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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國王不完美 第14頁

作者︰春澄亞米

「為什麼不說是我們倆的幸福,或是我的幸福?況且我們什麼也不是,談到結婚去,未免太荒謬了。」

「才不,古時候的人多半是媒妁之言,先結婚再談情,還不是白頭到老;我們比那些人更好的是我們彼此之間已經互有好感作基礎。對妳來說雖然早了點,但我都不計較早婚了,妳就別跟我討價還價,就下個月好不好?」他霸道地決定。

她端起桌上的可可亞喝了口,凝視杯內液體。「我最快也要四年才畢業;別談我這邊,你呢?一堆女人等你去臨幸,工作不也滿檔,在人生巔峰處要你走入家庭,你會願意?」

必于他的傳聞從不同人的嘴里傳到她耳朵。

知道他過得春風得意,也知道他在離開金氏後又多開了一家Helmut,在開幕那天有幾位知名藝人義氣站台剪彩,締造了更高的知名度。

嘴角得意往旁翹,金鷹匠帶笑問︰「妳的話有語病,而且還酸酸的,吃醋?」

她不否認也不承認。

說吃醋還太輕微,她連苦辣澀酸都嘗過了。

他眉彎眼彎,樂得很,一把將她抱入懷。「小紗真可愛,我愛死妳了。」

「你愛我?」聲音埋在他胸前的衣料中,悶悶地往上傳,傳入他耳內。

金鷹匠愣住,盯著她發漩處。

「不愛我就不要來招惹我,我不是你花名單中的成員。」張綺紗重重地往他胸口撾上一拳。

混蛋的他,沒骨氣的自己。

「噢!」他痛得擰眉,雙臂牢固的抱住要掙開的身體。「妳听我說,我不確定那是不是愛,我只知道我不要失去妳,那種感覺從沒人給我過,所以,我才會想用結婚綁住妳。」

「就這樣?」用這個理由做為求婚的借口,太離譜了。

她能將幸福交付到他手上嗎?

「嗯,跑步輸給妳,我會盡量練到和妳並駕齊驅;以我現有的能力,養妳絕對沒問題,妳安心念完書。在妳沒畢業前,我們H的時候,我會自動戴。」

連這個都幫她想好了,他真是個體貼入微的好丈夫。

第一次听到有人把嘿咻簡稱H。她通紅的臉埋在他胸口上,末見到他得意自滿的模樣。「為……什麼?」

「我听說有些女人吃避孕藥後身體會浮腫不適,我不想讓妳變得丑丑的,犧牲點無所謂。我長得俊秀已經夠讓妳不安了,若再讓妳變丑,我怕妳承受不住外人的指指點點。」

巴掌小臉瞬時染成青色。「又是為了你的『金鷹匠幸福』計畫?」只關心到他的顏面幸福!

「是也不是,反正依我的話就對了。」看了腕上的BOVET表。「小紗,陪我去吃飯,我好餓。」再不走就會踫上殺風景的楊莘蕾。

「但是我們還沒談完呀。」她不甘願的從沙發椅上起身。

「去再談,我餓了。」吃完飯再幫她把頭發修剪一番,還原他最愛的模樣。

嗄?她忘了他的弱點,愣愣在檢討時被他拉著手臂往外拖行而出。

張溫兩府喜事之日,在飯店盛大宴客。

坐在張家這邊負責收禮金的小姐發短短,服貼頭型而下,與身邊的伴郎樣的男人發型相似,差別在于男人的茶色短發橫七豎八。

只要有人多看她一眼,金鷹匠即不爽的回瞪對方,只差沒比出中指。

他最愛看她整個臉蛋露出來的模樣,水靈靈的媚眼配上櫻桃唇和不高的鼻梁,清秀小佳人樣,連耳朵也像玉貝般,可愛透了。

「你夠了沒?」張綺紗撫著額,頭疼的說。

那位來賓不過在簽名時,不小心踫到她的手,他就瞪得對方神色慌張的跑走,連背影也不放過的用眼神要燒穿他。

轉過頭時,他笑咪咪的說︰「只要妳讓我親親,我就不生氣。」

「我的臉每一細處都有你的口水印了,你還想怎樣?」他怠忽伴郎應有的職責,寸步不離跟著她轉,還不時偷親她。

如果,寸步不離叫做不想失去她的表現;倘若讓他愛上她的話,不就是將她的人潑上膠水,讓兩人迭合為一?

