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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西峰情 第5頁

作者︰四方宇

「我要不停的在你心口種下屬于我的印記」

袁小倪只能無力的仰首,意識再次昏沉,任他灼熱的氣息在虛軟的身軀吮烙下印子。

第4章(2)

「城主看起來心情不錯,是在西峰掏到狐仙窩了?」

巍峨樓內,看著任燦玥眉目透出一股久違的神采,言常陵側目。

「是呀,改天送你供著。」任燦玥很配合他的玩笑。

「能讓城主心情轉變的神物城主還是自己留著吧。」他就不奪人所愛了。「屬下只希望你在巍峨樓時,就算心有牽掛,在處理事情前,別想著走人。」

「從哪看出來本城主的心情?」

「笑容變少、廢話也少、神情正經,處理事情快速解決,人在主峰,卻常望著西峰。」以前一個江湖幫派的求見帖,或者哪個老樓主送來對他般般期待的信函,總要听他沉笑、詭笑的冷嘲熱諷半天,今天他沉默的快速裁決事情,有些像他還是古城二少爺時寡言抑冷的模樣。

「難道本城主哭喪臉會比較好嗎?」笑容多也是問題。

「哪的話,笑到讓人提早感受到冤鬼門開,也是一種鍛煉。」說得上功德,笑得讓人汗毛直立,不高興也陰測測的勾著唇角,笑聲還特別邪魅,讓那群不信鬼神的年輕一輩,見他前都要先去香火鼎盛的官廟,求個過爐火的香符在身,好壓驚定心。

「我看你嚴大總管,倒是多年來處變不驚。」說話每一句中听,永遠一貫的面不改色。

「屬下向來感謝城主的鍛煉,讓屬下置身古城的認知,卻有服侍魔教主子的錯覺,正邪難分的人生閱歷足以留待晚年回味。」任燦玥借掌古城城主之後的風格和手段,江湖風聲鶴唳,人人聞之喪膽,可以齊名者,唯有三門邪教。

幾十年來代表「正義」的斜陽古城,和當今為禍最重的邪教比擬,真不知古城歷代先人會哭或笑。

「賣弄唇舌之巧,可以停了?以後采買的事務你拿定主意,不用再問過我。」

「什麼事讓你這麼好心情?」可別說真在西峰掏到狐仙窩,也別說西峰風水太好改變了他,他年年夏季窩西峰,獨獨今年心情特別不一樣。

「吃飽撐著的日子,讓我舒服吧。」任燦玥起身,振袖一揮表示剩下的由他處理,輕身便離開。

到巍峨樓前,他已先將袁小倪送去藥屋讓牟放子定期的施針,看著時間再一會便是她清醒的最好時刻,他不想清醒的她見到其他人。

今日藥屋內燃著獨特的藥草香,一進屋的任燦玥,面對床邊所燃的藥草燻香有些皺眉。

「此香有何功能?」之前不曾見牟老燃過藥香治療小倪。

「瞬失奇毒影響的是腦子,此香能助她穩定心神和意識。」坐在床邊為袁小倪取針的牟老道「在城主悉心的照顧下,她果然復原的比老夫預期的好,她的手腳再過幾日便復力氣,雙眼也將可清楚事物,老夫代她謝過城主。」

「牟老何須客套,我知牟老待小倪如女,或許你可替她高興,以後她由我照料,一輩子錦衣玉食。」任燦玥走過去,對牟放子道︰「她不需要再出任何的任務,只需陪伴我。」

意思很清楚,就算袁小倪清醒,也是他任燦玥的人,不會再交還給他。

「老夫只知道,瞬失奇毒影響心智之深重,哪怕解了,也不是就系安枕無憂,至少要再觀察一段時間,以防有看不到的後勁。」

「牟老有何意思?」犀利的目光橫睨牟放子。

「至今為止,沒有一個人能中瞬失奇毒之毒後月兌險清醒,老夫雖對此毒有所掌握,卻不敢說有完全的掌握,畢竟這可是天下難解的江湖奇毒。」無懼任燦玥轉為凌厲的眼神,牟放子迎視著︰「小倪蒙城主的錯愛,是她的造化,但無城主對小倪未來有何安排,都先別燥進,以免就此毀了她……」

