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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回幸福的彼岸 第12頁

作者︰黑澤雪

嘴角勾起一絲冷冷的嘲笑,容若盯著自己白皙勻稱的雙手,漠然而堅決的神色重新回到眼里——她不再是過去溫柔體貼的容若,而她與雲湛也不可能重新來過,現在的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個目的而已。

黑色流線型的寶馬停在機場外,司機正忙著將行李一一放入後備廂。

「這件不用了!」攔住司機伸來的手,容若看了看自己的箱子,輕笑。

「怎麼了?」將輪椅停在車門邊的雲湛聞言回過頭。

「我想直接回家梳洗一下。」看著他,容若說道。

「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

「太麻煩。我家和你家是兩個方向,還是坐出租方便些。」

說完,不顧雲湛的微微皺眉,容若拖著箱子,和待在車外的三個男人揮了揮手,轉身攔了輛計程車,直接開離機場。

「女人心,海底針。」坐上車後,高磊將座椅降低,斜靠在上面感嘆道。

「明明前兩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得疏遠起來,就像那陣子她重新見到我們一樣?」修長的手指交握著枕在腦後,他側頭看向雲湛,「她以前也是這樣嗎?」

「隨她喜歡吧。」答非所問地應了句,雲湛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一排排槐樹,不再說話。

斑磊所說的「疏遠」,他又何嘗沒有感覺到?自從那天她突然離開他房間之後,他便很清晰地再次感受到那股冷漠的氣息。似乎在刻意避開他一般,在飛機上,她除了看書便是睡覺,十幾個小時中,幾乎沒有開口說過什麼話。頭等艙里沒有別人的客人,途中她更是從他身邊的位子移開,換到後排的空座位上睡覺。

這果真如同高磊說的,一切仿佛又回到重新找到她時。

她早已經恢復了記憶,卻又假裝失憶地回到他身邊。

她回到他身邊,卻又忽遠忽近,時而關心他時而避開他。

這樣的態度,他沒辦法模清。他想要的答案,也只有靠等待來解答。

胸口重新泛起熟悉的疼痛,雲湛不動聲色地伸手按住,無奈地牽起一抹微不可見的笑。

對于容若的欺騙和偽裝,對于她的冷漠態度,他的心髒竟像變得越來越脆弱,時常涌起的抽痛也在逐漸地超出他所能控制和承受的範圍。

還有那個未知的答案——她接近他的目的。此刻心髒愈演愈烈的疼痛竟讓他變得沒有自信能夠泰然自若地迎接它揭曉的那一天的到來。

「我回來了。」推開透亮的玻璃門,容若向櫃台內的人揮了揮手,徑直走到窗邊的方桌前坐下。

咖啡店還沒到營業時間,除了何以純外,只有兩三個服務生收拾著桌椅。優雅地交疊著雙腿,她低頭掏出一包七星和銀白色的打火機。

「小姐,這里禁煙。」剛剛抽出的香煙被人毫無預兆地奪走,容若抬頭看著已經來到面前的人。

「你好歹也是這里的半個老板!」何以純拉了張椅子坐下,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樣子無力地翻了翻白眼,「我可不希望待會客人進來看見你這里煙霧繚繞!再說,你又沒煙癮,大清早的抽什麼煙?」

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容若笑道︰「那給我杯咖啡,我現在需要提神。」說話的同時,伸手抽走被何以純搶去的香煙,拿在手中把玩。

