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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逃妃 第19頁

作者︰縉雲亮

賊人們還正在商議,千海帝最常進出丹房,不如在那四周設下一觸及燃的暗器,算計千海帝一踏進丹房便會被炸的死無全尸。

她一听,心驚之余想離開,卻因為身子無法靈活運用而被發現。不得已,她只好拿身上飛針觸發歹徒們正在裝設的那些暗器,提早引爆。

雖然將歹徒們一伙炸的只剩三四個,可她也因此沒能順利逃月兌出去向千海帝告發這群賊人的陰謀,反而讓人挾持來威脅千海帝。她不免有些厭惡自己能力不足。

「你們以為在王宮中作怪,能那麼容易月兌身?」她只得用言詞想辦法混亂敵人用心。

她方才瞥見,千海帝向她追過來時,那再次失了冷靜,仿佛要殺人的凶狠眼光,但她弄不清,他是針對敵人而來,抑或是針對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她?

他這回的動怒是為了甚麼?昨晚鬧的不歡而散,她記憶猶新。這一次,他還會像上次一樣,挺身而出救她嗎?她再沒把握了。

她不想成為他的累贅啊!這樣的念頭比平日更為強烈,想得她又開始頭疼。

「蒼炎的千海帝,可不是你們招惹得起的……唔!」因為讓人拖著走,她行動又不便,好幾次她都讓那彎刀傷了頸子和護著頸子的手腕。

「廢話少說,再羅唆,我就砍了你那麻煩的雙手,看你還想怎麼逃?」押著萬俟芸的歹徒不耐煩的加重手中力道。

「主子雖然說留你一命有用處,可沒說需要留下完整的人。哼!只要留有一口氣,也算是留著一命。」平淡的幾字卻具有相當的威脅性。

「我安靜就是。可到時……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們。」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淺淺的狡詐笑意。她是故意弄傷自己的,悄悄的趁隙將自己的血滴在地上作為暗號,讓千海帝能知道賊人的去向。

只希望他別太沖動,沒看清楚陷阱就跳進去啊。但是,到底是誰這麼處心積慮地想要千海帝的性命?她查過,論理蒼炎帝家應該沒有別的繼承人了,就剩千海帝一支血脈,也不會有王位紛爭才對。

那他究竟為何樹敵?他鮮少管事,沒道理會引人反感。仔細想想,對千海最能理直氣壯報復的,她應該是天下第一人。整天被他追著耍弄的她,都還沒打算取千海帝性命,其他人無端吠甚麼?她都糊涂了。

除非,這些歹徒與千海的梁子若是結在七年前,千海還獨攬蒼炎大權之時,就是那段她怎麼追查也找不到頭緒的事件。莫非,這群人跟上次那些人是同伙?

最後歹徒們帶著她,離開密道,來到另一間丹房時,昏沉之間,萬俟芸才覺得有點眼熟,可一下子卻又想不起來是哪兒。

她應該來過,但……對了!這布局、這陳設是——御醫間!

