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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少裝傻 第2頁

作者︰季潔

順著牠看去,詠兒那水燦的美麗雙眸差點沒掉了下來。

呵……有人施著水上飛的輕功往她的方向而來呢?!

間著山林水色,那人身上的藏青布衫與及腰的金褐色長發,隨著動作在風中飄蕩;那宛若大鵬展翅的俐落姿態,簡直就像武俠劇里的男主角一般,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天啊!真是帥呆了!

直直瞅著那勁瘦頎長的身影,詠兒有種直想鼓掌叫好的沖動。

「當歸,走!」目光略過身旁的女子,男子朝著大狼開口。

不自覺地,詠兒被那宛若醇酒般的低沉嗓音給吸引了。

那嗓音就似一抹掠過湖面上的清冷微風,輕柔卻醇厚,無形中給人一種沉靜而穩重的感覺。

當他的身子不著痕跡地輕然落下時,詠兒瞬時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們在拍片!」

看著眼前似人間仙境的場景,詠兒想到大導演李安的武俠巨作,一顆緊繃的心終于安心不少。

原來實驗的強大磁波應證了樊爾所推論的空間學說,只不過空間的轉換並沒辦法穿越時空,只是讓她轉移了地方。

「請問一下,這里是哪里啊?!」無視于男子對她視若無睹的漠然,她扯著燦爛的笑容問。

冷冷瞥了詠兒一眼,男子用一種明知故問的鄙夷眼神看了她一眼後,繼續往前走。

厚!這個人的個性真差耶!真沒禮貌。

挪動著腳步,她上前堵住他的路。「你這樣不行哦!沒人告訴過你做人姿態擺得太高是沒辦法成功的,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懂嗎?」

詠兒邊義正詞嚴地說著,眼神邊不自覺地停滯在他微露出的健碩結實的胸膛,竟莫名地想入非非。

雖然眼前的帥哥人是冷了點,但至少身材練得還不錯,橫看豎看,這體格、模樣都具有成為偶像的條件。

「姑娘有何指教?!」男子漠然的嗓音一落下,便適時打散了她滿腦子的黃色思想。

男子那帶著淡淡藥草香的金褐色長發隨風撫過她的頰,騷騷癢癢的。

驀地,一朵紅雲在頰上落下,詠兒尷尬地清了清喉,轉轉黑溜溜的眸子問︰「這是哪里?呃……好吧!坦白說,我迷路了!」

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因為受磁波影響而莫名其妙被送到這里的,別人听了不罵她瘋子才怪!所以她只能順理成章地扯了這麼一個謊。

「羊峒。」不帶任何感情,烈竹逡簡單扼要地回答了她的疑問。

「羊峒?」微皺起秀眉,詠兒思索了會後才揚起一抹尷尬的笑容,不解地問︰「這是什麼地方?」

冷冷瞅了她一眼,烈竹逡揚起俊眉,不予理會地轉身準備離開。

「喂!不準走,你還沒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耶!」

明明見他走得輕松自若,為什麼跟在他後面,她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她的體力變差了嗎?

無視于她揚高的語調,烈竹逡頓下腳步,眺著遠方漠然開口。「『何藥九寨』、『翠海』,隨姑娘怎麼稱呼都可。」

想來這姑娘來自遠方,他索性將答案一並說出,省去開口解釋的麻煩。

「『何藥九寨』、『翠海』……」突然竄出一堆奇怪的地名,詠兒模不著頭緒地擰起了眉。

霍然,腦中閃過爺爺對她說過的歷代祖先史。

「其實咱們汪家雖然世代為醫,但四處采藥的祖先因為看診不收診金而過著十分貧困的生活。結果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在『何藥九寨』采了不少珍奇的藥物,將這些藥草賣到各地後竟賺了不少銀兩,最後才在京城落腳,開了百草堂啊!」

「『何藥九寨』?阿公,那是什麼地方啊?」

「呵!傻孩子,那是四川九寨溝的古稱……」

「哇!好好玩哦!阿公,那接下來呢?這個發了財的祖先後來有什麼好玩的故事流傳下來嗎?」

「嗯……這可難倒阿公了,祖傳大全內只大略提到這點,之後的事,早就佚失了……」

這麼說來,目前她正在四川九寨溝嘍!

