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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章魚燒 第11頁

作者︰戰媛

總而言之,我和端木紫就這樣莫名其妙熟了起來。

一個人要跟另一個人熟起來,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就拿我跟大頭郭來說吧,如果他不是跟我同班三年的高中同學,如果不是兩個人都湊巧上了同一間大學,或許我們不會成天都膩在一塊,或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變成一般人所謂的「死黨」。

其實無所謂什麼原因或理由,兩個人要熟起來就是會熟起來,所以我一概都將它列為「有緣」。

緣分這兩個宇很好用,真的非常好用,當你找不到更適合的字眼來解釋的時候,搬出這兩個字就對了。

很像古代,你只要有一張免死金牌,就算皇帝想殺你也沒轍。

或許這樣的比喻很奇怪,無所謂,我要說的重點是︰我和端木紫就這樣熟了起來,甚至,如果說她的性別不是個女的,或許就可以拿我跟大頭郭的關系來套用說明。

不是我有性別歧視,事實上,一個男人永遠不可能把一個女人當哥兒們看待的。

她可以是一個無話不談、很好的朋友,一個比你肚子里的蛔蟲還要了解你的紅粉知己,一個讓你魂牽夢縈的夢中情人,但她絕對不會成為哥兒們。

扮兒們可以是兩個男人,也可以是兩個女人,卻永遠不會由一男一女構成。

我絕對堅持這個說法,絕對的絕對堅持。

不要問我為什麼堅持,當一個人要堅持的時候,不一定非要有什麼原因或理由,硬要牽強找出原因或理由,只會顯得自己很可笑。

堅持就是堅持,再簡單不過。

就像端木紫堅持不听阿妹的歌一樣,或許當中真的有什麼原因或理由,但那根本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堅持不听。

端木紫是歷史系的,印象中會去念歷史系的女生應該都是一副晚娘面孔才是,沒想到像她這樣「歐夏雷」的女生居然會去讀歷史。

扁看她的外表打扮,第一直覺就是︰這一定是外文系的女生,十之八九還有可能是日文系的美眉。

馬靴是她必備的裝扮,因為夏天已經過去了,我無法肯定她在夏天是不是依然還堅持穿馬靴。但能肯定的是,不管是春夏還是秋冬,在端木紫身上唯一不變的就是那永不過膝的迷你短裙。

有時候,我真懷疑當女孩子的,是不是天生都有一雙恆溫空調的腿,所以可以愛美不怕流鼻水?

端木紫是不大化妝的,老實講,我也不大確定她到底有沒有化妝,因為她的皮膚實在是好得沒話說,電視廣告里說的「晶瑩剔透」根本就是專用來形容她這種好皮膚的女孩子的。雖然不能確定,但一張化過妝的臉至少都會抹個口紅吧?我幾乎沒見過端木紫涂口紅,她的唇色還那種很自然的粉紅。

現在的女大學生多半會化好妝才來學校,素著一張臉的十個有九個是庫斯拉的姐妹,而當中的例外正是端木紫。

我說過很多遍了,她長得就像租書坊里架上那堆羅曼史小說的插畫封面女郎,只不過她是活在現實生活當中,而那些封面女郎只能活在唯美的故事里。

如果你看過羅曼史小說,你就會同意我說的,端木紫的確是個美女。

當然,這必須撇除那天她打斷我打連線麻將被我咒罵是豬頭妹的瞬間怨念。

瞬間的怨念一旦煙消雲散,豬頭妹就很自然變成了賞心悅目的俏美眉了。

我相信,只要是人,都嘛喜歡美的事物,這世界上應該沒有人會自動去喜歡丑陋的東西吧?

