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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國王不完美 第5頁

作者︰春澄亞米

「好。」張綺紗拿出手提袋內的手機撥電話回家,告訴小媽咪她會晚點回家。「我請你吃飯,答謝你。」不摻雜不純的動機。

說完,她側過頭面向窗外,看著熙熙攘攘的車流及走在街上的人群。

金鷹匠轉動眼球,意外看到她縴細唯美的側面,留下深刻的一瞥。

這個女孩兒,靜得出奇。

小弟阿新一見到老板現身,急急忙忙地找尋昨日來找他的那名男子留下的名片,但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以及工作台的桌面及抽屜,都沒找到。

他心虛地縮了縮肩,只好裝作沒那回事。

再度見到張綺紗,而且還是和King一起來時,James驚訝地叫出,「啊?」

「啊什麼啊,做你的事。」金鷹匠酷著臉說。

最內側有一張空的位子,他推了張綺紗往那坐著。「稍等一下,我去樓上拿工作袍。」

阿新拿了一條毛巾披在張綺紗的肩上,手開始揉動按摩。

張綺紗輕輕撥開肩上的兩手。「不用了,謝謝。」她怕癢。

從樓上下來時,金鷹匠已經穿好工作袍。「阿新,我自己來。」

「妳同學都叫妳小紗對吧?」從鏡面看到她點頭。「小紗,把眼鏡拿掉。」

在她拿掉眼鏡後,金鷹匠推高她的瀏海,仔細地看過後,手放開瀏海,卡喳、卡喳,剪掉她後邊的兩條辮子。

雖然有些可惜這一頭被她保養烏黑的長發,但為了展現她秀氣小巧的五官,只好殘忍卡喳兩剪。

金鷹匠錯愕于鏡面中的她表情未變,以為她應該會哭喊或哀叫,而不是沉浸在手上的書,連眉毛也沒皺一下。

幫她洗頭的同時,他很想搖搖她,問明前兩天執拗不剪的理由。

做完手上的客人後,James往這邊靠過來。

看他從洗發到剪發全不假手于他人,真是破天荒。更令他咋舌的是,前兩天這個妹妹不是被King氣走了嗎?怎麼今天居然乖乖不吭聲的讓他剪發,兩人雖然未多交談,但起碼不是那天的劍拔弩張。

以飛剪帶出自然層次,兩邊微不對稱的嬉皮感,細細密密地剪完後,帶她再度去沖水。

躺在黑色的躺椅上,她用迷蒙的眼望著工作中的金鷹匠,看不到他的表情,卻能從頭皮上搓揉的十指感受到他認真的程度。

「剪好你想要的造型了嗎?」

「嗯,待會吹干後妳就會瞧見我的杰作了。」朝她睞了三四眼,再也忍不住地問出心中的問題。「前幾天妳為什麼不讓我剪?」

「如果你那天的健康狀態是屬正常的話,也許我會考慮。」反正他已經剪好他要的型,就算又撩撥他動怒的踢她出館,大不了濕著發回家。

大手往她敏感的脖子捏揉,嗲聲嗲氣。「發什麼病?」當他是瘋子嗎?

張綺紗扯動唇片。「狂犬病,見人就咬!」

瞬時變臉,粗魯地將她推坐起,拿毛巾和雙手「攻擊」她的頭。「真不可愛的臭丫頭。」枉費他好心想將她弄得美美滴說。

「彼此彼此。」扳回一局。任他肢體動作發泄輸家情緒,反正--只是擦發時用力了點,又不會太痛。

當黑框眼鏡架回鼻梁時,驚艷于在他巧手下的改變,連身後的James和兩位小弟的表情也和自己差不多。

和他現在的發型相差無幾,差別在于她的發色黑亮、發性松軟,短發順著頭型而下,讓清麗的特質全都表露。

將她的表情和眼神全收納無遺,金鷹匠得意揚揚。「怎樣?我說得沒錯吧!」

若未戴上眼鏡的話,與之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謝謝,你的確沒錯。」她真心誠意道出,附加一笑。

