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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女良妻 第23頁

作者︰艾蜜莉

張凱不願意接受病歷報告,也不接受的病理解剖的提議,甚至向媒體記者投書,小動作不斷,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模樣。

「大概是手機沒電了,所以沒听到。」湛子拓回避她關心的眼神,逕自走回臥室。

事實上,是他刻意將手機關機,不想接听她的電話。

隨著張凱愈鬧愈凶的舉動,他也愈來愈痛恨自己的無能。

他非但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義務,還拖累到開瀅,不只令她擔心,也讓她飽受流言所苦。

張凱不知道從哪里獲知兩人的婚姻關系,竟然在開瀅看診的時間,徘徊在候診區里,向其他病患散播一些謠言。

如果情況再繼續惡化下去,他得開始考慮結束兩人婚姻的可能性,他不能那麼自私地讓她承受這種苦。

「你喝酒了?」開瀅走過去,主動替他解開脖子上的領帶。

「听小梁說,你去找過田欣欣?」他深遂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她。

「對。」她點點頭。

「為什麼去找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語氣略顯激動。

「因為護理長跟我說,田欣欣的表哥是電視台主管,張凱有向媒體記者投書這件醫療糾紛案,我希望田欣欣可以幫忙說服她表哥,先將消息壓下來,不要被張凱影響而做出不實的報導。」開瀅解釋道。

「你沒有自尊嗎?你去求她?」湛子拓由羞轉怒。

兩人認識多年,他不會不知道開瀅有多好勝又愛面子,而今天她居然為了他的事低聲下氣地懇求田欣欣,光想到那畫面就令他自責不己!

雖然開瀅和田欣換沒有過節,但婚前田欣欣曾追他追得很勤,他和開瀅閃電結婚一事,多少還是傷了田欣欣的心。

「我只知道為了你,那一點自尊和面子都不重要。」她眼底泛起了淚光,這句話不只是對他說,也是對自己說。

去求田欣欣又怎麼樣?只要能將這件醫療糾紛案解決,就算是去跟死者家屬下跪,她也願意做。

她只想保護子拓,如同他過去守護自己一樣。

他們是夫與妻,她不相信苦難來時,一定要勞燕分飛。

「你不要面子和尊嚴,但我要!」他賭氣地說。

「子拓……」她低低地響著他的名字。

「我們公開吧!」他別過臉,不忍看她。

她地他愈溫柔、對他愈好,他心底的愧疚就愈深。

除了拖累她、傷害她,他不曉得在這段關系中,他還能再給她什麼?

「為什麼?」她怔愣了一下,扳過他肩膀,強迫他迎視她的目光。

「因為我累了,我不想跟你一起生活了。」他隨便扯了借口。

與其兩人困在這間不快樂的屋子里,不如由他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壓力與痛苦。

「你不是累了,而是拖累我吧?」她的眼底蘊起了淚光,看穿他想結束這段感情的真正心思。

「隨便你怎麼說。」湛子拓別開臉,不忍看她。

「湛子拓,難道在你眼中,我的愛就這麼淺薄,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嗎?」她哽咽道,任憑傷痛的淚水溢出眼睫。

面對她的淚水和控訴,他既心痛又不舍。

就因為她的愛太過真摯、堅定,才令他不敢再接受。

「是不是今天發生醫療糾紛的人是我的話,你也會選擇讓我一個人獨自去面對,選擇跟我分開?」她抓住他的手臂,悍然地質問。

「我不可能放你一個人去面對那一切!」湛子拓篤定地說。

「那我想陪著你,有什麼不對?」她含淚反問他。

「我不要你再受委屈……」他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只要是我願意做的事,就不覺得是委屈。」她用力摟住他的脖子,將臉埋在他的肩窩,低聲地說。

因為愛,所以她不覺得委屈。

因為愛,所以歡喜與苦痛,她都願意愛。

「小瀅……」他嘆息的聲音飽含疼惜。

他並非故意要說出那些辜負她感情的話,只是不忍心她再為自己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評價你,不管未來還會有什麼事發生,在我眼底,湛子拓就是一個好醫生、一個好丈夫。」她抬起頭,捧起他的臉。