任燦玥肅凜的寒光盡現,切聲警告︰「好好研制出解藥,別讓她有事,否則本城主在怎麼敬牟老一身奇才為古城貢獻,也很難……不遷怒。」

說完,他抱著小倪離開藥屋。

「當真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如今你拼命了也會保她一切周全,別說她是老夫一手栽培的,她體內的血也不會準許她成為你的玩物。」牟放子收起草藥燻香,盤算著萬一的險奇。「喚醒現在的小倪是險招,但真逼不得已,老夫只能一賭。」

回到雙月蘆湖的長屋,袁小倪漸漸清醒,雖然剛睜開的眼依然是朦朧淡影,但睜得久一點,視野會變得更加清楚。

只是硬撐著看事物的動作,讓她又感暈眩,尤其一陣刺眼,扎得她眼前一陣白亮眩芒,大掌從身後覆上她的眼。

「過幾天,你會看得更加清楚,也不用怕刺眼的陽光。」任燦玥長治連發數道氣勁,分別射向四周卷起的竹簾,一道道常年刷地放下,擋住照進的日頭。

「沒事了。」確定房內已無刺眼的陽光,覆在她眼上的大掌放下。

坐在他膝懷上的人兒,看著「他」,一雙清靈大眼楮有些失焦的轉動烏黑的眼楮,任燦玥執起她的手,低下頭讓她撫上自己的面龐,她的手腳依然充滿沉重,但他的力量撐著她。

「渴……我好渴。」她迷蒙又沙啞的道。

沒多久,她的下顎被握起,再次附上他唇的氣息,水渡進她的口中,袁小倪回應的吸吮,無論在怎麼舌忝吮,已沒有任何的水澤。

「水……」虛弱的小手撫上那會渡水給她喝的唇,視物不滿,她只能緊緊憑觸感依賴著他。

「想喝冰,就喚我燦玥哥哥。」任燦玥拇指摩擦這她被水意微潤的紅唇。

「哥哥……哥……」腦海似掠一陣光影的殘破的畫面,哥哥,她的哥哥……但好像又不對。

「是燦玥哥哥,以後就這麼喚我。」

「燦……玥……燦玥……哥哥」輕輕的吐出這個稱呼,一種懷念的感覺縈繞在心頭。「我、我喜歡…….哥哥……總是……會」保護我,疼愛我。偷偷帶我去玩,但是要再想,腦海卻是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的畫面。眼前的人究竟是……

她想再看清楚,但是紅唇驀然地被吻住,她低吟嗚咽,因為沒有水再喂入,但他卻深深吻住她的唇瓣,舌瓣被緊緊纏吮,她幾乎喘不過氣。

「你喜歡我,是嗎?」

困惑望著眼前的人,朦朧又是清晰,陌生又很熟悉的面龐,這些天照顧著她。

「小倪,以後乖乖听我的話,那麼,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我……」

「說你愛我。」

「愛……」她困惑的講出這個字,像是一時間不明白這個字的含義。「喜歡哥哥……愛……燦玥哥哥。」

她一說完,便被緊緊抱在他懷中,他的唇緊壓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要烙在她心中。

「定住,你的人是我的,你的身子也是我的,從此你的心里只有我,絕不可以背叛我,更不準你離開我。」

「我是……燦玥哥哥的?小倪……是你的……」

不知為何,對這抱緊的臂彎和胸懷,還有他激動時聲中隱含的痛楚,讓她心頭有些沉重,不解心中的莫名感觸何來,只能喃言重復著他的話,卻讓環擁她的臂彎收的更緊。

她疼的申吟,當他松手時,她撫著他的唇過水,清潤的水意再次就著他撫來的唇徐徐喂入她的口中,直至口中的干殼平息,他的吻卻久久不停。

「衣服……不月兌。」幾乎被他吻到抽光力氣的身軀,被他按回長榻上,駝紅的面頰,除了天氣還有被他再次褪去的衣服。

「不行。」不理她微弱的抗議,任燦玥堅定解開她的衣物,今天帶她會牟老診治,才讓她穿回衣服。「我說過,這里,只有你和我,能看著這身軀的,也只有我。」

「衣服……我要穿。」她不自在的抓著要被解下的衣裙,以虛弱的聲和力氣掙扎。

「等你有力氣,再來反抗我。」看著一絲倔氣從那雙眼中升起,任燦玥感到好笑,連走路都沒力氣的小家伙,想反抗他?

