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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騎士之戀 第10頁

作者︰小十四

「你永遠不會明白……眼睜睜地看著親人在自己面前被妖獸吃掉的痛苦!」

◆◇◆

2640年的冬天,12月24日

那一天是平安夜,天上下著白雪,家家戶戶的門窗都掛滿燈飾。

他和父親、母親、姊姊,一起圍著溫暖的火爐坐著,他的雙手抱著母親親手做的巧克力蛋糕,听父親說耶穌基督降生的故事。

母親正在織毛衣,比他年長三歲的姊姊拉著小狽的尾巴,趴在純白的羊毛地毯上玩耍。

家里不時響起歡樂的笑聲,一切都顯得那麼幸運美滿,直至……一頭丑陋的怪物闖入。

凌雲永遠無法忘記,奮力保護家人而被咬掉手臂的父親扭曲變形的臉孔,姊姊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媽媽的頭變成在滾動的球。

由家人身上流出的血把純白的地毯染成鮮紅,幸福的童年像掉在地上的玻璃球一樣破碎成千片萬片,那刻,成為凌雲一生的轉捩點。

不過,對接獲警報,在第二天早上趕來的意大利刑警而言,在凌雲家中發生的事,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妖獸吃人事件。

唯一不同的是,在這次案件中,竟然有一位幸存者。

在生死關頭,凌雲爆發出潛藏在身體里的強大靈力,把妖獸殺滅。

緊緊抱著死去的父母和姊姊,只有八歲的凌雲,用血與淚,立下誓言──殺盡世上的妖魔鬼怪!

後來,他被教堂的神父收養,得到進入梵蒂岡的機會,他拼命往上爬,不單止是因為要實現他的野心,更是要以梵蒂岡的力量實現他在童年立下的誓言。

他的確做到了。

由神學院出來後,每一次驅魔殺妖,他都用盡全力,一步一步累積的功勞令他以二十歲之齡,成為梵蒂岡最年輕的紅衣主教。

一切都改變了,他由失去家園一無所有;變成離教宗之位只有一步之隔的當權者。

唯一沒變的,就是在面對妖魔時,他的心中永遠沒有寬宏與慈悲,只有冰冷徹骨的殺意。

◆◇◆

「或許那個女人說得對,我的確是心理變態。」

坐在沙發上,凌雲木無表情地望著漆黑的窗外。

沒有驚動任何人,他們悄悄地從宴會離開,駕車回到暫住的家里,一直沉默的凌雲開口所說的第一句話,就叫法西斯大吃一驚。

「凌……」將剛月兌下來的燕尾服掛好,只穿純白西褲與襯衫的法西斯坐到凌雲身旁,開口說了一個字,就沒有再說下去。

因為他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話安撫凌雲。

凌雲家人的死成為凌雲心中永遠的傷痛,也成為法西斯心中最在意的事,他在意自己無法令凌雲忘記過去,更無法平撫他心中的創傷。

「每次當我看見妖魔,心里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殺光它們。只有用妖魔的血才可以稍稍修補我心中的恨,令我可以面對死去的親人。」

「你沒有做錯。你只是為了世界,為了保護其它人。」法西斯環著他的肩膀,試圖安撫他。

「不是!那些只不過是掩飾的話,我為的根本只是我自己。法西斯,你會討厭我嗎?」說話時,凌雲的語氣盡量平淡,但是,細心的法西斯卻看見他放在膝上的指尖正在微微發抖。

仔細想過後,法西斯問。「那你後悔嗎?」

「不會!永遠不會!」凌雲咬著牙,用力搖頭。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指著他,罵他殘忍,他依然堅守他的信念,只有殺盡妖魔,世界才會得到平靜,只有殺盡妖魔,才不會再出現其它失去親人的孩子。

別人的流言蜚語只會令他憤怒,但是也會換來更大的動力,就只有法西斯……他怕,怕善良的法西斯也會覺得他殘忍,會討厭他。

「那就行了……」法西斯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修長寬厚的手掌輕輕握住了凌雲微顫的指尖。「凌,只要是你決定的,我就會跟隨,如果你要殺盡妖魔,那麼,我就是第一個沖出去為你揮劍的人。」

