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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不宜吃辣 第13頁

作者︰彤樂

盡避他現在頂著「貨運巨子」的名號,看似正當的生意人,可誰知道他從良的背後還留有幾分黑道底子?

「沒有關系。」諾頓收起紙條,重拾刀叉,三兩下掃光飯菜。

「你要去嗎?」她一邊將托盤放到床邊的小桌,一邊問。

難怪老爸要她「帶」他去,不然他跟對方無親無故,要以什麼身分出席他的私人宴會?而且老爸打電話來的時機太巧了,八成跟那個叫愛德華的有關系。

他身上的謎團太多了,但既然他有心隱瞞,必定有他的顧慮,她不會浪費時間到去問絕對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恩。」去是一定要去的,等一下再打電話跟愛德華問清楚原由。

盯著他的腰間,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你確定你可以?」

「只要沒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成問題。」

「反正是大後天的事,這兩天你就好好養傷吧。」

她端來一杯白開水,遞給他幾顆藥丸,「吃藥。」

諾頓不解地看著手心里的三顆藥丸,「這是?」

「紅色補血,黃色消炎,綠色舒緩神經。」她簡單說明。

「為什麼要舒緩神經?」雖是不解,他還是配著開水將藥丸吞下。

她收走杯子,踱離床邊後才促狹地說道︰「怕你又抓狂,強吻無辜少女。」其實是為了她自己的揣測——他在從事某種危險的工作,所以她才要幫他顧舒緩一下神經,免得他緊繃過度,連養傷都無法放松。

一提到那個吻,諾頓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能不能請你不要提到那件事。」他不想重溫她厭惡的神色,再說,她無不無辜,大家心里有數。

無視他警告的瞪視,促狹的話語持續不斷,「怎麼?敢做還怕人家說?」

諾頓索性別過臉看向窗外,來個充耳不聞。

當他是害羞,她語氣包容的說︰「也對,吻技差對男人來說可不是件光榮的事,難怪你怕人家說了,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她好像常在叫他放心,然後幫他守住一個又一個的秘密,她都覺得自己是他的保險櫃了。

「黃苡玦。」緩緩轉過來的是一張粉紅色的俊臉,挺像散播歡樂的頑皮豹,可表情卻像是磨刀霍霍的屠夫。

「哈哈哈……」不是她不懂記取教訓,而是他那張臉實在是太逗了,何況他現在有傷在身,也沒辦法再強吻,她當然是肆無忌憚的笑下去。

「你要不要試試看?」臉上的赭紅因她眩人心神的嬌顏更加深沉,眸光里的蓬勃怒氣轉為炙烈的情火,語調誘哄多過威脅。

「嗄?」笑聲戛然而止,愕然的黑瞳迎上火光騰躍的褐眸。

噢!他眼中的火狂肆地卷起一股懾人的魅惑力,而她又心動了!

罷剛才在想那一眨眼的影響力有多渺小微弱,現在呢,有多久?

她心跳的頻率越來越亂,根本無法再用這種方式衡量心動的深度,眼前的男人彷若醇酒的散出誘惑,醺得她心口熱氣亂竄,哪還數得清多久。

她吞了口口水,艱難地擠出聲音,「你不是認真的吧?」

他目光灼灼地看進她慌亂的眼,「再認真不過,上次那個根本不算吻,根本不能用來判斷我的吻技。」緊抿的唇角逸出鏗鏘有力的話,似是決心要挽回自己的名譽。

經過昨晚和方才的相處,他想,她討厭的可能不是他,而是讓她嘴角受傷的強吻……不然,依她爽直的個性,不會還跟他有說有笑的,更不會因為他的提議愕然。這個認知讓他信心大增,逐漸恢復從容應對的翩翩豐采,不再被她激得火燒腦門。

相較于他的沉穩,黃苡玦卻像下錯一著棋,一時進退兩難。

他說得倒輕松,那可是她的初吻,差勁透頂也就算了,還想用第二個吻來判斷他的吻技,以滿足他的虛榮心?未免太酸了吧!

