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仍然緊閉著眼楮,根本沒有醒過來,他施了點力氣,咬了一口她圓潤的肩頭。
「嗯……」陳昭潔皺著眉頭,抗議地申吟了一聲。
「小潔,起來泡個熱水澡,這樣明天身體會比較舒服。」他啞著嗓子,在她耳邊悄聲說,逐漸燒起來的旖旎念頭,已經差不多要接管他的理智。
再不起來,他沒把握能繼續把持得住,搞不好後果會讓她比剛才更酸痛。
「不要,走開……我連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眼皮也好重……」她含糊不清地呢噥著,眼楮仍然不願意睜開。
「你再不起來,浴白里的水會涼掉。」
「人家好累……唔……」發出一道無意義的聲音,沒反應,似乎又睡著了。
這樣毫無防備,喵喵叫的慵懶模樣,簡直就像只幼貓在向他撒嬌。
楊明織莞爾,眼色柔和地垂睇著她微顫一下的眼睫,一股洶涌的柔情,瞬間填滿了他的胸懷。
這麼驕傲的小潔,總是讓他見到她這麼荏弱的一面,就是這種不經意流露的脆弱束縛了他,顯然的,她一點都不知道他完全招架不了她這一面。
或許他真的該好好地思考一下,她真正需要的是什麼了。
現在他很確定,他無法接受她這種累痛身體的習慣。他撩開她額前的發,在她額頭上愛憐地吻了一下。
「既然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那就別動了。」他可以代勞。
楊明織拉下她臀上的裙子拉鏈,兩三下就把她剝個精光。那沒什麼困難,畢竟留在她身上的布料也不多。
在她的梳妝台上找了一支大夾子,收攏她一頭濃密的頭發,細心地把它們夾好,然後把她抱進大浴白里。
水沾濕了楊明織肘上的袖子,他額前的發和領口,也被些許濺起的水花染濕,不過那沒什麼關系,可以待會兒再月兌下它晾干。
楊明織瞟到她依然閉著眼楮,但臉上卻泛起夸張的潮紅,差點失笑。
這讓他相當確信,她已經完全清醒了,笑意爬上他載滿柔情的黑眸。
「要自己來,還是要我幫你?」捕捉到她偷偷睜眼看他的瞬間,他半垂眼瞼,斂下飽含笑意的眼眸,故作漫不經心地問。
事跡敗露?那再裝下去就太假了。陳昭潔原本眯成小縫的眼楮,緩緩睜開。
就算再怎麼疲累,被扒掉衣服也不可能全無知覺吧。
在楊明織月兌下她的裙子後,她就驟然驚醒了,她只是想知道楊明織對著光果的她會有什麼反應,才會佯裝還沒醒過來。
老實說,對著她光果的身體,他態度還這麼淡漠、持穩,真的讓她有點傷心。
她身材不好嗎?不符合他的標準嗎?
還是……明織根本就不想踫……她這副有所殘缺的身體?
是感到惡心了嗎?
雖然她很不願意往這負面的方向想,可他的反應真的不得不讓她胡思亂想。
她努力克制不去遮掩自己的身軀,漲紅著臉,直勾勾地仰望著他。
楊明織低垂著眼瞼,正伸手進來浴白內試水溫,這讓她看不出他眼底下的真實感受,溫和的臉龐,淡然得瞧不出一絲波瀾。
即使面對這樣的狀況,他的依然像是一口干枯無波的井?
哪個男人面對光果的女友會是這種反應?明織喜歡她,但她的身體卻引不起他的興趣?
