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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總裁的苦戀 第7頁

作者︰喜格格

「杰軒,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可縈把視線拉回東方賦身上,看見他也把注意力轉向自己。「還有點事情要討論。」

「好,自己小心點。」程杰軒又補了一句。「別忘了我剛才跟妳說的話。」

丟下令人費解的話後,他老兄瀟灑開車離去,留下這麼個爛攤子,讓她獨自面對東方賦的怒氣。

可縈挑高眉,搞不清杰軒指的是「法拉利那個案子,妳真的要小心一點」,還是「戀愛本來就要帶點傻氣才夠真心」?

「他就是妳口中的男友?」東方賦看向她的目光怒氣飽滿,性感唇線緊抿,拚命壓抑怒火的他,有種危險的壓抑魅力。

可縈清楚感覺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不是因為他的怒氣,而是英氣。

已經經過六年了,她對他魅力的免疫能力跟六年前一樣,低得令她心寒。

「對。」她想起上次故意在他面前制造的假象,心底無聲嘆口氣,別無選擇的她只能乖乖承認。

听見她的承認,東方賦俊顏一怔,仿佛頓時被一股極寒冰雪籠罩,每一口呼吸都冰冷刺骨!

「剛才為什麼不接手機?」他低啞地開口,盡管已自行做出猜測,但仍懷抱最後一絲卑微希望詢問。

隨便什麼答案都可以,只要不是那件事就好,否則他恐怕再也無法壓抑早就應該爆發的怒火。

「我在忙。」可縈撇下他,直接往大樓大門前進。

東方賦立刻一把扣住她手臂,沉痛黑眸倏地望進她水眸底處,盡管心痛蔓延全身,他仍咬牙問出口,「忙著接吻?」

「不——」沒多想,她直覺想否認。

但他沒給她解釋的機會,在她意識到的前一秒,溫熱唇瓣已經壓下來,瞬間封住她正要開口的字句。

這是一個扎扎實實的深吻,當他暫時拉開身體時,可縈只來得及重新吸上一口氣,因為他絲毫不給她思考的時間,另一個令她腿軟的吻又再度覆上她的唇。

東方賦很清楚怎麼做可以降服她,一手托住她後腦,將她壓向自己,另一手纏上她腰際,略帶挑逗地按壓著。

「媽媽,他們在干麼?」

童稚的問句像道閃電,立刻劈進她腦子里。

可縈馬上回過神,轉開臉,不敢看向聲音的來源,很鴕鳥的將臉躲在他胸膛里,不敢露面。

現在她真的很想死!

尤其在察覺小孩跟婦人走進她身後的大門時,她已經非常慎重的在考慮要不要搬家。

察覺到她又驚又羞的反應,東方賦低沉笑聲帶動胸膛震動,讓她尷尬的處境又添一分窘迫。

「你好像很樂?」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東方賦大概已經死上一萬次不止。

他聰明地選擇笑而不答。

可縈最後再狠瞪他一眼,自顧自的拿著鑰匙開門,打算上樓。

「我們還沒談完。」東方賦拉住她的手,朝她緩緩搖頭。

她深吸口氣後,盡量保持口吻平順地開口,「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知道,但我們必須現在馬上談。」他堅持。

「這麼緊急?」她不覺得他們有事情必須、現在、馬上非談不可。

「還是妳想再上演一次剛才的戲碼?」東方賦雙手插在褲袋里,姿態慵懶地俯望著她。

只有自己心里知道,他在確認過一切事情後,有多麼想立刻向她坦承跟道歉,于是一刻也無法多等,立刻驅車到她家樓下。

結果,誰會料得到,等著他的居然是方才那些撕裂心肺的殘忍畫面,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因為——他只想要她。

如果真的如她所說,她已經另有所愛,那他又該怎麼辦?

這絕對是威脅,可縈恨恨地瞪他一眼。

「我不能在這里跟你談。」路過的鄰居太多,而她實在不想搬家。

「我也是這樣想的。」東方賦深表贊同,再說,他也不打算跟她在這里站上一整夜。

「所以?」可縈挑挑眉。

她希望兩人今晚先暫時休兵,她還有法拉利的案子還沒完成,而她現在最需要大量的時間來發想。

「我們去妳家談。」然後他涼涼補了一句,「反正我已經去過一次了。」

「要上去可以,但是你不能……不能……」她一想起剛才火辣辣的吻,雙頰立刻染成嚴重影響他呼吸的酡紅嬌色。

他暫時忘了先前椎心的畫面,完全受她自重逢後難得出現的羞怯吸引,恢復從容的態度,笑著問︰「不能怎樣?」

她遲疑了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吐出這句話,「像剛剛那樣。」

「把妳拖出車子?」他挑眉。

「親我。」可縈警告的目光立刻掃向他。

「喔,遵命。」東方賦馬上反應過來,說完,望著她氣惱的嬌顏低笑,曖昧滿分地貼近她耳邊低喃,「掉入陷阱的小兔子。」

可縈被他刻意施展的魅力電得渾身發顫,她甚至分不清這到底是憤怒,還是因為他?

