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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痞少東 第22頁

作者︰春澄亞米

不諱言,他是個出爾反爾的人──

對外宣布離開HOMELY,卻暗地操控全球行銷部;當著她面說不會介入,實則早已獨裁地專斷獨行了。

「認定太早?我還認清太晚哩!」她已經開始為很喜歡他的那一部分的自己感到無力。

赫連閻沉默不語。反正,她將來就會知道了。

兩人安靜地走了一段距離後,祖樂樂小心翼翼地問︰「高姊……高姊問你是不是準備回亞特蘭大了?」

她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幾次睡到半夜時,總是夢到他的背影而驚醒,時常抱著被單發怔到天明,她終究無法忽視擱置心底最深處的,就連高姊也從她的眼下憔悴瞧出不尋常來。

赫連閻沒有馬上回答,彷佛陷入沉思。

那一段的沉默,久到讓祖樂樂以為她的話被往來車輛的喧囂聲給輾得尸骨無存,並無傳入他耳中。

「嗯。」

淺淺的、高傲的鼻音,將她微薄的希望打碎一地。

就這樣?對她……沒有任何下文了嗎?

餅了與剛才同樣久的時間之後,她喔了聲回應。

她知道了。挽他的手悄悄滑落,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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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聯絡,算不算冷戰?

應該算吧。

這場冷戰來得莫名其妙,來得……誠實,其實她心里多少有個底了。

就在她在街上問他是否回亞特蘭大的那天,他們以疏離代替分手的言語。

祖樂樂慶幸自己尚未陷入太深。

起床、吃早餐、上班、吃午餐、下班、吃晚餐、睡覺,規律的生活步調,在她的日子里一天天地上演著,直到祖葑卿再度出現在她面前。

然後,她的人就這麼消失了。

「為什麼她不見了兩三天,妳才注意到?」赫連閻一臉忿怒地指控高玉凌。

鮑開征求企業吉祥物的結果如期公布,但卻一直沒等到她用興奮語氣打來報告的電話,他主動聯絡她卻聯絡不上,問了高玉凌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于是他焦急地趕回台灣。

所有祖樂樂會去的地方,他都去找過了,但都無功而返。

兩天了,高玉凌在人失蹤整整兩天才覺得不對勁,真他媽的好室友啊!

「我……我以為她去你那里了……我以為你們冷戰後和好,應該會……」她不耐煩的吼聲到最後消失在心虛之中。

「我們什麼時候冷戰了?」鐵青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他這幾天是忙到昏了頭,才疏忽了樂樂,如果這就叫冷戰的話,為什麼之前的女人沒因此來向他抗議,好讓他知道有這麼一個規則存在。

「我怎麼知道你們什麼時候開始冷戰的?」音量剛好夠讓在場的人全听到。

「既然不知道,就不要隨便亂用字眼。」

耙命令她?他算老幾!

斑玉凌一改之前的態度,大聲嗆道︰「姓赫連的,就算你的身分尊貴得可比天皇老子,但也沒有大到可以限制別人的言論自由。女朋友都不見人影了,你居然還有心情找人吵架──」好,他不要樂樂這個女友沒關系,她還要這個朋友。高玉凌轉向坐在椅子上看著他們吵架的兩名員警,手指向赫連閻,「這位先生從這一刻起,和失蹤的祖小姐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有任何關于她的消息,請直接找我。」

這是哪門子的芭樂對話!

不止兩名員警這麼認為,靠站在牆邊的齊煬也不禁翻了翻白眼。

眼見赫連閻又要開口,齊煬上前將他拉到一旁。「你們兩個夠了沒?祖樂樂這個人你們還要不要找啊?」

一個點頭、一個不語,但從臉上的表情可知,都是要的意思。

「和她最親近的人就只有你們兩個了,麻煩你們多想想她有可能會去的地方,以及可能會聯絡的朋友或是親戚什麼的。」這一句話很長,齊煬沒停頓地一口氣把它說完。

其中一個字眼,像是一滴落入湖池的水,在赫連閻的腦海激開一朵漣漪。

他想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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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兩個男人夾攻,當成沙包打了十分鐘後,祖葑卿便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他滿臉是血,牙齒不知被打掉了幾顆,嘴巴里充斥著血腥味,口齒不清地申吟著,仍是辯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還要打嗎?老板。」一名身材壯碩的男人掄著蠢蠢欲動的拳頭請示。他是齊煬不曉得從哪找來的打手,黝黑的膚色、矮短的身軀,動作靈活無比。

另一名外型和他差不多的男人站在祖葑卿的腳前,也是虎視眈眈地想再出手。

齊煬用眼神請示赫連閻。

赫連閻那沒有溫度的眼瞟向蜷縮在地上的那條臭蟲。

那天在車上,祖樂樂潦草含糊地帶過祖葑卿和他的父母,也就是她的叔父和嬸母的事。知道了一點點的眉目,他再去找間效率高的征信社查一下,什麼該知道、不該知道的,他全都知道了。

祖樂樂父母皆歿,老家在台南。

黑心叔父趁著她北上求學時搬進她家,從她祖父母那將她父母罹難所獲的保險金全騙走,並將房子侵佔,一對老人家雖未被叔父趕出房子,卻也未被善待。

祖樂樂母親娘家那邊的親戚,個個也都自顧不暇,沒人能接濟她,所以她從大二那年開始,便有家歸不得,還得身兼數差寄錢給祖父母。

她寄去的辛苦錢,有時還被叔父攫走。

一對老人家與其說是病死,不如說是被壞心的麼兒氣死。

也因為征信社的調查報告,他才知道地上這家伙在那天之後來找她要了幾次錢。

「祖葑卿,給我一個明確的時間。」他問。

「什……磨……死……間……」口齒不清地說了幾個字,他的嘴巴痛死了。

表兄弟倆的默契極佳,不需太多廢話便能心意相通,齊煬朗聲諷刺地大笑後,代赫連閻回答,「你還能讓他們打多久。」

征信社寄來的資料他也很「不小心」地全看了,反應和阿閻差不多,怒得想將喪盡天良的這家人剉骨揚灰。

齊煬那句話,對兩名打手來說猶如影片開演前的預告,他們興奮地摩拳擦掌,等待他下達命令。

祖葑卿被打到只剩下右眼能勉強睜開一條細縫,從微縫看到兩只野獸垂涎的闊笑,他害怕得不住直往後縮,企圖遠離威脅。

可憐他努力了半天,移開的距離仍是有限,兩名打手只消跨出半步,便又將他逮回來。

其中一個單手抓起他的衣襟向上一舉,祖葑卿就像鬼一般離地三尺了。

他登時嚇得顫哭起來。「嗚……真……低……不、知……道……堂……姊的人……」只為了幾萬塊錢,害得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的命也太輕賤了吧,「求求……你……嗚。」身體陡然一晃,接著右眼被揍了一拳,教他再也說不下去。

赫連閻放在胸前口袋的手機忽然震動,他馬上接起來電,電話那頭的人簡短告知祖樂樂的下落,說她人在台南祖家。

「阿煬,找到樂樂了。」欣喜若狂的赫連閻一說完便飛奔向巷口,齊煬忙不迭地跟上他,臨走前還向打手比了個手勢。

他們離開沒多久,祖葑卿即被放開,像條破布般墜地,呼吸淺得幾乎不可聞。

第十章

飛車下到彰化時,赫連閻又接到電話,說祖樂樂已經平安離開台南,正在北上的火車上,目的地是台北火車站,預計下午五點半到台北,于是他們馬上掉轉車頭回台北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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