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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胖主母(上) 第9頁

作者︰陳毓華

原來這空間的法則是,只要種下新的作物,它就會給出一種新的作物嗎?

寶臥橋被這發現驚了一下,下回她要是找到包谷種子種下,空間又會給她什麼?

她尋找新作物的心炙熱了起來。

而她種下去的那些小麥,不過幾息時間就成熟了四五茬,也和藥草一樣割了又長,她用意念把小麥處理了,一個晚上就攢夠要播種的數量。

她又用意念取了不少冬蟲夏草的菌絲體,也不打算多種,先用幾畝地試試,直到做完計劃的一切,她才滿意的收了手,從空間溜出來。

她點起燈,畫起暖棚的圖,她用的是從縣城買來的石黛筆,這筆夠硬,是姑娘用來畫眉的,她覺得用來畫圖寫字比毛筆方便多了。

畫完圖,覺得滿意了,這才擦了擦身子,上床睡覺,頭一沾枕就睡過去了。

寶臥橋是被公雞打鳴給叫醒的,她向來沒什麼起床氣,該起就起。收拾好自己,先去廚房看了看,發現廚房的水缸滿了,柴劈成細細的木條,院子里還堆著不少柴垛,可見這個家有人起得比她還要早。

她想把昨天的剩菜熱熱,打開碗櫃才發現自從家里多了三張嘴以後,碗櫥里面再也沒有剩過飯菜。以前飯菜做得少,沒剩余正常,現在人多,飯菜都是一盆一盆的,這樣還沒剩余,人家都說半大小子吃垮老子,這個家除了她都是臭男人,吃食只能多不能少。

她淘米準備做大米粥配咸鴨蛋,在做些瓜干肉餡兒的包子,胡辣湯里有肉有菜,既暖胃又不至于吃得太撐,再 些黃山燒餅,應該夠大家吃了。

發面、剁餡兒、煮水熬粥,在大鐵鍋邊上貼黃山燒餅,寶臥橋幾下就捏好一個包子,看著皮薄餡多,很快就都上了屜籠,用大火蒸上。

忙了好一會兒,寶臥橋覺得又餓又渴,想也沒想就從空間里拿了一顆大番茄,用沾了面粉的手拿著往嘴里送,番茄是好東西,養顏美容還不怕胖。

廚房里充滿著各種食物噴香的味道,陸玦走近就聞到了,他在門口看著寶臥橋做飯的樣子,半晌就看到她手中突然出現一顆碩大的西紅柿,廚房里沒有西紅柿,不可能是她買的,那是他眼花嗎?不可能!

他快步來到寶臥橋面前,看著被她咬了一口、汁水淋灕的西紅柿。「你哪來的這個?」

「你眼花……」寶臥橋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糟了個糕,汁都淌到手里了。這人長了火眼金楮是吧,說也奇怪,她在陸玦面前好像經常吃癟。

「我一箭能射穿老鷹的眼珠子,我眼不花。」

「那個,你要我說什麼?」他什麼時候進來的,都怪她太粗心,還有這個人走路居然沒有聲音,他……不會看見她從空間里拿東西了吧?

證據確鑿,毋庸置疑——陸玦是看見了。

她後背瞬間出了一層冷汗,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怎麼,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

說實話,有些事實在沒法說啊!

「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你的秘密不可,你不交底不要緊,但是你得讓我知道,你給我喝的那個水摻了什麼?你那些拿去賣錢的藥材又是從哪里來的?我問過瞿伯,他說從未幫你采過藥材,而且他也不懂這些,你更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孤身進山采這麼多藥材。

「你我感情雖然不睦,我卻非木石,旁的我也不多問,我只想知道你怎麼有辦法憑空變出這麼大個西紅柿?」他語句清晰,鏗鏘有力,不,應該叫咄咄逼人。

寶臥橋心里急得不行,要怎麼把這事糊弄過去?這位陸大人能文能武,受挫後能憑借一己之力靠科舉青雲直上,甚至不用花十年寒窗苦讀,能是笨蛋嗎?可是空間那種逆天的作弊金手指,她要怎麼讓一個古人接受理解?

她囁嚅了半天,打算豁出去了,他要是覺得她胡說八道,一氣之下把她休了,那正好,雖然炮灰元配以被休的方式退場,有損他將來的官聲,但未嘗不是她離開的一個時機。

她抬首,對上一雙寒潭般深邃的黑眸。「先說好,我這事還真是有些玄乎。」

「我听著,你說無妨。」

「你記得我們還未來到巴山之前,我尋過短見?」

他臉色沉了些,神色有些莫名。他听瞿伯說過,她把府里鬧得幾乎翻過去,府中的每個人見到她都腦仁痛。

「那天我懸梁後就昏了過去,等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我的身子浮在半空,還能看見自己躺在地上,我嚇壞了,也開始害怕,只能祈禱天上諸神、觀音菩薩來救我。

「沒想到菩薩真的來到我面前,還給了我一個保命的空間,這空間里有藥材,有蔬菜和泉水,另外還有一個會流出乳白色液體的石壁,只是很久很久才能等到一滴。」她已經決定下次到書鋪順道翻找翻找,看能不能找出相關的資料。

