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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復仇者 第4頁

作者︰橙紫

「可是我完全不記得當年對你做過什麼事,要我怎麼道歉啊?」道歉,總要有個名目吧?

「你可以繼續裝蒜沒關系,反正我今天跟你耗到底了!」

「我沒有裝啊,我是真的不記得。」

她到底在小學時對他做過什麼事啊?讓他這麼恨她。

長長的東西?攻擊?轉學?

成藹榕靜下心來,回想小學六年所經歷過的新同學,企圖從中獲得資訊,可她腦汁攪到快干了,依然想不起與章烈雲曾經發生什麼恩怨。

就在她陷入回憶中時,遠處飄來一陣刺耳的救護車聲。

在救護車遠離的瞬間,她腦際同時浮現一幕影像——一名小男孩臉色發青躺在擔架上被救護人員推上救護車……

啊!想起來了。

「你該不會是那個被梅梅含住蛋蛋,嚇得昏倒在地,還尿濕褲子,隔天便轉學的肥羊轉學生吧?!」成藹榕朝他大喊,敘述她想起的過去。

章烈雲一听,氣得把成藹榕的嘴捂住,拖到無人的樹叢後。

「閉嘴!你膽敢再說一個字,你就給我試試看!」放開她後,他警告道。

「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你的蛋蛋沒事吧?我記得當時梅梅含得很緊,讓你的蛋蛋看起來有點蒼白,不知道事後有沒有影響到你的生育能力啊?」成藹榕邊問還邊看章烈雲的褲檔,不過隨即被章烈雲吼正了視線。

「看夠了沒?!要是有的話,我爸媽早就找你爸媽算帳了,哪有可能讓你逍遙法外到今天!」

「那就好。」成藹榕松了口氣。

「既然你已經知道錯在哪里,是不是該跟我道歉了?」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干嘛還那麼在乎?再說你又沒事,你這樣小里小氣的,小心被人家說你心胸狹窄喔。」

「心胸狹窄?!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我看你能釋懷多少!」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完美形象,瞬間被一條冰冷的玩意兒給徹底毀滅,甚至成為眾人的笑柄,那種羞于見人的感覺,任誰經歷了,都無法輕易忘懷,而她竟然說他心胸狹窄!

「基本上那種事要是發生在我身上,我首先會冷靜下來,然後觀察一下它的動靜,接著不動聲色的把它抓出去,絕對不會像你那樣大驚小敝。因為那樣的行徑,只會讓它更害怕而已。」

「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個未開化的野蠻人啊!什麼都不怕,還能保持神智觀察它的動向!一般人只要一感覺到它那冰冷的觸感跟具有致命毒性的利牙,魂就飛了大半,哪還能冷靜啊!」

「這就是一般人對于蛇的習性不了解,才會產生這樣的誤解,蛇一般都——」

章烈雲听到第一個蛇字時,情緒還算穩定,但听到成藹榕吐出第二個蛇字來時,緊繃的情緒已到達了無法負荷的程度。

「閉嘴!不準再講那個字了!」章烈雲失控的揪緊成藹榕的領口吼道。

「哪個字啊?你是說蛇哦?」成藹榕很白目的再重復一次。

「叫你不要再講那個字了,你還講!你听不懂國語啊?!」

「不會吧?沒想到你怕蛇怕成這樣,連听到蛇字都這麼怕。」成藹榕同情地拍拍他的肩。

「我叫你閉嘴你听到沒?!」

「好好好,不講不講,別再氣了喔。」成藹榕像是在安撫小孩般地應了幾聲。

「要我怎麼不氣!你知道我這幾年來是怎麼過的嗎?晚上作夢總是夢到那條該死的玩意兒攻擊我那里;跟喜歡的女人躺上床,明明很想要,但那段恐怖的記憶總在緊要關頭出現,讓我無法踫觸她們,害我被她們認為我性無能或是性向有問題,你說,這一切,我能不氣嘛!」

