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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囚犯 第51頁

作者︰羅莉塔•雀斯

「有趣的理論,」德魯說。「那麼伊甸園中的蛇有沒有分量呢?」

「當然有,那是誘惑,但也使得生命更加有趣,不是嗎?」

「沒錯,但請記得,創世紀的故事都是男性寫的。」黎柔打岔道。

「這口氣真像邢夫人,」德魯說。「非常杰出的女性。全家人都很杰出,你若研究他們的個性,一定會很著迷,黎柔。」

「從繪畫主題的觀點?」

「嗯,如果你能讓其中的一個坐下來。我是指邢家的人,但是伊甸山伯爵就像滔滔大海中穩如泰山的島嶼。你認識他嗎,先生?」

「我們見過。」艾司蒙的眼光落在德魯身後。「邢夫人來了,一定是來罵我們霸佔著她的受監護人不放。」

黎柔不懂艾司蒙眼楮周圍的線條為何突然冷硬起來,但邢夫人已到身邊。

她掃視三人一眼。「我還以為你們三個生了根。」

「我們正在討論島嶼,」黎柔安撫的說。「德魯認為伊甸山爵爺是穩重的島嶼。」

「他的確像一座島嶼那麼懶,你們是這個意思嗎?」

「他已經是國會里最勤奮的人了,夫人,」德魯說。「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回倫數來。我相信伊甸山夫人這一季或許不宜出門,但伯爵若要來回並不遠。」

「我不認為他會很快回來,也許下個世紀。」邢夫人有點自言自語。

艾司蒙眼周的線條更硬。「對家人的責任有時也很重要。這是我們的損失,相信大家都很想念他們。請轉達我的祝福,夫人。並請容我先行告退,我的行程快遲到了。」

他拿起黎柔的手,但嘴唇幾乎沒踫到她的指節。某種飄忽不定的暗流拂過她的神經末梢。「殘忍的人。」他用法文輕聲地說,然後他對邢夫人鞠躬,對德魯禮貌地點頭,就離去了。

「這男人是個惡棍,」邢夫人看著他的背影說。「但你也可能踫上更不好的人,黎柔。」

黎柔趕緊恢復鎮定,裝出縱容的微笑。「邢夫人總是語出驚人,」她對德魯說。「只要男人朝我的方向看一眼,她立刻提供詳盡的評估。」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畢樊世死了,你又沒有死。艾司蒙當然看得出來,也不會因為賀德魯象母雞守著小雞那樣的守著你,就被嚇退。你說是嗎,賀先生?」邢夫人質問道。

德魯微微臉紅,勉強掛上微笑。「我沒想到這麼明顯。」

「你夠明顯了,而且你該想到,這麼明顯反而容易遭人議論。」

黎柔真想知道邢夫人在說什麼。「他們只是在談政治,而且談得非常有趣。」

他拍拍她的肩膀。「夫人說得對,是我不好,我太大驚小敝了。你的立場很敏感——」

「不會,」邢夫人宣稱。「有我在,她的立場很安全。」

「對不起,夫人,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因為黎柔曾是我的受監護人,積習難改。」

換句話說,他認為她沒有能力抗拒艾司蒙這個具體化的誘惑。然而,德魯的協助來得太晚,她已經不想抗拒艾司蒙,而且德魯守在她身邊也會妨礙調查。邢夫人必定也是這個想法,只是她選擇的策略不對。這使得黎柔很愧咎。

