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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入豪門 第5頁

作者︰綠光

長指不受控制地前進,然而就在她張開眼的瞬間,停在她的唇前半公分處,他屏住呼吸,臉色發青,心髒怦怦亂跳,有種逞凶未遂被逮的心虛感。

「你是誰?」她又問,焦距始終不清楚。

她不容易醉,酒量是被工作給培養出來的,如今醉了,醉得很舒服,醉得不管身在何處,任何危險性完全被屏除在她輕飄飄的思維外。

方曜久臉上滑下好幾條黑線,扯開唇角,隨即硬是抹上蜜般的笑。「我是方曜久。」唉,氣餒耶。

「方曜久?」好像听過。

「趕快睡吧。」拜托,別再嚇他了,老是在關鍵時刻嚇得他縮手,他會覺得自己很下流,不過也感謝她無意識的阻止,沒讓他下流得逞。

「你對我沒興趣?」她張眼,只是淡淡開口。

她是在作夢吧,沒有一個男人會對她這麼好的,肯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把自己的渴望反映在夢境里。

「嗄?」他嚇得眼珠子快要暴突。

羽乃冬不覺他的錯愕,被酒精攻陷的腦袋逕自跳換著話題。「你知道嗎?我最大的心願就是當新娘,可是,這個心願很難達成耶……」為什麼會那麼難呢?

「一點都不難,不管你要多少心願,我都可以幫你完成。」決定了,送她一疊空白心願卡,任她填寫。

「你真好。」她舒服地往他身上貼去,總覺得自己可以在夢里耍賴,隨意任性。「但為什麼卻沒人要我?是不是因為我很丑?」

「我要、我要,黃朝陽不識貨,我才是那個識貨的人,你一點都不丑,美得讓我暈頭轉向,把你給我,我要寵你愛你一輩子,讓你當我的新娘,我孩子的媽,我最心愛的老婆。」

羽乃冬聞言,唇角微勾,冷泉般的眸也沾染煦暖笑意,明亮透澈,明媚勾魂。

「乃冬,你真的很美。」他低啞呢喃著。

真的,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笑起來竟是如此妖嬈又帶著自然清新的魅力。

那雙如貓眼般的杏眸挾春帶怯,誘得他心頭發癢,眼見要丟棄唾手可得的聖人頭餃。

可天知道,他一點也不想當聖人的。

就算不想當聖人,但他也不想當罪人,忍一忍,把今晚捱過去,明天天亮,她會把他當恩人,肯定會把他的長相和名字深深地鏤進腦海里。

所以……忍∼∼

方曜久打落牙齒和血吞,試圖漠視那只貼在他胸膛上柔弱無骨的小手。

微移的縴指,瞬間吞噬他三分之一的理智,狼耳朵冒出來了,但沒關系,他握著拳頭緊抓著僅剩的三分之二。

然而,當那只勻稱細膩如脂的腿橫過他的腰時,腰上竄升的火焰又再次蒸發了他三分之一的冷靜,獠牙長出來了,他閉上眼,不听不看身旁柔潤的美人,默念著各門各派的經典,加持被摧殘得僅剩三分之一的理智。

當他的手臂感覺到酥軟得要命的觸感時,耳邊傳來她近乎任性的低吟聲,瞬間──

咻──不見了∼通、通、不、見、了!

他的理智真的不見了!

狼耳冒出,獠牙長出,他嚎叫一聲化為惡狼。

聖人?沒有。

恩人?恐怕也不會有了。

罪人,眼前正有一個,正在行極為不人道,眾人皆可唾沫以對之行為。

方曜久開始痛恨自己干麼把她帶回家!

第二章

痛痛痛……

頭痛又口干舌燥,胸口不舒服,腰部莫名酸痛,還有她的腿……她是被雷打到了不成,不然怎會從頭痛到腳,痛得如此淋灕盡致?

