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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捕情犯 第27頁

作者︰辛亞

經護士的指點,他們走進轉角的個人病房。當他們敲門而入,只見病房內已是空無一人。

站在窗邊的魁聞聲回頭,見是他們,微笑點頭示意。「你們來晚了一步,林兒他們今天早上已經出院,連我也是撲了個空。」

「魁,雪兒小姐的病情已經可以出院了嗎?難道不用再多留院觀察幾天?」何唯宇就他對「撒旦的贊嘆」病患戒毒的概略了解,提出了他的疑問。

魁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解與無奈。「我也覺得這整件事很奇怪。那天我也是和眾人隨後才趕到醫院的,這家醫院的醫生卻已應林兒的要求,將雪兒隔離在加護病房內,不讓任何人見她;我以醫生的身分要求進入,也被拒絕在門外。不過,雪兒的主治醫生跟我保證,她只是皮肉上的嚴重割傷,經過手術縫合後,已無大礙。」

皮肉割傷「那被施打『撒旦的贊嘆』的毒性發作呢?」

「關于這點,我也親自問過醫生,那醫生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證,雪兒身上絕無任何被施打藥劑的跡象。」

怎麼會和之前他所得知的消息出入甚大

由于魁的這番話,令何唯宇宛如墜入五里迷霧中,思索不出一點頭緒。

「更令人不解的是,自雪兒被帶來這兒就診後,林兒只有打了個電話到乾坤盟報平安,便和我們失去聯絡。古夫人一直很不放心,特地吩咐我今天來一趟。沒想到,他們已先走一步了,連雪兒的主治醫生都不知道這件事,林兒只留下字條在桌上。」

何唯宇自魁手中接過字條,上面只是簡單的寫著︰

別找我們,等過一陣子較平靜點後,我會主動與你們聯系,並將事情交代清楚。抱歉!

何唯宇和魁對著字條上莫名的留言,乾瞪眼了好一會兒,絞盡腦汁,實在想不出如何解釋韓林兒怪異的舉止。只能說,大概是怕韓雪兒被嚇壞了,因此韓林兒只好先隔離有關乾坤盟的任何接觸,以免她又憶起這段可怕的回憶。

如果真是如此,現在也只能耐心等待韓林兒的出現,才能將謎題解開了。

和魁在醫院門口分手告別,已接近傍晚。

艷紅的斜陽,照映在醫院高聳的牆上,宛若水墨的紅彩暈染,在雪白的牆上潑畫出一幅畫作。

席瑜青看了看手表,「哎呀,太晚了!發表會快開始了。我們得趕快趕到會場,否則時間一過,我們就進不去了!」語畢,她頭也不回便拉著何唯宇沖向路口攔下計程車,趕往會場。

第10章(1)

七彩璀璨的水晶燈光,將全場照得宛如白晝。

許多穿著正式晚禮服的男女,穿梭在會場間;放眼望去,無一不是表現著個人特色的晚宴服。

當水晶燈搶眼的白亮光芒轉成柔和的燈光,會場上的聲音也漸漸靜了下來,人們皆微笑傾身互請入座,屏息迎接這場足以媲美國際水準服裝發表會的開始。

瞬間,兩道筆直的燈光沿著會場中央的伸展台亮起,明亮的大燈打在雪白的表演台上,更顯得它潔淨光亮。

輕音樂由小聲漸大聲地自四面八方揚起。

天花板上的聚光燈隨後開啟——

突地,一雙幼女敕的小手露在紅布幕的接合處外;紅白強烈的色彩,成了十分顯眼的對比,引來所有目光的注視。

接著布幕被撥開了個小縫,一個小巧的身影自幕後吃力地探了出頭。

「好可愛的小女孩啊!」在場的貴婦們最先發現了她,並欣喜地贊嘆。

舞台上方的燈光馬上聚集在那小女孩的身上;她望了望台下黑鴉鴉的人群,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並自布幕間鑽了出來。

由輕柔的粉色紡紗細致地織就而成可愛的小禮服,隨著她向前奔跑的身子,輕盈地飄飛而起;加上她純真的笑臉,好似一只翩翩飛舞的美麗粉蝶,令原先會場嚴肅的氣氛一掃而空,人們的嘴角皆不自覺地綻出輕松的笑意。