她轉身端起托盤,裝出輕快的語調,「呃,你不用太在意啦,我只是開玩笑的。」早知道會搞得這麼尷尬,她就不會故意逗他了。

「但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想吻你。」

瞼一熱,她直覺地想回頭看他︰心底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提醒著她,他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吻技不差。

「很抱歉,我沒興趣。」她聲調平板地說,臨出門前,又丟下一句,「等你付得起代價再說。」

想吻她,很簡單,拿心來換。

沒興趣?代價?再說?諾頓失望地盯著緊閉的門扉,撫著唇辦,喃喃自問︰「她到底有沒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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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著隨風晃動的陰黑樹林,眼前燈火通明的洋房,處處透著幽晦下明的訊息。洋房不高,僅只三層,但佔地遼闊,顯見其內部的寬敞︰外觀以黑灰白三色為基調,屋體線條簡單流暢,舍棄了繁復的裝飾,呈現極簡風格,三色變化,表現出俐落而剛硬的韻致。

這就是金盆洗手的黑道大哥常唯仁公開的居所。

洋房前的寬闊庭院里車流下息,穿梭其間的全是商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問或可見幾名江湖味重的男子,想來是常唯仁以前的朋友,全來參加這場名為替母親祝壽,實則不知打什麼算盤的宴會。

「哇,好一個氣度雍容的貴公子,你好像挺適合這種場合的嘛。」黃以玦儀態萬千地挽著身邊的俊偉男子,在步人燈火輝煌的洋房前,巧笑倩兮地說道。

「我可以將這話視為贊美嗎?」諾頓挑起一邊的眉毛,在垂眸望向她時,眸底掠過一抹熾熱。

她今天穿了一襲火紅的長袖低胸晚禮服,雖說的部位不多,但光是胸前債起的白女敕渾圓和艷麗絕倫的俏臉,就夠他心癢難耐了。加上他益發迷戀她,甚至是她嘴角勾起的譏刺弧線都令他深深著迷,所以每見她一回,心底就會燃起一把火。

記得他受傷暈厥前還想著要搬出去,結果還是為她留了下來,既然心已經陷落了,管她辣不辣,他都是非吃不可了。

「那是實話,不是諷刺。」她笑道,而後縴手繞過他的後腰,小心地避開傷口,「不行了就說一聲,我會撐住你。」

「傷口已經愈合,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他貼近她耳畔低語,鼻問吸入她身上的女性幽香。

他的傷勢不能讓人知曉,于是她便請了三天假在家里照顧他,但除了送飯、換藥,偶爾陪他聊上幾句外,大多時間卻也不見她的人影。

他不能冒險出房門,不僅因為失血過多身體尚虛,更怕遇上黃家過分殷勤的女佣而露出馬腳,所以他只能像深閨怨婦,獨守空閨,等著她的造訪。此刻兩人的貼近,總算彌補了他這幾天來的空虛。

「一天吃六餐,加上一堆補藥,不好才奇怪。」俏臉上掛著應酬用的客氣微笑,嘴里說的卻是裹著小刺的話語。

的確,為了送餐,加上補藥、換藥,一天里,她至少會進出他的房間十來次,但他還是覺得不夠!他希望她能一直待在自己身邊,希望她正面回應關于「吻」的問題,而不是當作沒那回事,讓他想破了頭也模不清她對自己的想法。

「那你還怕我不行?」他都快被那堆補品淹死了。

「其實啊,我只是想佔你便宜。」她抬頭丟出一記媚笑,搭在他肋間的小手挑逗地上下滑了滑,卻在見到他眼下的暗影時,斂去了笑意。

每回進他房間,他不是電話一通接著一通,就是盯著手提電腦不放,好似有什麼天大的事,讓他無法安心養傷,搞得他白皙的俊容上多了兩道可憎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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