不可否認,我喜歡端木紫的漂亮。

看見她,心情都會變得很愉快,就像你哆嗦了一整季寒冬後,好不容易嗅到了初春的暖意。

苞美女做朋友,的確是件很棒的事情。

如果非要找個形容詞來形容,我會說,這是種享受。

因為意外獲得了這樣的享受,我開始有些感激那本剛好被租出去的言情小說《布丁愛月餅》,也開始對阿妹的專輯更加鐘愛了。

我想,不管那本《布丁愛月餅》到底是在描述誰愛誰,又或是阿妹的那張專輯高音?得有沒有以前贊,我都還是會打從心底對它們另眼相看的。

因為它們,我才有機會和端木紫認識;因為它們,我才有機會變成美女的好朋友。

當然,為了一本言情小說和一張CD感動是很奇怪的行為,可是我完全不在乎自己有多麼異于常人;事實證明,這兩樣東西確實讓我獲得了偌大的歡愉。

我必須感激它們,就如同人們在吃米飯的時候要感激農夫們的辛勞一般。

為了用行動證明我的感激,我特地上網訂購了那本《布丁愛月餅》,也刻意將阿妹那張專輯從「花樣年華」帶回來擱在床頭的音響里。

我以一種極度虔誠的心態,假想它們是偉大的神祇,供奉在我呼吸的範圍內。

我想,我不單只是個很無聊的大學生,而且還是個心里有點變態的大學生。

無聊可以是因為沒事干,變態就不一樣了。一個人之所以會變態,無非是為了某種原因,而這個原因就常理來判斷卻是屬于非公開性、不可告人的。

有什麼事情是非公開性且不可告人的呢?

我很努力的去想,很努力的去鑽研,很努力的去挖掘。

但是,很可惜的是,我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

這不是在解答數學習題,多解幾次就有機會破解;也不是在寫報告,多找一些參考資料抄一抄就可以大功告成。

如果有這麼簡單,這世界上就不會有所謂的「解不開的謎題」了。

謎之所以被叫做謎,當然是因為它具備了神秘性;神秘的面紗如果人人都可以隨意掀開,那麼就不能稱之為神秘了。

如果我更無聊一點,或許我應該立刻上網查資料,查看看全世界到底有多少個未解的謎。

幸好,我的無聊還是有限度的。

它最多只是徘徊在深夜里,狠狠地推開笑咪咪的周公的那雙溫暖的手。

僅是如此而已。

認識端木紫以來,我對她有很多很多的好奇。

她像是有一籮筐的時間沒事干,除了三天兩頭往「鑽石租書坊」跑之外,其余的時間她幾乎就是泡在「花樣年華」里。

我不明白租書坊里真的有那麼多小說好看嗎?更不明白她為何對「花樣年華」情有獨鐘?

嚴格說起來,那是間裝潢、氣氛完全引不起年輕人興趣的懷舊老店,附近其實有很多家時髦又新穎的咖啡館,這附近的學生若非是因其它咖啡館都客滿了,否則很少有人會在第一時間跑來這里窩著。

「花樣年華」賣的咖啡也很懷舊。如果你小時候曾經跟爸媽一起上過咖啡廳,你就會知道,這里幾乎是把七㊣年代的風格全搬了過來。

那個年代的咖啡廳都附有一個鐵制的牛女乃杯,小巧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干」一個回家收藏;玻璃窗總是霧霧茫茫,看不清楚窗外的風景;座椅則是那種一落下就會深陷進去的柔軟沙發椅;整間店的氣氛洋溢著一股神秘、曖昧與深不可測。

「花樣年華」里當然少不了那種引發人性偷竊的小巧牛女乃杯,這是老媽一再堅持的,她恨透了坊間那種包裝女乃球;對她而言,喝咖啡就應該要加純正的牛女乃,加了包裝女乃球的咖啡根本沒資格稱之為咖啡。

端木紫習慣去大嫂開的「鑽石租書坊」租小說,然後帶著那堆封面畫得既唯美又浪漫的小說到「花樣年華」,叫杯熱摩卡,然後窩上好幾個鐘頭。印象中她幾乎不曾待在租書坊里K書,好像也從未點過熱摩卡以外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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