「不……不要。」

她心中惱起,卻發現自己年年捶打他的力氣都沒有,他覆來的身軀,與他鼻眼相對,一雙充滿佔有欲,幾乎要燃燒的雙眼,堅定的看著她。

「等你痊愈,珠玉寶石、綢緞華服、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但是你現在,乖乖听話,我就是要看赤果果的你。」

袁小倪不禁別開了頭,因為那太強烈的眼神,讓她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兩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褪下,她又在眼前赤/果了。

第5章(1)

炎熱的天氣,烈日幾乎將人的精力曬到干涸,動一下都感熱汗浮冒,湖邊小屋,偶爾涼風的樹蔭下拂來,但正午的暑熱依舊令人吃不消。

「你今天醒得早」任燦玥探著她的額溫,輕拭著她面上的汗。「看來。牟老的藥漸漸穩定住你的毒了。」

「燦玥哥……哥」

她一呻/吟,任燦玥低身俯首到她的眼前,因為她現在她一睜眼,便是要先伸手觸踫體內的臉。

「今天眼楮怎麼樣?」

她的四肢逐漸有力氣。雙眼視物也不再是朦朧,但莆睜眼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清晰,雖然已能看清楚。但她習慣的先撫上他的面龐。

「想要什麼?」

「水……」

他連帶裹著她的薄被,一同抱離了床,怕她初夏的眼不適用陽光。他抱她坐在陰暗處的小桌邊,斟了茶,放到她唇邊,讓她細細酌飲,涼意緩滋潤了,她的唇也平定了因燥熱而目眩的意識。

「燦、燦玥哥哥……還要水……」才喝了一杯,他就放下了杯子,以往她總要喝上三、四杯。

「在喝藥之前,你不能飲下太多水。」牟老已交代過了。「喝完藥再喝水吧。」

「不要……不……要喝……藥……還要水。」她轉為伸手要自行從桌上拿起茶壺大掌卻先一步拿起。

他看著她,唇瓣挑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興味。

「看來,失憶的你,相當任性。」照顧她的幾天,他發現了這件事,還是,這才是退去偽裝後的真實?「沒有水,我不……不會……喝藥!」縱然體力依舊虛弱,雙眼卻露出不屈的崛意。

