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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惹禍精 第18頁

作者︰羅莉塔•雀斯

她的身體依然被襯衫和緊身褲完全遮蔽,但他的體溫還是向上爬升。他告訴自己,發熱的原因是躲在暗處看她寬衣解帶的惡行。

但她既沒有取下半根發夾,也沒有再月兌半件衣服。她接下來做的是,躡手躡腳走到屋子的轉角,抓住排水管,縱身跳上去。

維爾不敢置信地眨眼,然後拔腿跑過去,顧不得碎石被踩得嘎扎嘎扎響。

被嘎扎聲嚇了一跳,她滑了下來,砰地跌落在草地上。她還來不及爬起來,他已經抓住她的上臂拉她站了起來。

「你到底以為你在做什麼?」他低聲說。

她掙月兌他的束縛。「看來像什麼?」她揉揉臀部。「可惡,害我差點跌斷腿。你這樣偷偷接近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在妓院才對呀。」

「我騙你的。」他說。「真不敢相信你會中了上妓院那種老掉牙的詭計,你甚至沒有往窗外看我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她毫不掩飾她的懷疑。「我不相信,你不可能一直掛在出租馬車後面。」

「只有三哩。」他說。

「為什麼?」她問。「你這一刻又想要報哪一條舊的仇恨?」

他委屈地看她一眼。「我沒有想要報仇,我只是好奇。」

她眯起眼楮。「好奇什麼?」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的目光落在她像男人的胸膛上。「不是用綁的,對不對?你的胸部是怎麼弄的?」

她欲言又止,低頭看看自己,又抬頭看看他。接著她繃緊下巴,咬牙切齒地說︰「這是特制的緊身褡。正面做成男人軀干的樣子,背面就跟普通的緊身褡一樣。」

「啊,背後綁帶子。」

「對。一點也不有趣,你看過幾百次了。」她轉身回到排水管前。「如果你想使自己有點用處,你可以抬我一把。」

「恕難從命,」他說。「我不能協助及教唆你潛入民宅行竊。」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為法律和治安的擁護者了?」

「從你指出我未能樹立道德的典範開始。」他說。「我正努力成為聖人。」

「那麼到別的地方努力去。我不是要行竊,我只是想拿回我的衣服。」

「如果衣服在梅小姐那里,為什麼不走前門?」

「她有客人。」她不耐煩地低聲回答。「男人。她以為我不會這麼早回來。我的衣服在更衣室,窗戶開著。」她往上指。「我只需要進去一下就出來,不必驚動到那對愛侶。」

維爾望向窗戶又望向她。「要爬很高喔。」

「我應付得了。」她憤慨地說。

他瞥向裹著她修長雙腿的緊身褲。

「我去吧。」他說。「那樣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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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短暫的激烈爭執後,昂士伍公爵把莉緹從窗戶拉進更衣室。要不是該死的緊身褡使她無法把自己從下面的壁架撐上去,她也不會需要人拉她。

他把手伸到她的腋窩之下,不太溫柔地把她拉過窗台,讓她跌在地板上。

但莉緹不是一踫就碎的玻璃女圭女圭,遭到拉扯推扔也不會使她苦惱。如果需要別人把她捧在手心上呵護,她就不會當記者。如果真想傷她,他可以做得更狠。他只是生氣,氣她不肯依照他的方式做事。

他希望她在花園等他。好像她有一整夜可以等他笨手笨腳地在黑暗中尋找她的衣服,而且在尋找時撞到門板和撞翻家具,使所有的人都發現有人闖入。

此外,她不相信他會保持低調。比較可能是,他會認為擾亂蓮娜和她的客人非常有趣。莉緹不難想像昂士伍抓著滿手的內衣,優哉游哉地走進臥室。「抱歉打擾了,梅小姐。」他會說。「可不可以告訴我,這些襯褲哪幾件是葛小姐的?」