她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石乳比靈泉還要珍貴,畢竟給他們喝了這麼久的靈泉水,的確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但都沒像她這般,誤打誤撞喝了一滴,月兌胎換骨成現在的自己。

陸玦的眉毛皺成了個結。「你給我喝的就是那什麼空間里的泉水?」

她老實點頭,反正都走了五十步,和一百步也沒差什麼。「我沒敢多放,就一次幾滴。」事實上,他喝的水、吃的飯菜都有加入靈泉。

「你用了那泉水,會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他的語調有些僵硬,有許多不屬于人間的東西,都必須拿壽命還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來當報酬,因為天下沒有不勞而獲的東西。

寶臥橋聞言感動了一把,陸大人啊陸大人,你這是擔心我嗎?總算她的靈泉沒有浪費掉。「我沒有亂用,對我的身子也沒什麼妨礙,自從用了那泉水,我的身子反而越來越輕盈,眼神也變得好使,腦子一直很清晰,你呢,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她沒想到能有一天可以把空間拿來當家常,而且聊天的對象還是那個陸玦。

「身體很輕松,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所以說,神仙賜與的寶物怎麼可能對身體有壞處……又或者我可以認為,大人這是在關心我?」

陸玦的眼神又冷了起來,給她一點好臉色怎麼就不知所謂了?不過,往常她的冒犯會叫他大為光火,這一回卻沒有半點惱火的感覺,甚至覺得這樣和她話家常毫不違和。

男人的臉又硬成了棺材板,她有些挫敗,看陸玦的臉色就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說錯話了。寶臥橋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感受,有點委屈,有點刺疼,還有想要把陸玦狂扁一百遍的沖動。

「喏,西紅柿你吃嗎?可好吃了。」將復雜的心緒扔到一邊,決定轉移他的注意力。她不再忌諱給陸玦看到,從空間里再拿出一顆西紅柿。

陸玦看著那果子,半天沒接過來。

「吃啊,我真想毒死你,你早就死幾百回了。」她把表皮光滑、紅艷艷的西紅柿塞進陸玦手里,不再管他,轉身去搶救她的燒餅還有籠屜里的包子。

即便是二度看見她從那個所謂的「空間」里又變出個西紅柿,真正攢在手里,陸玦還是又驚了一回。

看她手忙腳亂的搶救著爐灶上的早飯,他把西紅柿放到一邊,拿了抹布,接手寶臥橋的工作。「這麼燙的籠屜怎麼可以空手去取?要是燙傷了怎麼辦?我來。」

那是雙充滿武繭的大手,看起來修長又充滿力量,動作更是行雲流水。

把一瞬間冒星星的眼楮從陸玦的長手上收回來,被訓了,可寶臥橋一點都不惱,她用燙到的兩指捏著耳垂。

「所以,你拿去賣錢的藥材,也是那個空間的作物?你一個姑娘家去藥鋪賣藥,人家就收了?」他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問。

咦,看起來他還沒打算放棄這個話題。「我帶去的可都是好東西,我告訴沈大夫這些都是咱們家人上山打獵時順道采的,他就信了,生意也就談成了。」

陸玦久久沒有說話,倒是拿起夾子把包子從籠屜里夾出來放入盆子。

可男人嘛,做這些細致活,力氣不會拿捏,包子立刻被夾破了皮,里頭露出的餡是葷是素他也沒留心,擺明了心不在焉,真要說,他就是腦子里還沒緩過來,得找件事情做。

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不是誰都能毫無芥蒂就接受的,只是包子經過他的手,夾一個破一個,夾兩個破一雙,湯汁流得到處都是。

寶臥橋見狀,只冷冷丟來一句。「你弄破了多少個包子,那些你都得吃下去。」

不說陸玦有沒有听進去,至少,後面剩下的包子都險險維持住自己的面皮了。

胡辣湯的面筋做起來費功夫,今天是來不及了,寶臥橋直接改成雞蛋羹。

吁,這廚房的活兒也不容易。陸玦事後很感嘆的想。

雖然只是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可身為男子,遠庖廚是必然的,他又是武將,平日做的都是排兵布陣、調兵遣將的大事,對這些生活的小事從不關心,也不知道心疼一個人是什麼滋味,如今看到她在廚房忙碌的模樣,這才想起她是為什麼會在這里,還每天忙得像陀螺。

說到底,她可是將軍夫人,做的卻全是下人的活。

他這才知道,原來心疼是想要把天下踩在足下,也不願意有任何人給她委屈受。

她甚至還拋頭露面去賣藥材,這一想,讓他的心變得柔軟又酸澀。

寶臥橋見他半天不吭氣,苦大仇深的瞪著那一盤破了皮的包子,不知在想什麼,便小心翼翼的撿起了方才關于空間的話題。

「你要是接受不了也沒關系,這些日子我也看明白了,你不是那種會留在這里跟我過日子的人,你有大好的前程,我們雖然是夫妻,但世上本來就有很多的陰錯陽差,到時候,你確定要各奔前程,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少女懷春不用看臉,聞都能聞得出那股令人窒息的香甜味,那香味還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上輩子作為一個萬年大齡剩女的天花板,她也很不能理解自己現在的心態,心悅你,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那個,即便放你走,你還是全世界最好的。

這樣不顧一切的瘋狂心情,寶臥橋完全不想承認是自己的。

莫非她的骨子里藏著被虐、不受虐不痛快的畸形個性?所以面對陸玦這種每天擺臉色給她看,還把她貶得一文不值的臭男人,才沒有拔腿就跑,反而喜歡上人家?

