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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痞少東 第7頁

作者︰春澄亞米

當她左提右抱大大小小的紙袋,經過電扶梯時,赫然看到赫連閻倚著各樓層介紹牌,一副在等人的樣子。

一看到她出現,他彎身將腳邊的兩只購物袋抓提在一手里。

「妳是騎摩托車來的嗎?」

「你跟我說話嗎,先生?」祖樂樂用食指指著自己鼻頭。

「嗯。」廢話!

「我開老師的車來。」

從那張冷峻的帥臉上看不到問話背後的動機,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明白他叫住她的目的絕對和搭訕扯不上邊。

「可以送我一程嗎?」

祖樂樂搓著鼻頭想,該不該送他咧?

如果,他用頤指氣使的號令口氣對她說話,她大可理直氣壯不理他;偏偏人家這回的態度不卑不亢,害她一時間想不到合理的借口拒絕。

祖樂樂的猶豫完全呈現在臉上,掩都不掩,除非眼盲了才會看不到。

在心底嘆了口氣後,赫連閻認命地低聲解釋,「我出門忘了帶手機,也忘了兌換台幣身上只有信用卡,順道送我出門的人載我來這里後就去上班了,我總不能請計程車司機讓我刷卡付車錢吧,所以可不可以請妳順道送我一程……」

寥寥幾個知道他在台灣的人的電話,他全輸在手機里。

他向來只記得有關自己的那幾組數字資料,自身以外的數字串,他懶得費心去背,搞得現在求助無門。

這就叫做自作虐,不可活!

這樣迥異的口氣听得她好耳痛,祖樂樂伸出一掌到他眼前,打斷他不自然的言語。

「OK,別說了,我可以載你一程。」

這,算不算風水輪流轉呢?

幾個經過他們身邊的人,忍不住好奇地往這邊看了看。

本是無意的眼神,卻被有心人當成是譏諷。

赫連閻未將心底的不悅流露出來,暗自將惱意全歸咎在猶豫不決的祖樂樂頭上。

她領著他走往要下到地下停車場的樓梯,經常勞動的兩條快腿偶爾得停下,等待尊貴的重要干部跟上來。

只有三個樓層的樓梯,最多不超過一百階,若只有她一個人走的話,老早就開車在馬路上跑一段路了,哪會人才剛到車子旁邊而已。

而那尊貴的干部明明呼吸紊亂了,還要故作沒事樣,她不禁納悶,只是一張薄薄的臉皮,真有那麼重要嗎?

在赫連閻扣上安全帶時,她扭開音樂,幫忙掩蓋他粗喘的呼吸聲。

她將車子駛出地下停車場時,他的呼吸頻率差不多調整好了,自動報上地址後便闔上嘴,目光調往窗外。

行經一段路後,他突然又開口,「介意我抽根煙嗎?」

祖樂樂專注路況,慢了半拍才回答,「不行!這輛車的主人非常討厭煙味,你忍耐一下吧。」

漠然的五官瞬間現出惱怒,但迅即沒入平靜的表情下。

掐著煙盒的手指眷戀許久,才又將它擺回原來的位置。

「抱歉。」

短短兩個字,赫連閻說得極不由衷。

她聳了聳肩,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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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謝謝。」

一腳要跨下車前,赫連閻很不情願地贊美,「嗯……妳、妳開車的技術還算不錯。」說完,雙腳落地,他力道適中地關上車門。

本該是美麗的言詞卻被僵硬的語氣打成對折。

祖樂樂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擺擺手欲走,又被他揚起的一個手勢留住。

她按下副駕駛座旁邊的車窗,問︰「什麼事?」

「我住四十八號七樓之三。」

然後呢?

她仰著臉望他,無言。

「晚上我請妳吃飯。」答謝她的幫忙。

她再度無言。奇怪,這個男人干麼老要請她吃飯?

