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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美情人 第25頁

作者︰小夜

歐楚琳緩緩地拾首望著他,她就是怎麼也想不透他究竟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每日噓寒問暖,或者偶爾來個一束嬌艷欲滴的鮮花,然後以花語間接告訴她她就像他的花。例如她是令人愛不釋手的玫瑰,然而在踫觸剎那才猛然發現柔弱的外表竟有著多刺的心。又如她是野百合,清純的讓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呵護,然而在細心呵護下竟發現她是適合生長于野外,享受自由而不是被人獨佔……

她知道他這番話是需要很大的勇氣才道得出口,畢竟在他們現今這種緊窒的時刻,許多話很容易被視為禁忌,但他卻鼓起勇氣說了,如此一來是不是也在告訴她也該走出看似唯一避風港,其實只是個自欺欺人的障眼法?

當她的視線毫無畏懼地對上他,四目交接的那一剎那間,沈彥廷反而感到不知所措。她清澈的眸子中找不到一個依據方向,讓他難以捉模她的此刻的心思,唯一浮上他心頭的是自己又傷了她脆弱敏感的心。

「我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沒別的意思,我只是不願再看到你鎮日眉頭深鎖,沉浸于不愉快的過去,所以才會提議你去學唇語,我真的不是在逼你承認你和正常人之間的不同……」心直口快地說到這兒,他反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他在說什麼啊?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的結果,竟是愈描愈黑。「楚琳,你別誤會,你該知道我並沒有那個意思,是我太心急才會……哎呀!我到底在說什麼來著?」

沈彥廷有些痛惡自己地以拳頭猛捶自己的頭,叱吒商場這麼多年,他鮮少像現在這樣感到萬分茫然無措,像個剛出社會的小毛頭,總是浮啊燥燥,然而也只有她才會讓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頓時喪失。

而她卻因他純真的動作而失笑了。她拉下他的雙手,靜默卻深情地將它們納入懷中,一會又伸手撫模他剛才自我傷害的地方,心疼的在他耳邊呢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有些尷尬地在向他吐露關心之情。「痛嗎?別再這麼做了,我會心疼的。」

頓時間他像是被雷電襲擊了般,震蕩他一顆儼然早已心灰意冷的心。他激動的反抓住她的手,不敢置信的向她反問︰「我在做夢嗎?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麼我乞求上天千萬別讓我清醒。」

歐楚琳笑笑著搖頭,怎麼也料不到高傲的他也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這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如果這是你美夢的開始,那麼我也很高興,至少我的惡夢也隨著你的美夢而宣告結束了。」

「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我此時此刻的心情。」沈彥廷情緒激昂的緊緊擁住她,千言萬語怎麼也比不上她方才所說的一句話。

「那就什麼也別說。」歐楚琳深情款款地凝視他,在他尚未會意她腦中思緒前,她的紅唇已羞澀地印上他的。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她青澀的接吻技巧,非但沒令他感到不耐煩,反而挑起了他隱忍已久的。她蜻蜓點水式般的輕吻再也無法滿足他潛藏許久的,扶著她後腦勺,化被動為主動且變本加厲的反挑逗起她來,呼在耳畔的炙熱氣息和在她口中貪婪的唇舌更是引來她嬌喘連連。

而這一次,歐楚琳不再拒絕他深情的邀約,只因她明了她不斷在尋找的「好男人」原來早就在她身邊緊緊地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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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楚琳開始學唇語了,不為別的,只不過是不想再看見沈彥廷憂心忡忡的樣子罷了。

當她釋懷過去所有不愉快之後,其實她已沒一開始那麼消極和自卑,甚至有時候也會摘下助听器享受寂靜時光,自從身邊多了沈彥廷之後,她才猛然發現,就算她獨自一人待在安靜世界時,他也從不曾離開過她。

才剛下了課,步出教室,一來到門口,沈彥廷挺拔的身影很快地映人歐楚琳眼里。飛快地奔向他,然後狠狠地投入他攤開雙臂的闊胸膛里。

有時她會發現其實她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小別之後再相見,那種感覺不知怎的總是份外甜美且令人珍惜。她更喜歡看他攤開雙臂迎接她的模樣,像是歡迎著自己在這世上最為珍愛的人,而她相信他也是以同樣的態度在對待她。

在他溫暖懷中溫存了會,歐楚琳才緩緩拾起頭來,凝視著沈彥廷深情款款的黑色眸子,不知怎的她就是份外心動,猶如情竇初開的少女,總是情不自禁地為之心動。而這樣的幸福卻也讓歐楚琳感到恐懼,她怕眼前的幸福只是假象,或者是海市蜃樓,措手不及之際由她身邊溜走。她想拋棄自卑,好好愛沈彥廷,卻又怕一旦付出真心,他又會像柏安捷樣給予她最致命的一擊。而這一次,恐怕她再也沒重新爬起的勇氣了。

「累嗎?」趁著她抬頭之際,他趁機吻上她的唇。

「就算累,但值得就好。」為了防止他再做出小人卑鄙動作,歐楚琳干脆把俏臉埋入他懷中,撒嬌地磨蹭。

「你再這麼做,只怕我們又回不了家。」沈彥廷彎在她耳際道,炙熱的氣息和暖昧不已的言語,使得她臉上無須抹上紅樁就已是一片嫣紅。

猶記得上次她無意識地向他撒了個嬌,嬌羞的模樣讓他根本等不到回家,當場找了家最近的飯店,兩人就在里頭纏綿了起來。再憶起往事,她的臉就是忍不住燥熱、發燙。

聞言,歐楚琳飛快地推開他,動作之迅速猶如甩開厭惡之物,更是讓他忍不住發笑。

「笑什麼笑?」見他毫不掩飾就張口大笑她就感到氣憤,尤其他嘲笑的對象又是她的時候。「不準笑!」在發現以言語已制止不了他的行為,她干脆伸過手,以手掩住他的嘴。

然而手才覆了上去,手心與他溫熱的唇瓣互踫的那一剎那,像是慘遭電擊般,飛也似的縮回手去。而這一次沈彥廷笑得更是張狂,甚至笑到肚子痛而以手掩住了月復部。

「再笑,你再笑我就……就……」因為羞憤到了極點,以致于腦中呈現一片空白,想罵人卻找不到一句下流鯉齪的話來。

「就怎麼樣啊?」他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態度反問。

「就……不怎麼樣,本小姐肚子餓要去吃飯了。」自知自己永遠斗不贏他,于是干脆省點口水,免得到時落居下風還換來口渴之余。「你時間多就自己慢慢去笑,最好笑到下巴月兌臼、笑到肚子發疼而癱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說著說著,踱踱腳,轉身離開去也。

「是,咱們吃飯去。」沈彥廷在她鼓著腮幫子忿忿離去之際,伸手飛快地抓住她來回擺動的小手,沒好氣的答道。

從兩人針鋒相對中,表面上看來是沈彥廷贏了這場爭執,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實在這場爭執中最大的贏家是看似一直落居下風的歐楚琳。

「你呀,每次斗不過就用這一招。」他點了下她鼻子,輸得有些不甘心。有時他也搞不懂,叱吒于商場上的他就是永遠斗不過眼前嬌弱的她,看來冥冥之中一切早就注定好了。

「你也可以不服輸呀!」她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是呀是呀!如果下場不是慘不忍睹的話,我倒願意試試看。」是可以試,但試後的結果是她二天三夜不和他講上一句話,這種慘痛的經驗,他可不想再好好「回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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