「東、方、賦。」她這回連聲音都壓低下來。

「可以,我保證,純談話。」見好就收。

東方賦很高興地發現,她依然深受他影響,盡管她打死也不會承認,但她的身體反應確實比她的心誠實多了。

「談完就走?」可縈將鑰匙插入鑰匙孔里,側過頭,想先得到他的保證。

「當然,如果妳希望我留下,我想先跟妳表明,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他聳聳肩。

「我希望你談完就走。」她說這話時,兩人已經走進大廳。

「可以。」他們一起走進電梯,接著,東方賦又若無其事地補了一槍,「不過,歡迎妳隨時反悔,我絕對『全力』配合。」

第5章(1)

「你想談什麼?」

可縈坐在沙發上,東方賦則拉了一張開放式廚房邊的高腳椅,與她面對面坐下,黑眸直勾勾看著她。

「一件一件來。」他修長雙腿微微分開,雙肘分別撐在兩條大腿上,微傾身向她,雙手在下巴處交握。

可縈快速看他一眼,隨即轉開眼楮,如果他存心擺出這種英氣逼人的姿勢要她分心,那他真是完全命中紅心!

「先提醒你一下,我明天還要上班。」她垂下頭,故意不看他,對著客廳里的小茶幾發言。

「很公平,我也是。」他視線直盯著她。

不可否認,她連倒杯水給他都沒有,擺明只想趕快談完、他趕快走人,這樣的態度的確傷到他了,但他不準自己受她影響草草談話。

畢竟今晚的談話,極有可能關系到他們一輩子的幸福。

再說,他對她造成的傷害比這多更多。

「但你是大老板。」可縈仍沒有看他。

大老板又怎樣?他工作的時數甚至比基層員工還多。東方賦在心底補充,卻沒有開口說出這些話。

「當年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直接帶出主要話題。

「當年?」她發出狐疑的問號。

「拉斯維加斯,我們的同學慧瑜。」直接點出。

「原來你跟她還有聯絡。」她的心酸了一下。

「不是妳現在正在想的那種。」他始終望著她的小臉,看見她表情瑟縮了一下,他的心也跟著微微顫了一下。

「最好你知道我正在想什麼……」她咕噥。

「我就是知道。」他痛苦地扯唇一笑。「妳以為我跟她有一腿,但我可以很清楚告訴妳,從頭到尾她都只是『一個』女人。」

「她的確是。」她在心底補充,而且是一個充滿女性魅力的女人。

他不理會她的話,專注地望著她,直接強調,「但妳卻是我生命里的『這個』女人。」

「這個?」她抬起頭,不解視線被他瞬間牢牢抓住。

「妳還不懂嗎?」東方賦深情黑眸直定定看著她,就像探進她靈魂深處般犀利。「『一個』跟『這個』的差別。」

可縈想了一下,突然了解他話里的告白。

簡單來說,就是a跟the的差別,她在他心中是唯一的、特別的,並非人人皆可取代。

「我在意的不只這個。」她無法閃開目光,只好乖乖看著他的眼楮,輕輕搖頭。

「我知道。」他笑,笑容里有點自嘲味道。

「你知道?」她的語氣听起來比較像「你確定」?

「我問過她,她也承認當初的確找妳——」東方賦目不轉楮直盯著她,「說過一些話,並承認她騙了我。」

「她竟然會坦承」可縈不相信。

慧瑜其實沒有太多選擇,在他逼問之下,她什麼都招了。

東方賦弄清楚來龍去脈後大為震怒,接著,指派屬下弄垮慧瑜父親旗下幾個產業,以泄他心頭之憤。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繼續接著說︰「她當初跟妳說的那些話,我必須先承認,那些的確會在我現實生活中不斷發生。」

「我知道。」她疲累地笑了一下。

東方賦看著她的脆弱,拚命壓抑體內想將她擁入懷里安慰的沖動,坐在她對面,逼自己繼續談下去。

「我只想讓妳知道,主控權永遠在我手上,不管因為我的條件會引來多少主動的女人,沒有一個是我真心想要的。」

「她們也許不是你真心想要的,但你卻不介意她們主動接近你。」可縈困難地咽了咽口水,努力將這些話說出口。

「這就是我們當初吵架最主要的癥結點,對嗎?」東方賦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懊悔與深情。

「對。」她嘆息。

「我可以跟妳保證,這些事永遠不會再發生。」他的眼神堅定。

「為什麼?」他其實沒有必要做出這樣的承諾。

可縈發現自己正屏住呼吸,仿佛有預感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將會深深打動她。

「因為我在乎妳的在乎,當妳感覺受傷的時候,心痛的人將會是我。」東方賦黑眸底有過度壓抑的痛苦痕跡。

「你會心痛?」當初他被慧瑜緊緊抱住時,明明就笑得很開心,雖然他解釋過,以為抱著他的人是她。

但那又怎樣?