「你的好意真是慷慨,」她對德魯說。「兩位都對我這麼好,真是我的幸運。」

「但是各做自己擅長的,你會更幸運,」邢夫人堅持。「听我說,賀先生,好意有時也會傷人,男人的的事交給我,你只專心處理她的財務,好不好?」

「夫人,我請求你不要讓德魯認為我在收集男人。」

「不用我多嘴,他早就這樣想了。」邢夫人精明的看著他。「我相信你在巴黎早已調查過艾司蒙。」

「弄清楚一些謠言,我想這是我的責任。」德魯的口氣有些冷硬。

「噢,德魯——」

「果然。確定艾司蒙有沒有破產,或者藏了一個妻子在某處?」夫人說。

黎柔不悅了。「容我提醒兩位不要杞人憂天,我失去丈夫才不到兩個月——」

「親愛的,沒有人責備你行為有誤,」德魯安撫的說。「只是伯爵對你的興趣太過明顯,他在調查庭承認他去找你,而他也的確滯留在倫敦。即使可能有其他原因,我還是認為謹慎為上。我對今晚我跟艾司蒙一樣魯莽的行為,感到遺憾。邢夫人的提醒是對的,我非常感謝。」他對公爵遺孀笑笑。「即使我沒有表現得很好。」

夫人點頭。「我就知道你是講理的人,賀先生。你放心,要談婚前契約時,我會交給你處理。」她和德魯交換同謀的眼光。

黎柔吞下一聲咒罵,難以置信地看著兩人。「你們真是過分。」她說。

他們哈哈大笑。

☆☆☆

黎柔回家時,亞穆在樓梯頂上等她。她走到轉角,生氣地瞪著他。

他靠在樓梯柱上。「別說,讓我猜。我走後,宴會不再好玩,你差點因為寂寞與無趣而死。」

「我差點因為‘屈辱’而死!」

「那你一定要懲罰我,因為我沒在那里幫你。」

她慢慢上樓,把帽子拎在指尖玩著。走廊柔和的燈光映出她發間的銅色和金色。他直起身去迎接她,拿過帽子扔到一旁,然後將她擁入懷中。

「我非常想念你,」他在她的發間低語。「當我站在你面前卻不能踫你,當我在這里等你回家的所有時間。」

「你不該去那里,」她輕聲說。「你讓我非常為難。你是掩飾事情的專家,但我不是。」

他往後,看著她。「但是你表現得非常好,沒有撕去我的衣服,把我推在地上。」

「亞穆!」

「你知道懷著恐懼、顫抖地等待有多麼可怕嗎?任何時刻,我在想,任何時刻她都可能雙眼燃燒、撲到我身上、蹂躪我無辜的身體。我一直發抖,因為期待。」

「邪惡的男人,你認為那種折磨很興奮,對不對?」

「對,可是也很讓人焦慮。」他握住她的手,「到床上來。」

「我們需要談話。」

他親吻她的鼻尖。「稍後再談,等我冷靜下來。」

他拉著她走完剩下的樓梯,進入她的臥室。等她關上門,他的心已因等待不及而狂跳。「幫我冷靜下來。」他說。

「你毀了我,」她說。「我完全沒有道德觀了。」

「是啊,它們都走了,不存在了。」

「或者它們的存在本來就是我的想像。」她嘆口氣,伸手解開他的領巾,緩緩抽掉。「撕去你的衣服,真有想像力,」她扔掉領巾開始解自己的上衣。「我還沒有那麼渴望。」

「我有。」他看鈕扣一顆顆解開,露出女乃油色的皮膚,以及有刺繡的黑色內衣。

黑蛇似的熱氣自他的腰間卷起。他想踫她,但是忍著,只將雙手握成拳頭。

她走到他身後,以最佳貼身男僕的輕柔動作替他月兌去外套。「把你推在地上?你活在一個只會作夢的世界。」

「一個美夢。」

她同樣從容地解開裙子,黑裙窸窣落地,露出黑色的緊身褡和襯裙。她轉身替他月兌去背心、襯衫。

她審視他堅硬的軀體,看見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體側面那些難看的疤痕,他緊繃起來,但是她沒有踫他。「或許你稍後願意解釋。」她說。

「永遠也不可能。」他裝出微笑。

「等著瞧。」她解開襯裙,它們落在她的腳邊,露出里面的襯褲。

他猛吸一口氣。

「你會解釋很多事情。」她說。

他搖頭。

她在床邊坐下,解開小羊皮的鞋子,慵懶的月兌去。「過來。」她拍拍身邊的床墊。

他坐下。她跪下來,月兌去他的晚宴鞋。他的心在耳中猛跳,看著她起身,有條有理的解開緊身褡、內衣、襯褲,和長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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