一思及此,詠兒險些沒尖叫出聲。天啊!她怎麼會被送到這麼偏遠的地方?大陸和美國差好遠耶!

天都要黑了,她不能孤身留在這個人煙罕至的地方。

于是她當機立斷,立刻捉住他的衣角。「可不可以請劇組收留我一晚?」

蹙起眉,烈竹逡以極度不悅的眼神瞪著眼前身形嬌小的女孩,不發一語。

這一正面迎視,讓詠兒看清了他俊雅臉龐上的缺陷,不禁皺緊了眉頭喃道︰「你是什麼角色,怎麼非得畫上這麼大的胎痕?」

由額角到下顎,那一大片透著淺咖啡色的胎痕布在他俊雅的右臉上,並不丑,只是有些可惜罷了。

「姑娘請自重。」他刻意讓自己的臉清楚映入她的眼,想借機嚇走她,卻怎麼也沒想到,在她臉上沒看見預期中嚇得花容失色的臉龐,反而見到了他無法理解的打量眸光。

「唉呦,求求你別姑娘、姑娘地喊,我都快被煩死了,算我拜托你行不行!」合起雙掌,詠兒乞求地開口,當夜色愈暗,她的心便愈發毛。

九寨溝這地方美是美,但真要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她可不要。

「既然妳有本事來到這里,就該知道怎麼回去。」他向來便不是熱心的人,縱使眼前的女子以哀求的眼神瞅著他,他亦無破例的打算。

「你……」詠兒從沒遇過這麼冷漠的人,一听到他的答案,一把無名火便這麼升了上來。「枉你還身為男人,你沒當過童子軍?難道你不明白日行一善的道理嗎?天啊!世界就因為多了你這種冷漠的人,人情才會愈來愈淡薄。見我一個弱女子,難道你一點悲憫之心都沒有嗎?」

劈哩啪啦的念了一長串,她終于松了口氣,誰知男子還是以極度冷淡的眼神瞅著她道︰「隨妳,番婆子。」

頂著一頭紅色怪發,念著一堆他听不懂的話,烈竹逡只能落下這麼一句話。

「你、你罵我什麼?」指著他,詠兒難以置信地問,一張俏白的小臉蛋透著生氣的紅暈。

瞥了她一眼,烈竹逡顯得不耐地暗嘆了一口氣。「沒什麼,總之別再跟著我就行了!」

他的語氣輕輕淡淡,就像湖畔邊逐漸漫起的霧,給人一種虛冷而捉模不定的感覺。

那冷默對向來熱心助人的詠兒而言,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瞪著那已背過身去的頎長身影,就在詠兒抬起腿想踹醒他良心的同時,男子竟突然轉身──

千鈞一發之際,她那雙勻稱的玉腿適時縮了回來,但身子卻也因為用力過猛而跌坐在地。

「妳做什麼?」打量著她頗為詭異的姿勢,烈竹逡再一次皺緊了眉宇。

「噢!天啊!我……我的腿好痛,嗚……我好可憐,我沒辦法走路,一定會死在這邊……搞不好……搞不好就這麼被水怪給吃了也說不定……」順著情勢,詠兒不顧面子地使出了苦肉計,一雙澈亮的眸子硬是戲劇性地擠出了幾顆惹人垂憐的小淚珠,企圖喚醒那冷漠男人的良知。

「這里……」

他想開口,詠兒卻立刻堵住他的話,下了第二帖猛藥。「先生你不用管我了沒關系,我不會造成你的困擾的。嗚……我自己一個人爬回去算了……」

覷著詠兒那過分戲劇化的演出,烈竹逡不為所動地道︰「我只是想告訴妳,水怪長年潛居在往上行的長海,五彩湖目前還算安全,妳只要別弄錯方向便成了,告辭。」

語落,烈竹逡便喚著當歸往山林盡頭邁步而去。

水……水怪?!他剛剛說了什麼?

詠兒難以置信地嚇得三步並作兩步,沖上前堵住他的路,壓低了姿態道︰「拜托你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邊,不如你開個條件,只要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做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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