金鷹匠月兌去身上的工作袍,隨手往後一丟。「走吧,先去吃飯。」超過吃飯時間半小時了,他肚子咕嚕叫。

見她慢吞吞,他扭過頭低吼。「快點,我肚子快餓扁了--」只差沒露出獠牙嘶鳴。

張綺紗匆忙將書丟進手提袋追上他。「你不用打卡嗎?」納悶他隨意來去工作場所的自由度。

「不用!」金鷹匠握住她的腕際,拖她走快點。

「你不怕被老板炒魷魚嗎?」

他簡短咆哮。「唆!」

依他計畫行事,在用完餐、配完眼鏡後,將她送到家門時已近十點。

金鷹匠探出頭,在她的手心上放一張便條紙。「我的聯絡電話,收好。別忘了我還欠妳一個條件喔。」上面寫著住家及手機兩組號碼。

她小心地將紙片放入手提袋內的小暗袋。「嗯,你路上小心。」

「喂--」在她關上門前他又喚住她,露出皮皮的笑容。「去拿眼鏡前打電話給我,我載妳去。」他想第一個看到她戴上隱形眼鏡。

「好,再見。」她淑女的忍下一個哈欠。

「小紗--」在她剛轉身時他又喚住她,拿出黑色手機。「妳的電話給我,家里和手機的我都要。」

快速地念完兩組號碼,她哀叫。「大少爺,可以讓我進去了嗎?」

早上七點就起床搭機場巴士去機場一直到現在,人像走馬燈一直轉,好累人!

「最後,明天早上六點在中正國小操場集合,今後每一天妳都得陪我跑步。就這樣,沒問題了,拜拜。」不听她的拒絕,將頭縮回車內按起玻璃,車子呼嘯駛離張家門前。

「嗄?」愕愣地目送他和他的跑車離開。

……表里下一的男人,陰柔俊美的外表卻有強勢的內在。

昨晚夢到媽媽未過世前,一家人圍著她品嘗她剛烤出的隻果派的溫馨景象。

記憶中的媽媽是個愛美的女人,也是疼她和哥哥的好媽媽,更是會膩在爸爸身邊撒嬌的小女人。

風情萬種,是那些阿姨們對她的評語。

雖然莊秋玫對她也很好,但她的心同爸爸,哥哥一樣,最愛的仍是因意外過世的媽媽。

昨晚回到家時,家里的人一看到她將長發剪去,頻頻追問怎麼了。以為她在他們不注意之時,悄悄地談起一場戀愛卻又匆促地劃下句點。

在她一再說明非關感情受挫,只是轉換發型罷了,幾分鐘後,爸爸、小媽及張媽漸漸習慣了她短發的模樣,改口頻頻送上贊美語。

沒忘記六點與金鷹匠有約,她使力睜開鉛重般的眼皮,不費五分鐘梳理完畢,拿了條毛巾,穿著整套的運動服跑出家門。

清晨五點五十分時,已看到他倚在校門圍牆上,閉眼假寐在等她。

快靠近他時,惡作劇的念頭竄出,她放輕腳步聲跳到他面前,點出食指推高他的鼻頭,配合兩聲豬叫聲。

她哈哈大笑的跑進校園內的操場,直接開始晨跑。

「張綺紗……妳這臭小表!」金鷹匠追上她。

一圈、兩圈、三圈……直至第二十五圈兩人才停止,改換成競走。

咚,啪!一個男人往地上直挺挺向下前趴,兩手外開。

「呼呼,你還好吧?」她在原地小步跳跑。

這樣就倒地了?

張綺紗用腳在他背上踏了踏,黑色的運動服上留下她的「犯罪」證據。

疼痛的感覺比不上丟臉,金鷹匠面朝地不願抬頭。「不……好……」原本每天只是意思性跑十五圈,為了不願服輸硬氣跟上她,害得兩腿顫抖到無法直立。「別偷踢我,不然我喂妳喝瀉藥--」他憋著一口氣要死不活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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