「法西斯……」凌雲渾身一顫,抬起眼楮,定定地凝視著他。

「永遠別忘記,我是你最忠誠的騎士,而且,我深深地愛著你,即使你要前往地獄,也請帶著我。」

听著法西斯優美如樂曲的聲音,瞬間,凌雲竟覺得眼眶微微地發熱起來,用力眨一眨眼,熱意化成水霧,令眼前模糊一片。

不想被法西斯知道,也基于心里難以控制的激昂,凌雲突然伸出雙手抱著法西斯的脖子,主動地把唇送上。

法西斯當然不會拒絕。

雙唇緊貼,舌頭互相纏繞,之後潛入對方的口中,像小蛇一樣,在溫暖濕熱的口腔來回撩動,流入喉頭的津液帶著花蜜的甜味,令人陶醉,也令吻更加激烈。

法西斯的眼半閉著,凌雲的眼半睜著,柔軟的唇密不可分地相貼著,兩顆心也如是。只有在法西斯身邊,凌雲才感到真正的安心,他相信這個對他許下誓言的男人,的確是用盡一切地深愛著他。

唇糾纏多時,之後,分開,接著,再次合上,在貪欲的渴求中,兩人交換了一次又一次的深吻,兩人的氣息同時亂了。

「凌……」

「法西斯……」

喘噓噓地呼喚著對方的名字,濃烈的令雙方都覺得渾身燙熱,不約而同地伸出手,互相拉扯對方身上的衣物。

相擁著的身軀在沙發上來回滾動,衣物很快就從兩人修長結實的身軀滑下,散落地面。

雙手按在凌雲光滑的肩頭上,法西斯將頭埋進他的胸口。

左手指尖搓揉著左邊粉紅色的挺起,唇含住右邊的那一顆,輕輕吸吮。

「嗯……嗯唔……」感到胸前微微地脹痛起來,凌雲滿臉潮紅地發出喘息聲,十指插入法西斯銀色的頭發里,無意識地抓弄著。

法西斯邊疼愛著他的胸口,邊用右手來回地他的身體,當指尖落到下月復時,凌雲的喘息聲變得更加沉重,狂亂。

「啊呀……唔啊啊……法西斯……嗯啊……」感到身體越來越激情難當,凌雲開始以雙手用力地扯著法西斯的銀發,發出無言的催促。

法西斯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漸漸激動得難以控制,著急地把手伸到,剛把已經把他箍緊得發痛的褲頭解開,耳邊突然響起「鈴鈴!鈴鈴!」的聲音。

就像一盤冷水潑上法西斯與凌雲的頭頂,兩人同時僵硬了,用恨恨的表情瞪著放在沙發旁邊的電話。

這是一個很掃興的來電,掃興得叫人恨不得把電話砸爛了,然後,當作沒事發生過一樣,繼續擁抱在一起,可惜,無論凌雲或法西斯,都不是一個感情用事的人。

首先苦笑著從沙發上起身,拾起地上衣物穿上的是法西斯,而隨後起來的凌雲則黑著臉,一邊穿上衣服,一邊用氣惱的語氣說。「如果是不重要的事,我保證會殺死他!」

法西斯再次苦笑,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如果不是重要的事,相信誰也不會在這時候打電話來,不過,他明白凌雲的不滿,因為此刻就連他也有殺人的沖動。

飛快地把衣服穿好,也為凌雲整理一下,法西斯按下電話的通話鍵。

淺藍色的牆壁上立刻投影出熟悉的影像,在電話另一端的是法西斯重用的直屬手下。

「紅衣主教閣下,法西斯大人!很抱歉在深夜時分打擾兩位!只是實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向兩位報告。」

「不要緊,我和閣下還未打算入睡。」站在凌雲身旁的法西斯溫文地對手下點點頭,而坐著的凌雲則用暗藏著不悅的語氣說。「希望你所說的『重要的事』是真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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