「尼古丁和咖啡因,小心你老得快!」

「本來也不年輕了,怕什麼?」無所謂的輕笑在精致的臉上漾開。

「你就嘴硬吧!」輕嗤一聲,何以純站起來,湊上前去盯著容若的臉看了半晌,「嘖嘖,到底是誰虐待你了?一個星期不見,黑眼圈都出來了。」

「有嗎?」下意識地撫上自己的臉,容若皺了皺眉。

「不是說不在乎嗎?」何以純笑著搖搖頭,越是美麗的女人,越在乎自己的容貌,不管嘴中說得多麼無所謂。

「哦,對了!」離開之前,她突然轉頭問道,「你和雲湛進展如何?」

表情一凝,又旋即放松,容若輕松地靠向椅背,挑了挑眉仰起臉,帶著微笑,「你是指我的計劃嗎?」

「……當我沒問。」被她的表情和問話徹底打敗,何以純無奈地擺了擺手,轉身向櫃台走去。

容若看著那道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面無表情地扭頭看向窗外,一片陽光明媚。

「這周末的宴會,你要親自參加?」手指輕輕叩著茶幾上的燙金請帖,高磊抬眼問道。

輪椅上的雲湛點頭,「請柬上點名邀請我們三個,上午還接到從葉氏專門打來的電話,不去總歸不好。」

「爸媽在的時候,和葉家關系不錯。不過,葉伯伯的這個小兒子我倒是還沒見過。」雲昕削了隻果,分別遞給身邊的兩人,「听說這個葉凌秋這次從國外回來,正式接手葉氏,這次的晚宴也是特意為他設的。」

說完,雲昕停下來,扭頭看向雲湛,「你通知了容若嗎?」雖然容若沒在受邀之列,但若是雲湛要攜女伴出席,她是必然人選。

「今天晚了,明天再打電話給她。」雲湛抬眼看了一眼窗外深黑的夜色。

事實上,接到請柬後,他便嘗試過聯絡容若,可她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而自從在機場分手後,她更是沒再給他半點音訊。

周末的宴會,是他們重遇後第一次出席公開場合的機會,他希望能帶著她,以情侶的身份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這邊!」陷在深紅色的沙發椅中,容若向跟在服務員身後的年輕男子招了招手。

「嗨,美女,好久不見!」葉凌秋走近,俯身在容若的臉上輕輕一吻,隨即瀟灑地在對面落座。

昏黃的燈光下,容若看著他身上格外惹眼的印花燙金襯衫,揚起秀眉,「你每次出門都非得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嗎?」

「不好看嗎?」低頭審視了一番,葉凌秋抬眼,指著胸口的玫瑰花,「我的造型師朋友說,這種風格最襯我。」說話時的神態自信而得意。

「你的那位朋友眼光的確很準。」端起檸檬水啜了一口,容若輕嗤,「花襯衫和游戲人間的風流公子,確實是絕配。」「承蒙夸獎。」對于這種評價,葉凌秋不以為意,架起修長的腿,玩世不恭地笑開,「趁還沒老,當然得抓緊時間,逍遙一天是一天。」

「誰會相信,這樣一個男人即將主宰大名鼎鼎的葉氏集團?」容若靠向椅背,斜眼睨他。

葉凌秋無辜地攤手,「事業問題與人生態度沒太大沖突吧。再說,也不是我自願,是我家老頭子逼迫的,否則,我還真願一輩子待在英國不回來了。」

「對了!」他突然站起來,繞到容若身邊坐下,「這個周末,你陪我參加那個可惡的宴會吧?」

「既然可惡,又何必拖我一起?」容若閉著眼,閑閑地說。

「有你在,至少我不會無聊。」

「不去。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那些東西。」

「去吧!好歹看在我們曾經同居的分上。」

「誰跟你同居!我不過是租了你的空房子罷了。」

「同一個屋檐下的情誼,你也不能不念吧。如果你不去,估計我會在那種無聊的宴會上當場發瘋的。」

「先拿開你的手。」容若睜開眼,瞟著正拖著她手臂的手。

「答應我了?」葉凌秋放開手,嬉皮笑臉地問道。

「我……」容若嘆了口氣,剛想說話,桌上的手機便鈴聲大作。

「是我,雲湛。」低涼的聲音從听筒里傳來。

「嗯,有事?」下意識地坐直身體,容若握住桌上的杯子,一邊輕輕轉動一邊問。

「這個周末,你有沒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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