「對不起。」他低聲地說。

「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她嬌悍地命令道。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他低首,輕吻她的額頭。

「說你愛我!」她雙手圈住他的頸項。

「我愛你……」他捧起她的臉,將滿腔的愛與歉意,人化為深切的熱吻與她甜蜜糾纏著。

隨著濃情的熱吻,兩人雙雙跌躺在床上,他俐落地扯下橫阻在彼此之間的衣服,在激涌到最高點時,奮力地沖入她的身體。

他們的肢體親密地交纏著,渴望用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對彼此的感情,那麼樣的真摯,毫無保留。

她修長的雙腿環住他的身體,渴望與他身體的每一寸密切地貼合著。

兩人時而溫柔、時而狂野,激情地交纏著,在他抵進她身體最深處時,她摟住他的脖子,用細碎低吟的聲音說︰「子拓,我們是幾個人?」

「一個人……」他愛憐地吻住她的唇,徹底地融入她的體內。

在狂野的節奏中,當他們的身體緊密貼合時,心跳仿佛也合而為一了。

他們各自深信,彼此都是個缺了一角的圓,唯有遇上對方,才能成為一個完美的圓。

第9章(1)

「聯大醫院」內的新生兒病房里,每張小病床上都睡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于開瀅穿著白色醫師袍,手里拿著一疊資料,來到新生兒病房前,在走廊的透明玻璃穿前,看到一對年約六十歲的老夫妻。

開瀅一眼就認出兩位老人家是死者何子芳的雙親,經負責新生兒的護士指出,兩夫妻幾乎每天下午都會來這里看小嬰兒。

「何伯伯、何伯母。」開瀅走到兩人的面前,輕聲喚道。

「醫生……」何母怔愣了一下,瞟向開瀅,顫聲問道︰「醫生,有什麼事嗎?」

「何伯伯、何伯母,我是湛子拓醫師的太太,我叫于開瀅,我們在家屬醫療說明會上見過,你們還記得嗎?」開瀅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兩人。

「于醫生,有事嗎?」何父接過名片,看了一眼。

「關于何子芳的事,我們真的很抱歉。」她頓了頓,繼續說︰「我知道何子芳的先生一直無法接受湛醫師提出的死亡病因,執意要告到底,如果是湛醫師的醫療疏失,就算要我們賣房子,被撤銷執照,一輩子不當醫師,我們都願意負責到底。」

「你現在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是指湛醫生沒有過錯?」何母氣憤地說︰「我們家子芳是讓湛醫師接生才死的,她是好好地走進來,現在人卻躺在冰櫃里……」

「我明白何子芳是死在湛醫師接生的產台上,所以我們才想弄懂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的死亡。」開瀅試著和兩老溝通。

湛子拓和相關的醫護人員,曾多次找張凱溝通病理解剖的可能性,但對方態度惡劣,使得她只好把希望寄托到兩老身上。

「所以你想要說什麼?」何父冷靜地問道。

「我想懇請你們簽下這份病理解剖同意書,如果讓何子芳接受病理解剖,那麼在生產台上發生的一切事情,就能真相大白——」

「我們家子芳死得還不夠慘嘛?你還要再拿她的遺體解剖一次!」何線一想到痛失愛女,眼淚又流了下來。

「這是唯一能厘清死因的方法。」開瀅無奈地說。

「你說解剖就解剖,有沒有想過我這個做媽媽的心情?我從子芳那麼小,把她拉拔大,就算我們夫妻倆再窮、再沒錢,也讓她吃好、穿好……」何母哽咽地說︰「擔心她功課跟不上,就算借錢也要讓她補習,好不容易看她長大,結婚生小孩……現在人就這麼走了,你們有想過我這個做媽媽的有多難過嗎?白發人送黑發啊!小孩一出生就沒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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