他總是這樣的,如果他不願意說,任何人都無法得知他內心的真正想法,即便是她,也一樣猜不透他的真正心思。
始終沒再抬眸看她的楊明織,沒察覺陳昭潔逐漸轉為哀傷的神情,他轉過身,打算走出浴室,好讓她好好泡個舒服的熱水澡……
「是不是……」陳昭潔對著他正欲步出浴室的背影,有些急切地開口。
僅僅開口說了三個字,她的眼眶驀地竄紅。
這段日子以來的強烈不安剎那堆疊上涌,那些由不安堆起的臆測,就像被這三個字擊碎,瞬間潰堤。
連她都沒發現她的尾音,嚴重顫抖了。
楊明織訝然停下腳步,一回頭,迎上她泛著氤氳的眼眸,愣住。
她有些氣虛地說︰「我……是不是不夠好……沒能讓你滿意呢?」
起初,楊明織以為那眼底的氤氳,是熱水的霧氣造成的錯覺,直到她顫抖地問出了這一句話,他才確定那是滾動的淚水。
楊明織為此錯愕不已。
怎麼回事?
沒能滿意?滿意什麼?
反覆咀嚼了幾次陳昭潔的話後,楊明織恍然了她問的是什麼,也終于明白了她的不安來自何處。
他疏忽了小潔的心情,一直以來,他沒當成問題的問題,才是她心理上的大問題。
由于他壓根沒把這件事看成會造成他們之間的感情阻礙,才會完全忽略掉。他只是不想讓小潔的身體承受更大的疲勞,想不到她卻誤會……誤會他嫌棄她的身體?
楊明織微微皺眉,頓時有些啼笑皆非。
這簡直是折磨了他自己,又讓小潔傷心的得不償失行為。
既然如此。
他走向前,雙手捧起她的臉容,在她錯愕的目光下,俯,吻住她微顫的紅唇。
听到她發出類似啜泣的嗚咽聲,他的心髒就像被狠狠地抽了一鞭,所幸她忍住了,並沒有真的哭出來。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滿不滿意。」他貼著她的唇低語,邊動手解開他自己的襯衫鈕扣。
還有什麼方式比這種直接的表達更無偽?
他解開自己的褲頭,褪下長褲和貼身內褲,把他對她早已灼燒的,完全袒露在她眼前……以毫不保留的方式。
楊明織迎著她有些傻掉的視線,跨進浴白,從背後摟住她。
「你看到了,我想要你的證據……」他咬了一下她的後頸,用繃硬的男性抵磨著她的後臀,啞聲強調︰「非常想。」
他用他那足以燙傷人的灼熱大掌,托握住她飽滿的,用那修長的手指在那之上點火,另一手握住她的尖巧的下巴,側過她的臉,用唇封掉她所有的喘吟。
接下來,她已經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洗完澡的,或是根本沒洗?
當楊明織把她壓在浴室的磁磚牆壁上,將她的背嵌入他熱烘烘的胸膛,從後面進入填滿她的時候,她已經差不多哭出來了……
她不敢相信楊明織會因為她而失控了。
楊明織是用行動來讓她知道,他有多麼迫不及待這一刻,甚至等不及回房。
他用他的肢體激情來告訴她,他不是像他淡漠外表般的對她這麼無感,他只是善于忍耐,習慣隱忍。
「噓……別哭,弄痛你了?我現在停不下來了,忍一忍好嗎?」
「不要誤會我的眼淚……」她搖了搖頭。「不痛……我不要你停下……」
這句話松開了楊明織的自我桎梏,他抱著顫抖的她,深入抵揉,在她體內加重了力道。
他在她的身體深處,種下了他隱誨又深刻的愛情證明,低喘地吻著她臉頰上的淚水,一邊為他的急躁溫聲道歉。
「對不起……我忍太久、太久,知道一旦有了起頭就再也控制不了,這陣子你比較忙,我只是怕你累,擔心你的身體……」
原本還能勉強忍耐的,有了這樣的親密之後,就再也關不住,收不回了。
就算自制力再怎麼強悍,他也是個男人。
他的在她的體內消弭後又再次脹痛,但他不能讓兩人繼續待在浴室里,這會害得兩人都生病。
他咬著牙,抽離他熱燙的,迅速擦干她的身體,抱著她回到她那張舒適的大床上,整夜不斷地跟她。
夜已深濃,滿室傾泄的更濃。
當陳昭潔滿身大汗地躺在他的懷里,累到睜不開眼皮,楊明織已經記不起他對她說了幾次「我愛你」來安撫她的不安,說得嗓子因此有些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