「妳閉上眼,我想親親它。」

滿街的美女他不追,只鐘愛這個青澀的女孩,是因為她有雙獨一無二的眼,像波光粼粼的湖,洗濯他污穢的過去。

「上頭有眼影,你吃了會拉肚子。」她一身粉菊色的小禮服繪上同色系的淡妝。

「不會啦,等沒人時我再幫妳補妝。」他迅雷不及掩耳地托高她的下頷,舌忝吻一直在魅惑他的雙眼。

一陣口哨聲喚回迷醉的兩人,她無措地低頭撥發,滿臉通紅。

金鷹匠轉過半身擋住蚌性害羞的女友,雙眉飛天怒視這兩個不識趣的人。

「阿Ken,瑪斯洛,你們吃飽太撐了?」

瑪斯洛興奮未平的爆出一段嘰哩呱啦的家鄉話,手舞足蹈。「Ken,想不到阿匠愛上小紗後變得好像太陽,熱力四射。」混用中文結語。

「新郎都忙不見人影了,我們當然也無聊得到處走,就不小心走來這了。」阿Ken解釋他們不是故意的。

眼角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金鷹匠扭過頭瞧。「外婆?」不記得全家和張家有婚喪喜慶的往來。

金老夫人身著一襲改良式旗袍,款款走來。「你那什麼表情,我不能來嗎?」

「金女乃女乃。」阿Ken和瑪斯洛齊聲喚。

不安的看了金鷹匠一眼,張綺紗從椅子上站起,僅向金老夫人點頭打招呼。

智慧的老眼閃過一道精光,興起捉弄人的念頭。

金鷹匠說︰「張家今天辦喜事,您來也沒辦法和張爸談我和小紗的事。」

他不記得有跟老太婆提過他的計畫進行的程度,她干麼白跑一趟。

金老夫人從皮包中拿出一只紅包放在桌上。「誰管你這兔崽子的事,我來是因為手底下的愛將家中辦喜事,身為她的長官理所當然要到場祝賀。」

他咀嚼著她的話,晃了晃頭。

奇怪,他都回台灣一年多了,怎麼有些听不懂老太婆現下的話意。「愛將?喜事?勝楠在您底下做事?」那張氏企業怎麼辦?

拿出絲帕假意在眼角按了按,她悔恨道︰「唉,我對不起你外公以及你媽。當年不該讓你去日本的,居然听不懂國語?小紗接下你丟棄的工作,阿Ken是石化部門的財務協理,他們倆才是我的愛將,听懂沒?」

「小紗?」他猛地扭過頭瞪著不敢看他的小臉。「什麼時候的事?」

甩了甩手中的絲帕,金老夫人涼涼地繼續捋虎須。「還不就是因為有人撐不下去從金氏跑了,他的朋友們看不慣他的沒良心,替他擔下他沒去盡的義務。」

額頭青筋泛起,他咬著牙問︰「他們犧牲自己換得我的自由?」

臭老太婆之前竟未提半個字兒。

張綺紗怯怯地伸出手,想握住他握緊的拳頭,安撫情緒,卻被他甩開。

「阿匠,沒有人犧牲,我和小紗是高高興興走進向往已久的大企業,也很慶幸金女乃女乃賞識我們,給我們舞台發揮所學長才。」阿Ken忙打圓場的說。

「騙人,你的能力我相信,小紗呢?她不過才剛從普通高中畢業,叫我如何相信你所說的話?」咬著下唇,他調開受傷的眼神。

陸續有人走進,瑪斯洛接下收禮金的工作。

窩囊、窩囊、窩囊……你是個大窩囊!

自我憎惡感如狂浪般沖向他,金鷹匠推開椅子跑出去,如渾身是傷的野獸極力要掙月兌出想剁碎牠的殘忍眼光。

「鷹匠……」

金老夫人拉住欲追出的張綺紗的手臂。「他沒有妳想象的脆弱,也不要太寵他,等他平復心情後自然會回來找妳。別忘了今天是妳哥哥的大喜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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