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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因你無悔 第4頁

作者︰蘇倚樓

這段話一結束,空氣中又重新流泄浪漫的西洋歌。

「你……」岳永曇吃驚的看著孫仲志。

為了她,他居然地將整家餐廳包了下來!?難怪他會說——花再多的錢也值得。

孫仲志微笑的看著她,挑了挑眉頭,聳了聳肩,一副只要岳永曇高興,他連命都可以賠上的模樣。這對未曾與男孩交往過的岳永曇而言,無非是一種最佳的手段。

她不禁心動,對于這位英俊、多金、有情調的男人為她所做的一切。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他一般揮金若土,也不是每個男人都懂得情調;最重要的是,他了解女人。

孫仲志有太多的「優點」足以令女人心動,這也就是為什麼有許多一等一的美女可以讓他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原因。「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這位多金者又是個翩翩公子,其威力自不在話下了。

不過,不知怎麼的,岳永曇雖然沉醉于他為她刻意營造的氣氛中,但對他就是無法產生好感;她覺得他的笑雖然迷人卻有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邪氣,仿佛是為著某個目的而笑。

「對了!暑假快到了,岳小姐有什麼計劃?出國旅行還是……」

「我還沒計劃,大概會留在國內吧!我不喜歡旅行,我沒走幾步路就累了,哪敢向,‘旅行’二字挑戰?」她淺笑著。

在浪漫的氣氛下,岳永曇非但說話不再拘束,言詞中還有著「奇跡」的活潑。

「你不喜歡運動?」

「不是不喜歡,是根本不會。從國小開始,我的體育成績就從沒有得過乙等,都是勉勉強強六十分低空飛過。」

「小心,低空的飛機易失事!」他調侃她。

「是啊,高三進就險些墜機,還得勞動級任老師去說情,請體育老師高抬貴手呢!」

「那麼慘?!我跟你不同,我非常喜歡運動,足球、排球、甚至羽毛球我都喜歡。」

岳永曇崇拜的看著他。自小,她就很羨慕能在運動場上大展身手的運動健將;可能是自己缺乏天分,別人只要略知皮毛,她就羨慕得不得了。

孫仲志瞧她听得入迷,便把沉埋多年不論虛實真偽的輝煌紀錄,加油添醋地說給她听……

時間匆匆地流過,在浪漫的氣氛下,孫仲志的「摘曇」計劃成功的打開序幕。

起碼他是如此自信的認為。

「仲宇,那個星期真是謝謝你了,听說為了我,還害得你和你爸爸不愉快。」靜謚的咖啡廳里,侯勝慎重地向他這位高中時代的女友致意。

「什麼話!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何況,我也想嘗試一下當服務生的感覺。」孫仲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其實,那天的事我還得向你道歉才是,若不是我,你現在也不必再找新的工作。」

侯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了解孫仲宇的為人,他並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那天的事,他已經听小吳說過了。

孫沖的固執,早在高中時代他就听孫仲宇說過。

何況,一個公子哥兒當服務生,也夠「驚世駭俗」的了,也就難怪他爸爸會生氣。

不過,驚人之舉對孫仲宇而言,簡直多如牛毛。

他好奇、肯學,想多知道上流社會之外的人是如何過生活。高中的時候,他就曾到車行洗過車;而大學時代,他也當過服務生。問他苦不苦,他總是揚著笑容,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孫仲宇的人緣極好,無論男生、女生都喜歡他。

男生喜歡他的善良、講義氣、沒有架子;女生則傾慕于他翩翩的氣質和幽默穩重的氣度。

他喜歡玩,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喜歡各方面的嘗試,喜歡一切不做作的事物。侯勝就常笑他像雲、像風,就是不像「人」;起碼不像個有錢人。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肯與他這個市井子弟結交,所以侯勝很珍惜這份友誼,珍惜他「不恥下交」的襟懷。

侯勝家里十分貧窮。高中時每逢假日,他就常到車場替人洗車;也就是那段時間,他開始與孫仲宇走得很近。

最初,他以為他們都是「同一等」人,直到後來才知道孫仲宇顯嚇的家世。

考大學時,孫仲宇一直希望他能去參加,但他又何忍讓年邁的老母獨撐家計?他是長子,有義務負起家庭重擔,于是他放棄大學追夢的機會,投入社會工作。

白天他在仲介公司上班,晚上則到飯店兼差當服務生,如此一來,一個月的收入也有個四、五萬塊,足以維持家中五口的溫飽。

前些日子,他的母親生病住院,家中的弟妹又即將聯考,每天晚上他得到醫院照顧母親,直到她度過危險期,于是他準備放棄兼差的工作。

那天,當他到飯店要去辭工作時,巧遇正要離開的孫仲宇。兩人在久別重逢的情形下,自然聊了起來。

當孫仲宇知道他的處境後,表示願意替他代職一段時間。有人願意代職,對他而言著實是個天大的喜訊,求之不得;怎知;這卻令孫仲宇和他父親鬧得不愉快。

「孫伯伯還在生氣嗎?」

「早就沒事啦!誰教我是他兒子!?從小到大就是這樣,難不成他述將我登報作廢不成?他若真的如此,孫家的列祖列宗都不會饒他的。」孫仲宇夸大的說笑著,逗得侯勝不笑也難。

侯勝低頭看了一下表,「我三點半與一個客戶有約,改天再聊吧!」他站了起來。

「哎,我倒忘了,你是個大忙人呢!不像我,無業游民一個,活像個廢人樣。」孫仲宇戲謔的自潮著。

侯勝了解他受制于人的無奈,拍了拍他的肩後離開。

玻璃窗外正是炎炎烈日,多煩躁的天氣!孫仲宇一想到又要回到孫氏那個高級「大牢籠」,他就頭大。

但說歸說,他還是得回去,要不,讓孫沖發現他又不在公司,回家又不得安寧羅!哎!

他拿起西裝,付了款,走出咖啡廳。

這種受制于人的生活還要過多久?這社會難道真的毫無正義可言嗎?凡事要耍手段才能吃香?

他非常清楚,為什麼自己總是得不到父親的器重,那是因為他不夠狠、不夠霸道、不夠戀橫。父親總認為,要在眾多的競爭中者中立于不敗之地,就要夠狠、夠霸、夠橫!問題是,這是個公平競爭的時代,競爭的方法應是提高自己公司的信譽,而不是耍盡手段!案親和哥哥的方式,他著實無法認同;那不叫競爭,那簡直叫「獵殺」!

孫仲志之所以受父親器重,正因為他倆的經營觀點相同——好追逐,好獵殺。

其實,孫仲志那一套經營手法他又何嘗不會?甚至能凌駕他之上!只是,他根本不屑于那些「掠奪」

的方式,又怎會與其同流合污?

很慶幸的,他是孫家次子,前頭有個大哥就是有此好處,對于家庭、公司都無需他太費心,只要某些事情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他也很清楚,這無疑會將孫氏企業的繼承權拱手讓給孫仲志,但對生性開朗的他而盲,似乎也不是什麼損失;更何況塞翁夫馬焉知非福?也許來個「失之東陸,收之桑榆」也不是沒有可能。明明有平凡舒適的日子可過,又何苦為財勢而得了「狹心癥」?多不值得!

這就是孫仲宇。世上好像沒有什麼事可以使他皺眉的。

孫仲宇走到轎車旁,將鑰匙插入孔內;當他正伸手要去拉開車門時,卻听到有人喚他。他一抬眼,看見那天他父親生日宴會上的清秀佳人。

「呃……你怎會在這里?」他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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