她不知道他的以為是不是真的,但當下被心痛生吞活剝的痛苦,每回只要一想起,那種渾身發痛的感覺次次逼真,痛得她猛掉淚。

盡管事隔六年,有時候她不小心憶起,那種痛依舊能讓她心頭緊窒、喉嚨發酸。

「這六年從來沒有停過。」東方賦的黑眸布滿痛楚。「當看見項鏈被送回來,心痛就從沒停過。」他抬起頭,對她苦笑了一下,「六年前,當我以為妳故意躲我,停掉手機、搬家……」

他頓了一下,調整好呼吸後,才有辦法繼續往下說,「我開始到處找妳,但不管怎麼找,妳好像已經從地球上消失一樣,等我清醒過來,終于認清妳是認真要跟我分手時,已經是好一陣子的事了。」

「那段時間,我也很不好過。」想起了往事,母親的過世、他的沒有聯絡……許多往事交織而成的痛苦令她哽咽。

「我知道,只能說六年前,我們都太年輕又太傲氣,面對明明最在乎的人,卻又太過粗心。」

東方見她雙眼漫起淚霧,再也顧不得其他,立刻起身,坐到她身邊,一手攬過她的肩,給予最強而有力的無聲安慰。

「我們現在就好一點了嗎?」她抽抽噎噎地發出疑問。

「我這六年不斷反思,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妳想離開我。」東方賦換個方式回答她的問題。「我每懷疑一個,就會戒掉一種壞習慣,現在的我很少飲酒、不去拉斯維加斯,甚至不跟女人有私底下的互動。」

「這六年你都沒交過女朋友?」她不信。

不過,回頭想想,自己不也是沒再交過男朋友?

不是她不想,而是沒有出現能讓她有戀愛沖動的男人,也許這里面有一部分是因為她根本忘不了他。

就算她足足催眠自己六年,騙自己早已經忘記又如何,結果只是證明——自我催眠根本沒用。

「對,一個都沒有,工作成了我拒絕踫感情的最佳借口。」他苦笑了一下。「不過,說完全不踫感情,其實有點言過其實。」

可縈頭頂冒出問號,那那天在ILY門口看到的那個美麗女人是誰?可是她還來不及問出口,就又听到他說——

「每天我都把這條項鏈帶在身上,每當有時間暫時月兌離工作、喘口氣,我就會把項鏈拿出來看,求老天爺再讓我遇見妳。」東方賦說著,便把始終放在胸前內袋的項鏈取出,攤開掌心——

可縈看見他手中的項鏈時,她再度紅了眼眶,什麼疑問都暫且被拋諸腦後了。

直到這時候,她想起,當他們再遇見彼此時,她的第一個反應是逃。

如果他真心向老天乞求再次遇到她,她的反應對他而言,不啻是最殘酷的相遇方式。

「對不起,也許我當初應該當你的面,把話一次說開。」

她仔細回想,如果當時直接跟他把話挑明了說,說不定他們就不會分開六年。他會怪她嗎?

「別開玩笑。」

東方賦在她額頭印上一吻,伸手抹掉她頰上破碎的淚珠,從今爾後,他不想再看見她臉上出現這種東西。

他心疼地嘆口氣,語調輕松地開口,「以我那時候的智能,說不定會以為妳在小題大作,畢竟我對慧瑜的想法很堅定,認定她只是同學,妳突然跳出來說她想把我,我一定會不顧妳顏面大聲笑出來。」

「她是想釣你。」她糾正。

「哪里不一樣?」他怔住。

「動詞不一樣。」公布正解。

管他什麼動詞,現在他只關心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所以——」他問得極為小心,「妳原諒我了?」

「對,我原諒你了。」可縈微仰首,泛著水光的眸子望進他眼底,直接給予他最想要听見的答案。「那你呢?」

「我?」他又呆了一下。現在是要他回答什麼?

「你原諒我當初所做的一切嗎?」她擔憂地問。

聞言,東方賦豁然扯唇一笑,「我從沒怪過妳。」

「喔?」她發出可愛的疑惑聲。

她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說——他應該是騙人的吧!

「因為我很清楚,自己才是那個始作俑者,我應該離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遠一點,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結果還害妳為我傷心難過。」東方賦垂首,將她可愛又靈活的反應盡收眼底。

感謝老天,她又重新回到他懷里!

「那時候我的確很難過。」

她對他露出一抹強撐起的微笑,看得他胸口突然揪緊難受。

「我愛妳。」他靠近她的粉唇,快速啄了一下。

「嗯。」她雙頰酡艷。

「所以我們和好了?」東方賦謹慎求證,如果人生有張「絕不可出錯」的List,他會把求證這件事,永遠列在第一位。

「好。」可縈感受到他的誠意與改變,感動之余同意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給他們之間的愛情一次機會。

「那我要妳答應我一件事。」畢竟是在商場上打滾的個中好手,很懂得抓準時機得寸進尺。

「什麼事?」她好奇地問。

「立刻打電話給他。」他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誰?」她皺眉。

講話干麼這樣沒頭沒尾的,她又不是他肚里的蛔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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