「你、你還是處男啊?!」成藹榕驚訝的大叫。

「閉嘴——」章烈雲氣得連揪著成藹榕的手都微微顫抖了起來。

「其實你不用太在乎啦,你這樣才能在現今性泛濫的時代顯得可貴。別太自卑喔,如果你那里真的有問題,記得別太ㄍ—ㄥ,該去看醫生時還是要去看,不然拖太久,可是真的會沒救喔。你知道那里的問題要去看哪科醫生吧?是泌尿科,別跑錯了。」

「成藹榕,你給我閉嘴!」

「又是閉嘴。你有沒有發現你很喜歡講閉嘴兩字啊?!」成藹榕像發現了新大陸般的大叫。

「閉嘴。」章烈雲硬是從牙縫擠出閉嘴兩字,看來他的火氣已經到達臨界點了。

「看吧,你真的很喜歡講耶。」

「你——」

火山爆發了!章烈雲氣紅了眼,伸手就要掐住成藹榕那縴細的頸子;就在他快觸踫到她頸子的前一刻,展稅年正好趕到,及時阻住章烈雲的犯罪行為。

「兄弟,冷靜點、冷靜點。」

「不要攔我!我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以泄我十四年來的恨!」章烈雲又想沖上去掐成藹榕。

「兄弟別這樣……成藹榕你快走,我快攔不住他了!」展稅年架著章烈雲,緊張的叫。

始終搞不懂章烈雲為何如此氣憤的成藹榕,抓抓頭,不解地看著他。「那我走嘍。」

「快走、快走!」展稅年催促著。

「成藹榕,你給我站住!我們之間的恩怨今天非做個了結不可!」

成藹榕在離開之前怪異地看一眼又叫又跳的章烈雲。

這男人干嘛這麼認真?開個玩笑而已。老這麼認真,小心容易得心髒病苞高血壓。

想開口提醒他,但一看到他此刻的模樣,她只好吞回已到口的話。

算了,還是不要講好了,免得又被說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一想到他日後可能有的下場,她不禁替他默哀了幾秒,才將一直抓在手中的綠鬣蜥丟進後座,開車離去,留下一團煙霧供追殺而至的章烈雲憑吊。

「咳咳咳……成藹榕,你有種別跑啊!傍我站住!」章烈雲不死心地對著已經只剩一抹黑點的車大喊。

「好了啦,車都已經跑那麼遠了,你再怎麼追也追不上了啊。」展稅年拉住企圖用雙腳去追時速八十公里的車的好友。

「你為什麼要阻止我教訓那個女人?!」章烈雲氣憤地甩開展稅年妨礙他行動的手。

「原因有三。一是,男人打女人為世間最令人不齒的事。二是,怕你出手過重,從教訓變成過失殺人,我可不想去監獄探你的監。三是,你不覺得自己的出手動機太過幼稚嗎?身為你好友的我,為了保全你的面子,只好挺身擋下你的行凶動作了。」展稅年理性地對著氣到青筋爆突的好友分析著。

「難道你要我就這樣放過她?!」

「不然咧?難道你真要為了一吐小時候的怨氣而去找她算帳啊?」

「她讓我無法像名正常男人擁有該有的情趣生活,光這一點就足以讓我有教訓她的動機了!」

「你那里又不是真的有問題,是你一直無法釋懷當時被那東西咬的回憶,所以才無法擁有男人該有的生活情趣。你的這個問題不是找成藹榕算帳就能解決的,而是去看心理醫生,這才是根本之道。」展稅年中肯的建議。

但展稅年的建議白費了,因為章烈雲根本听不進去。

「如果不給那女人一個教訓,我看再多醫生都沒用!」章烈雲氣憤的表示道。

「那我請問你,你報復了成藹榕之後,你就能享受男人該有的生活情趣了嗎?」真搞不懂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執著于報復。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出那口氣!」如果不吐那口累積了十四年的氣,他不甘心。

展稅年無力地瞪了眼完全被仇恨給控制住的章烈雲。

「好好好,要報復就去報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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