寶臥橋,你的驕傲和自尊都到哪去了?

第六章  空間秘密被發現(2)

她撫額,內心哀號——你這個沒有骨氣的炮灰,一遇到像陸玦這樣極品的天菜便忍不住試探,試探人家會不會因你所付出的一切,對你有好感?

事實擺在眼前,這男人壓根對她沒感覺,兩人現在能心平氣和的對話已經是萬幸,她還想怎樣?死乞白賴纏著他嗎?

寶臥橋不敢繼續細思下去,她怕自己會立即滅了自己。

不過死乞白賴纏著他,唔……似乎也是可行之道……

白痴,她在想什麼呢?

原主對陸玦是一見鐘情、一眼萬年,直接喜歡上這個男人……

對了!她擊掌,自己應該是被原主的心情影響了,才會想知道陸玦對她有沒有喜歡。

寶臥橋覺得寶氏最可惜的是把一手的好牌給打壞,因為沒有長輩的教導,她不善表達自己的想法,只要陸玦說上幾句難听的話,她的回應方式就是用更惡劣的言辭去打擊他。

兩人別說培養感情,相看兩相厭還是輕的,就差沒說出叫對方去死這樣惡毒的話。

書里,炮灰原主自己作死後,陸玦就算後來外放赴任,仍把元配的牌位安置在庵堂,給足了五年的長明燈香油錢,說到底也算仁至義盡了吧。

這樣一個文武雙全、有情有義的男人,一生中唯一的黑歷史就是她這粗俗的元配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和陸玦做夫妻的時間不長,談感情,還沒深刻到非你不可的地步;要說是陌生人,又好像多了那麼一層紙,想讓關系再往前進,只靠她一個人是沒辦法的。

什麼女追男隔層紗,那層紗被快速挑破之後,男方要是不愛你,對他的一切付出,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甚至人財兩失。

她都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不想要得到寶氏那樣的死法,可是為了讓主角的劇情繼續下去,難道她非得自請下堂,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嗎?

她不是編劇嗎?要不,她把原著的劇情給改了吧……

越想越覺得可行,不知不覺,眉目帶笑,嘴角上揚。

陸玦怪異的瞅她一眼,見她巧笑倩兮,靈動可愛,心居然漏跳了一拍。

捫心自問,以前他是巴不得她離自己遠一點,後來發現她也沒那麼壞、那麼差,他來到巴山後的衣食住行都靠她照料;身上的傷、太醫斷言沒救的腿能痊愈,是她用神奇的泉水治好的,要是沒有她,他現在又怎麼會在這里?

還在腦洞大開的寶臥橋沒想到沉默半晌的男人,忽然天外飛來了一筆——

「你我已經成親拜過堂,無論如何你都是我陸某的妻,要是可以,我倆就這麼過下去吧。」

蛤?她不自覺的張大了小嘴。

他有些不自在,耳廓微微的紅了。「不要這樣看我,我只是覺得,人就那麼多年的活頭,總想著自己要更好的,可誰又能保證下一個會更好?知足的找個可心人兒過日子,有說有笑,打打鬧鬧,那就很好了。」

他、他他、他是在告白嗎?她、她她、她被人告白了?

男人長得俊美無雙,雖然說這會兒瘦了些,說這些話的時候卻給了寶臥橋郎艷獨絕、世無其二的感覺,她彷佛第一次認識他。

「以後去藥鋪賣藥材,我陪你去……」

蛤?寶臥橋的心里還在瘋狂的長草,一發不可收拾,幾乎滿山遍野。

男人垂下眼,能看見她脖頸皮膚上那細細的絨毛,他很想模一把看看到底是什麼感覺。

「又或者你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替我醫腿,我對你並不好。」

寶臥橋的反應能力已經全數喪失,他要她留下來,說她是他拜過堂的妻,兩人要一輩子這樣過下去,媽呀,一輩子……狗糧一下吃太多了,等一下吃不下飯怎麼辦?

寶臥橋淡定不了了︰心神俱震之後駝紅著一張臉蛋,難以置信的咽了下口水,措辭困難,「你、你是我夫君,我、我怎麼忍心看著你一直受苦,還有……我的確是對你動心了,我不想否認。」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可陸玦真實的感受到她的良善和溫柔,心里淌過一股熱流,暖暖的。他伸出指頭把她掉在鬢邊的發撩到耳後,順手踫了一下她飽滿的耳垂,他動作很輕,很不經意,卻在手指還沒收回前,看見她本來已經紅得像隻果般的臉蛋成了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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