,幾個模糊的人影快速奔近,其中一個矮矮胖胖、頗為眼熟的大叔第一個沖上來,二話不說,揚手就往單艋腦殼上賞了一「鍋巴」,氣呼呼地大吼大罵︰「臭小子,你居然敢拐我女兒半夜在外頭鬼混!」

大叔氣得不行,連拳頭都給捏上來了,虧了一旁持手電筒的巡邏民警眼明手快,趕忙阻止了大叔的暴行。

這一鬧騰,雪小禪也給驚醒了,揉著眼坐起來一看,大吃一驚︰「爸!您怎麼來了?」

「老子再不來,這臭小子還不得把我的寶貝女兒引到歪道上去,墮落、失身!」大叔臉紅脖子粗,猛力把女兒拽回身邊來,從頭到腳仔細查驗,「這混賬小子沒對你做出什麼缺德的事吧?你都兩個晚上沒回家了,這麼大了,還讓大人擔心,啥時候才能真正懂事哪……」大叔說著說著,鼻子就酸了。女兒夜不歸宿,他急得把公司里的事一擱,直奔警局,要不是今晚在電視上看到女兒與那臭小子出現在一檔娛樂欄目,他還得拖著兩腿沒日沒夜找下去!

「爸,我沒事,真的。」看父親在那里抹眼淚,萬般羞愧齊涌心頭,她低著頭,咬咬下唇,「您別誤會,我和學長……」

「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準你再和這臭小子交往!」

女兒的終身大事,為人父母的總得慎重斟酌,但是,當爸的哪會不明白女兒的稟性心思,這麼多年了,女兒一直惦著那個「小狼羔」,任性地守著那一個心願,幾次勸阻無效,他只得妥協!怕女兒為情所傷,他是又當急先鋒又當探路石,只盼著女兒達成夙願,一生幸福,他都厚著老臉求上門去,連百萬支票都砸出去了,偏偏這小子囂張傲慢、目無尊長,還誘拐他女兒在外頭胡混一夜,稟性不佳!自個的心肝寶貝怎能給這麼一個狼小子給白白糟蹋了?

當爸的終于忍無可忍,橫了心要打消女兒的執念,不听任何解釋,愣是把女兒拉到車上,回家再好好勸說。

雪小禪被父親拉著走時,單艋卻被警察帶上了警車,作為一個誘拐少女的不良少年,愣是被押回警局里進行管教。最令他發狂的是,那只臭貓也被當作無牌無證的流浪貓帶到局里,一人一貓一同困在一個小房間,等候「處理」!

「shit!」他走的是什麼霉運,壞事兒一樁接一樁,那幾個不開眼的小協警要是再帶著有色眼光瞅人,把人給瞅急了,他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嘿,哥們!依我看,你干脆月兌光光,把魔鬼身材亮給那幾個條子看,這樣一來不就洗清冤屈了!」貓頭軍師又來一餿點子。

單艋氣得快吐血,「夠膽你再放個屁試試,看我不把你騸了,去當太監!」

听听,哪有貓當太監的,這小子是完全氣昏頭了。

黑貓耷拉下腦袋,長吁短嘆︰都淪落到這步田地了,他還是放不下男兒的尊嚴,死不承認自個現在是女兒身,壓根沾不上「」兩字。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在小房間里蹲了個把小時,房門終于打開,一名協警喚他出去。

走到門口,單艋愣了一愣,意外地看到警局里的人竟把他的監護人盧安可聯絡了來,這會兒,那個用運動褲搭配中山裝、穿著打扮不修邊幅的男人正站在窗口邊辦手續。

看到單艋一出來,盧安可就黑著張臉沖上來,劈頭給他一巴掌,性子特火爆,「你小子現在可出息了?曠課逃學還不嫌夠,都把自個丟局里吃牢飯了啊?瞧瞧你搞的頭發、穿的鼻釘,徹頭徹尾一個小流氓,都快成四大害中的蟑螂,活該被人一腳踩扁嘍!」

一個巴掌加一通叱罵,單艋啥也不想解釋了,倔強地揚著下巴,眼皮子往下一耷拉,只管瞄著牆角,擺著一副「看你能把我咋樣」的爛德行,活活能把人給氣死。

「你這小子,怎麼越來越不像話?這副死樣子要是讓你父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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