羽乃冬心里暗咒著,痛不堪言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眼角余光瞥見自己不著寸縷的胴體,她呆愣三秒,遲緩地閉上眼,再張眼,胴體依舊,甚至還清楚地看見自己身上一處處怵目驚心的吻痕。

發生什麼事,一點也不難猜。

廢話不多說,往事不多想,羽乃冬在心里丟下一句「喝酒誤事」之後,立即抓著被子跳下床,尋找她的衣服,躡手躡腳地從外頭找進浴室里,發現自己的衣物凌亂地丟在衣物簍里,趕緊抓出,七手八腳地套上,回房找到包包,立即落跑。

然,經過客廳之際,卻突地听見喵的一聲,她回頭循聲看去,瞧見一個寵物籠子放在客廳和玄關之間,她走近一看,里頭有只黃色虎斑貓咪,臉上黃白塊狀相間,大眼汪汪,看起來很惹人憐愛。

唇角極淡極淡地勾起笑意,驀地她又拍額暗罵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玩貓?真是搞不清楚狀況耶。

羽乃冬輕輕地推開門,細心地替對方把門反鎖,看了一眼已經大亮的天色,忍不住嘆氣。

她真的是少根筋,一點憂患意識都沒有,就連對方到底是誰都不知道,竟隨隨便便地給了清白,要是染上性病怎麼辦?

唉,她是何時變得如此寡廉鮮恥的?

忍不住要自我唾棄。

拖著酸麻的身體走到公寓電梯前,她突地頓住,很仔細地研究起電梯門上的花紋,然後轉身,開始研究起屋外的灰色水泥磨牆,很緩慢地走到電梯前,近乎痴呆地看向左手邊最里面那戶人間的鏤花銅門……

「你在干麼?」電梯門突地打開,露出羽必夏再疲憊不過的臉。

「……大姊?」羽乃冬慢了三拍才開口。

不是錯覺耶,這里真的是她住的公寓耶,而昨晚那個不知名的男人竟和她住在同棟同層卻不同座。

媽呀,真的是不能做壞事!往後要是再踫面,豈不是要尷尬到死?

「你痴呆啊?」羽必夏瞅她一眼,推開她,走到電梯門外,又問︰「你今天這麼早就要出門了啊?」

「呃……是啊,不過,我想到東西沒拿,要回去拿。」她回神,隨口虛應。

開玩笑,她根本還沒回家好不好?

還好遇到的是剛收工回家的疲累大姊,否則事情會很難處理。

「走啊。」羽必夏看她一眼。

「喔。」她跟著大姊的腳步走,壓根沒發現背後的那一扇門被打開,閃過一張神色復雜的臉,又有些落寞地關上。

雖說,他也不希望她一早起來,指著他臭罵他是禽獸畜生之類的,但走得這麼干淨不留痕跡,感覺上就是要跟昨晚劃下清楚的界限,又或者是要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企劃室里,方曜久很悶,電腦停擺很久,擺在架上東一張西一張的各廠商折扣大戰,他完全扔不進腦袋。

去他的年中慶,去他的市場調查,眼前沒有任何一件事比羽乃冬更能夠影響他的心情。

計劃大大挫敗,他很受傷。

不該是這樣的!

照道理說,一早醒來,他會在她起床之前準備好豐盛的早餐,用咖啡香氣把她薰醒,然後接受她害羞的致謝,把他視為恩人,接著兩人會更進一步地交往,而不是、而不是……

他痛恨昨晚計劃外的惡行,如此一來,極有可能讓他成為惡徒,放在老死不相往來的那一欄里,可她恁地甜美,又如此主動地挑誘,他可是個年輕又有活力的男人,要他如何坐懷不亂?

想到昨晚,方曜久笑了,但想到後果,唇角又垮了。

計劃荒腔走板,非想個法子補救不可,再不然就來個開門見山,直接示愛算了。

是的,愛她,只是一種他決定沉淪的直覺,既然如此,干麼還要搞這麼多計劃,直接找上門不就好了?

對,沒錯,他不該坐困愁城,直接面對就對了。

想著,把手邊的東西往桌邊一丟,才剛起身,便見有人喊著,「吃喜餅哦!」

方曜久目光探去,只見劉憶琳依偎在未婚夫黃朝陽的懷里,兩人看似正甜正蜜正火熱。

說是前女友,是用來哄騙乃冬的說詞,事實上一直都是劉憶琳纏著他不放,在他的堅定不移兼鼓吹之下,她總算投進了黃朝陽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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