那幅畫面使莉緹嘴角抽搐。接著想起蓮娜的客人是誰,她立刻嚴肅起來。如果薩羅比仔細看過她,許多家丑很快就會為了令大眾嘩然而被揭露公布。

她從地毯上爬起來,慶幸地毯夠厚,否則全屋的人都已听到她落地時的撞擊聲。她前去查看通往臥室的房門。

「你到底在做什麼?」昂士伍生氣地低聲說。「你能不能不要亂跑?」

不理會他,莉緹在門邊傾听片刻,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點點。心中的憂慮減輕,她迅速把門重新關上。「他們不在臥室。」她輕聲告訴昂士伍。「他們在起居室。」

「真是令你失望。如果他們體貼地在臥室相好,你就可以觀看了。」

「希望你體貼地閉上嘴巴。」她回答說。「你可不可以在找東西時不要發出那麼大的窸窣聲和呼吸聲。」

「我什麼也看不見。真要命,待在窗邊別動,讓我才知道你在哪里。你希望我被你絆倒嗎?」

「你為什麼不能待在窗邊別動,讓我來找東西?」雖然她其實無法彎腰。

「我知道邦巴辛毛葛模起來是什麼感覺——聞起來又該死的是什麼味道,我參加過太多次葬禮了。」

莉緹移到窗邊,從窗外透進來一方微弱的月光。這里不僅掛著厚重的窗簾,室內還塞滿了衣物和家具,因此更衣室比戶外更暗。

她只能勉強分辨他的身影,比周圍的幽暗更黑的龐大人形。她看到他彎腰撿拾,听到他嗅聞。「找到了。」他低聲說,上前把衣服塞給她。「走吧。」

「你先走,」她說。「我隨後就到。我必須……換衣服。」她寧願在黑漆漆的這里換。

他默不作聲。

她抬起下巴。「月兌掉緊身褡會比較容易爬下去。爬上來已經很費力,爬下去會更困難。」那無疑是事實。

他還是默不作聲,她希望厚厚的緊身褡包得住她如擂的心跳聲。

「葛小姐,你似乎忽略了一個小細節。」

「我可以穿著裙子爬上爬下。」她說。「我爬過很多次。」

「緊身褡的系帶在背後,記得嗎?」他嘶聲道。「你打算怎樣月兌掉它?」

一時之間,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接著她面紅耳赤起來。她忘了穿月兌這件緊身褡不是一個女人兩只手所能應付的。

「我從壁架跳下去好了。」她轉身望向下方的花園。非常遠的下方,而且沐浴在太多月光中。「不是非常高。」

他喃喃自語,她懷疑他在禱告。「你不會跳下去。」他以平和的聲音說。「你會離開窗邊,然後你會月兌掉襯衫,在黑暗中。你做得到嗎?」

「當然——」

「好。然後我會解開該死的緊身褡,如果你能設法靜止兩分鐘。」

莉緹的手心開始冒汗。

「謝謝。」她沉著地說,然後非常鎮定地從窗邊走到對面,停在更衣室最黑暗的角落。

她听到他接近。不,是感覺到。

把衣服緊抓在身前,她低聲說︰「憑你豐富的經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在幾秒鐘內解開緊身褡的系帶。」因此她不會有時間做傻事,她告訴自己,例如記住這興奮的感覺,記住溫暖、有力和穩健的大手。她不會听從內心的魔鬼。她不會犯下余生都得付出代價的錯誤。

她強迫僵硬的手指放開衣服。在僵硬肌肉的許可下,她盡快月兌掉襯衫。

他的手指踫到她的肩膀時,她差點倒抽一口氣。

他幾乎在同時把手抽回去。「天啊,」他嘶聲道。「你底下什麼都沒穿。」

「男人不穿內衣。」

「你不是男人。」

她听到細微的喀喀聲,好像他在咬牙。

「我得先找到系帶的頭。」他粗啞地低聲告訴她。

他的意思是他因看不見,必須用模的。她用力吞咽一下。「往下。」她指示。「我的右肩胛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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