「冉大夫?」她一看到那張年輕秀氣的臉龐,就甚麼都想起來了。

她早應該發現到的,當初在地道里,引她注意的賊人之首一老一少,其中,那年輕的聲音,確實與冉大夫十分相仿。

「千海那家伙還在密道里像無頭蒼蠅一般亂竄找人,絕沒想到,咱們早就離開那地方。現在,王宮中,三王都不在,這可是推翻他們的大好時機。」

御醫閣樓的角落,傳來老人年邁干枯的陰沉笑聲。悉悉卒卒的,後頭還跟進來好些手持大刀滿臉橫肉的同伴。從衣裳來看,好像是……西方部族的人。

「冉大夫你、你……果然騙我!」即使讓人將她雙手反扣,緊緊縛住,而後被一把綁在座椅上,萬俟芸仍然強忍身子愈來愈強的痛楚,努力與敵人對峙。

「那天說甚麼喜歡我,其實不過是想引開我的注意力對不?你居然和這些賊人同伙?」

「呵呵,這倒是有點兒誤會了。其實,我真的覺得你是個漂亮姑娘。如果你肯答應跟著我,也許我還會饒你一命。」

冉大夫擺擺手,故作無辜的表情,怎麼看都有幾分似千海神情。就是那份相仿,讓萬俟芸總覺得熟悉,而無法在第一時間束起戒備心。

「不過可惜,那天你拒絕了我,我沒辦法,只好讓你等著和千海一塊兒作同命鴛鴦。」

「冉大夫,你潛伏宮中到底有何居心?即使三王全滅,蒼炎紊亂,對你又有甚麼好處?你想推翻他們取而代之,恐怕還沒那個資格。」一面拖延時間,萬俟芸一面不動聲色地努力掙月兌身後繩索,準備伺機而動。

讓千海訓練久了,她也習慣在面對危險時,冷靜思考逃月兌的方法。

「哼!冉大夫……或者說是我兒子怎麼會沒有資格登帝位?萬俟芸,你糊涂了不成?蒼炎的帝位,原本應該是我的。如果不是當年千海強搶帝位,今天在那王座上的人,是我而不是他!」老人忿忿出聲。

那灰暗的眼眸里,突然進發憤恨火焰,積怨已久,終于得以宜泄。

「蒼炎三王家——帝、皇、王三家,向來各自繼承,互不干涉;為防止三王彼此爭權,祖訓明令互不聯姻。十七年前,千海帝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娃兒,憑甚麼逼退我逕自登基?我可是先帝二弟段戩炎,長年輔佐先帝執政,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只因為千海是先帝之子,我就得平白讓出這國家?」

原來如此,難怪萬俟芸總覺得在冉大夫身上,能找到千海帝的影子,原來,他果真是蒼炎帝家的後人。這麼一算,他與千海是堂兄弟?但,帝家沒其他後人了啊?

咦?慢著,她有點糊涂了。她好像听過千海有叔父,既然有叔父,就不該只剩千海一人,那為甚麼她現在卻會認定……她的記憶有點不大對勁。

對了,蒼炎帝家的血脈,是在甚麼時候只剩下千海帝一人的?千海的叔父是何時自朝中消失的?這麼大的新聞,她怎麼可能完全沒印象?她因病而忘卻消失的那大片記憶里,包括了這些事嗎?

腦海里宛若有大群狂駒亂奔,震得她無法集中精神,開始頭疼欲裂。

如果別去想就能輕松許多,可是……難得她好像快想起甚麼,她不想這樣放棄——她是從何時開始討厭雨夜與雷聲,以及害怕千海帝的?

她記得小時候她還沒有這麼怕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們倆人都還小……

小時候,小時候他們就見過面了?她一直以為她是莫名其妙被押進宮的啊?

「瞧你說不出話來了吧?因為真正卑劣奪權的人,是段千海那家伙!」誤會萬俟芸的沉默是心虛,冉大夫不免更為放肆。

「可是,不管你們怎麼說,帝位由嫡子相傳乃是祖訓,你爭甚麼?有意見,找祖宗八代說去,何必掀起動亂,牽扯無辜?」

「無辜?這話你說的出口?自上次相遇之後,你這張臉,我可清楚想起來了,你想裝傻蒙混可沒那麼容易!」老人的表情轉瞬變得猙獰起來。「你是因為中毒過深而真忘了一切,還是你根本不是萬俟輔相之女?」

「中毒?」她一臉茫然。太多新消息涌入,讓她一時無法理解。

「還裝?七年前,千海帝不得不將婚儀喊停的原因,便是因為他那中意的妃子,在婚儀前,與他一同和咱們起了爭執,為了舍身救他,代他中了咱們所下的七傷毒;而後,為了你一人,千海帝狠心滅了咱們——他親自領軍滅了他自己出身的蒼炎帝家一族人!」

「這是……甚麼意思?」萬俟芸身軀不由自主地發顫起來,不是因為听到七年前千海帝執政的心狠與無情,卻是因為听到這些歹徒說的……「千海的妃子中了毒,無法成婚,跟我……又有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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