女孩的眼中閃爍著快樂的光芒,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無比,她轉了個身面對身後覆蓋著布幕的舞台,將雙手高高揚起,布幕竟也順勢跟著向上收卷而起。

在場的觀眾眼楮為之一亮,只見五位身著新穎服飾的模特兒已站在台上。

小女孩再度點頭敬禮,在掌聲中快步地奔向站立在正中心的修羅。

輕柔的音樂隨即轉換成快節拍的舞曲。為首的修羅踩踏著高雅的步伐,第一個邁步向前,身後的模特兒們也很有默契地隨之跟進。修羅穿著和宣傳照上同套服裝,當小女孩走近他時,他傾身將她單手抱起,一起走向前去。

修羅不帶任何情緒、略微冰冷的俊美容貌,加上穩重卻又不失優雅的台步,全身散發著成熟的氣息,令在場所有的年輕女性都莫名地紅了臉,她們兩眼直盯著他,屏息凝神,生怕呼息間會遺漏了他一絲的魅力而沒瞧見。

近兩個小時的服裝秀,在小女孩揚起衣裙內裝滿的香水花瓣撒向觀眾席後,隨著片片芬芳香氣花瓣的飄舞飛落,為整場的發表會畫下了完美的句點。

全場的人們,無一不興奮地起身鼓掌。

謝幕時,符薊雲領著演出的模特兒們出現在台上,又為現場帶起另一波高chao。

「艾咪,你有沒有看到修羅?」剛送走符氏大老及其重要貴賓的席瑜如,趕緊跑回後台,找約好要一同去參加慶功宴的修羅,卻始終找不著他的身影,只好詢問在旁收著化妝用品的艾咪。

「他剛剛好像朝舞台那邊走去了。」艾咪以快虛月兌聲音的回答她的問題。

此時,整個會場的燈皆已熄滅,只剩伸展台上殘留的一盞大燈自上方流瀉淡淡的微光,當一切的歡笑與掌聲皆已落幕,此時的舞台便倍顯冷靜。

修羅坐在椅子上,雙肘支撐在膝蓋上,將臉深埋在雙掌間。

「修羅!」席瑜如悄然地走到修羅身後,雙臂輕繞過他的胸前,讓他靠向自己懷中。

松開了雙掌的修羅,溫柔地將手貼覆在她的手臂上,但依舊無語。

深深的一口氣自修羅的口中逸出,是那麼的漫長、沉重,宛若吐出深埋在他心中最沉痛的記憶……

「一九七三年,簽定停戰協定,美軍退出越南戰場時,我和許多的越戰孤兒同住在軍營內,而且對自己的父母一點印象也沒有。營里有位老伯對我非常照顧,他說我是他親手自越南戰場抱回來的。

老伯在我五歲時死于舊傷復發,這時美國政府有計劃地將我們這些沒有任何家世背景的越南孤兒,訓練成國家私下專屬的秘密殺手。于是我和軍中那些孩子們,便被送入了地獄。

在那里我們沒有名字,受訓過程十分嚴苛,強者生存、弱者淘汰。只有通過嚴格訓練與考驗且活得下來的才叫人。

十五歲的我,通過了最無情的測試,以最優秀之名,得到了最嗜血的名字——修羅!

在同年,長官將中途編入組織才十歲的業火,安排與我同房,並交給我從旁指導照顧。他是個非常聰明且優秀的孩子;沒多久,他便已超越了同營中任何一個比他年長的孩子,得到了業火的專名,直追我後。他與我的感情從不曾因此改變,我們倆就像親兄弟般,相互信任對方,但……在瑪麗亞死後,一切都變質了。

瑪麗亞是我在一次執行殺人任務時救出的一位女孩,當時我對她的身世感到憐惜,所以沒依照規定趕盡殺絕。從此,我和業火輪流送食物給無依無靠的她,她的純真與善良深深吸引了早已忘了愛是何物的我,很快的我和她墜入熱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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