「可以嗎?」他低聲下氣地確認。

「不用了啦,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祖樂樂給他一個軟釘子踫。

二度遭拒,赫連閻彎體,正色看著坐在車內駕駛座上的女生,這回他看得比上次更仔細。

單手靠放在方向盤上的祖樂樂也毫不扭捏,任由他老兄打量個夠。

她的樣貌──

仍是普通。

臉上同樣是找不到化妝的色彩,比起一張臉總是五彩繽紛的Christina,祖樂樂干淨得像天使。

如此簡單的原因,就讓他費了心思地記住她這個人。

而那位既聰明且漂亮的女人,卻是得藉由Jerry才能讓他印象深刻。

「祖樂樂,我不喜歡欠人情,妳撥個空吧。」

祖樂樂支著腦勺的那只手撫玩起頭發,頗無奈地看著沒說「請」的沒禮貌男人。

「一定要嗎?」

赫連閻黑濃的眉輕蹙,不耐地以鼻音回應。「嗯。」

面對這種說一不二的死硬派,她好像也不必太矜持喔。

最佳的回應方式就是給他吃通街,吃到飽、吃到撐、吃到死。

「今天晚上是有空啦,不過我要先聲明喔,我只想吃夜市的攤子,館子和餐廳就敬謝不敏。」

「客隨主便,妳下班後先來這里。」接我。台北的路他還不熟。

「沒事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他不說再見的。

她將手伸出車外,朝他揮擺了一下。

「醬嘍,掰。」

祖樂樂沒料到晚餐之後,兩人結下不解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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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周末的大清早,以掌拍門的厚重聲響,震得四周猶如地牛翻身,擾醒這層樓另一單位臥眠的住家。

棒著一道鐵門,被吵醒的鄰居太太看到始作俑者的高大背影,便馬上將本要使出的破口大罵吞回喉嚨,敢怒不敢言地偷瞪著他。

緊閉的銅門在第四掌拍落前,唰地一聲被推開,順帶拱出赫連閻冷漠的聲音。

「阿煬,夠了沒?」

有門鈴而不用它,全世界只有一個人會這樣。

俊美的門面被硫化銅門襲擊前,齊煬敏捷地往後跳開,躲過一劫。

「你、你……」當思念欲狂的人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時,一身風塵僕僕、頂著一頭亂發、兩顆白眼球布滿血絲的人,反而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早上才到?」

兩個男人間的互動激出曖昧火光,電影「斷背山」在真實世界上演……鄰居太太興奮得像是中了樂透彩,臉頰的肉幾乎快從鐵門欄桿的縫擠出,但一接觸到赫連閻森冷的眸光時,她嚇得趕緊後退關上第二道銅門,喀答幾聲落下三重鎖,彷佛他是個會破門將人揪出的婬魔般,角色一下子從恩尼司變成了謀殺杰克的鄰居先生。

冷黑的眼瞳嚇走偷窺者後,才落在齊煬冒出點點青髭的憔悴臉龐。

他是貪靜,才租下這里。

三個多月的安靜日子,在上個月新鄰居搬進隔壁後正式告終。

有時出門正巧與他們打照面,即使他面罩寒霜,也阻擋不了那家男主人假意熱絡的寒暄及那家女主人和小孩的偷窺。

最令他無法忍受的是,每到晚飯時間,隔壁一定會上演打孩子的固定戲碼,而且就為了看電視看到忘了吃飯之類的狗屁理由。小孩子嚎啕大哭的聲音不止傳進他的房子里,連樓下的住戶都因為受不了而告到管理委員會,幾經協調不見情況改善,赫連閻開始留意其他地區的租屋消息。

「廢話!」齊煬揮臂將他推開,拽著行李不請自入。

在玄關將腳上的鞋一一踢開後,他三步並作兩步地沖向客廳的大沙發,砰地一聲,整個人呈大字形趴伏在上面。

俊顏像貓似地蹭著一只靠墊,滿足地申吟,「好舒服喔……」不需太用力抽嗅,就聞得到屬于阿閻特有的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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