「喔,那你注定沒水了,只能喝藥。」任燦玥將水中的水壺的水倒在地上。

她倔視的雙眼睜了睜

「渴了,就乖乖喝藥。」他改拿起擱在桌上放涼的藥,要膝懷上的人兒乖乖喝藥。

袁小倪只好伸手捧著藥碗,緩緩綴飲,就在他嘆笑看著時,竟見她轉頭吐掉。

「嘔!」

再喝再吐掉!在她繼續喝時,他握住她的手。

「不準鬧,好好喝下去,否則就放下。」聲音中的警告明顯,這幾天的相處讓她知道,眼前的人,溫聲淡語中藏這嚴厲。

在他的鎖視中,她把藥碗放上他要接過的手中,卻見她的手忽然一松,藥汁濺飛了一地。

「沒有水,不要藥!」她迎視著他,毫無懼色更不退卻……

這一刻,他像重新看著她,再揚起的唇角,是更濃厚的興味。

他抱著她起身,走出小屋,屋外就是一座綠竹架的小橋,他抱著她站在橋上。

「就給你很多的水。」

話一說完,她被丟進湖中,氣力未復原的她,猛被水灌入口鼻,在水中掙劃著手腳,隨即一個力量馬上將她拉出,她她癱掛在他臂彎內嗆咳。

「乖乖听話,不就沒事了。」大掌輕拍在她的背,嘆氣般的道︰「如何,想喝藥還是喝水?」他憐惜的擦著她臉上的水。

未復原的身軀,忽來的落水的沖擊讓孱弱的她嗆咳到全身發抖。

「沒有水,……不……不要……藥」硬著脾氣,咬牙說完後,昏倒在他臂彎內。

嘰嘰的鳴聲,陽光透過窗台照入,點點落在長屋內,長榻上的人兒睜開眼,隨又感到刺眼的埋到枕中,余光視線慢慢環看屋內,空蕩蕩,沒有這幾日那熟悉的身影,袁小倪推開薄被,撐起身坐起,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已讓她有些氣喘。

她發現自己又換了一身不合身的男性過膝單衣,坐在創不安等一陣目眩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後,她的手腳力氣才恢復一些,緩緩站起,咬緊牙關走出一、兩步。一腳卻無法出力,聲一踉蹌便跌坐在地,對自己無法施力的一腳感到皺眉。

「腳……我的腳……」

一腳值硬且無力,她只好撐著在站起,有些小心的試著再邁步,身軀卻無法平衡,結結實實的撞到地面,痛到她呲牙咧嘴的抽氣,下一刻,身軀騰空,被抱入一睹熟悉的胸懷。

「才有爬的力氣,就像走了嗎?」任燦玥道。

懷中的人一見他便別開頭,最後干脆閉起眼。

「還在氣昨天被我丟在湖中的事?」任燦玥抱她來到前廳,再次坐到小桌邊,桌上有藥,有水、有小菜和粥食,懷中人兒卻徹頭徹尾不看他也不說話。

擁在懷內的嬌軀,明顯正鬧著情緒,渾身透著抗拒,拼命想拉開跟他的距離,卻被他鉗制住。

「小倪,睜開眼。」他警告著。

她置若罔聞,就是閉著眼,也不看他,猛地被白扳過臉,唇被緊緊吻住,帶著狠吮的力道,吮咬得她快喘不過氣的悶嚷。

「雙……放開我……」卻掙不贏他的力氣。

「願意睜開眼了?」雖然含怒帶怨的瞪他。

袁小倪手背擦著發麻的唇瓣,雙眼從一開始的朦朧的淡影,到現在映入眼簾中的一張英俊清雅的面龐,帶著一股威嚴貴氣。

雖然他對她說話時總是一臉平和的微笑,但她看得到,他底子里的的個性嚴肅強硬,那眼神而閃掠讓人膽顫的寒光。

「想喝水嗎?」

她不想回答。

「餓嗎?」

她別開頭。

「那就繼續喝藥吧。」任燦玥拿過湯藥。

「我……不喝。」美目氣惱的對上他,一副就算在把她丟下水,她也不怕。「我不喝也不吃,只要是你拿給我的……我就不要!」

任燦玥看著她,輕輕一嘆,手指撫著碗沿,「想清楚,你真有跟我對上的能力和本事嗎?」

「就算……我沒有,你能……怎麼樣?再把我丟下水嗎?還是……讓我餓死,渴死?」任燦玥看著她倔起來的臉蛋,只是小臉有點發紅,像憋忍著什麼。他揚起似笑非笑的唇畔。

「你知道嗎?這段時間,你有什麼不是我照顧的?」他他忽抱她起身,步往屋後,屋後是另一片天地,地上鋪著圓滑白石,就著山林之境,四周繁華綠意圍繞城一處天然的隱蔽之地,綠色長竹接引山泉落入一座黑石砌成的水槽中,還有一座及腰的大木桶與放在長柱架上的銅水盆,一個浴洗的地方。

「燦玥哥哥……做……做什麼?」他抱著她來到水槽邊。

「你自己走下床榻,不就是為了想梳洗、解手嗎?」

「我可以……自己來」這讓袁小倪恐慌了,這兩天意識更清醒了,他一會讓她處理自己的隱私了,只是擦身、著衣還是經他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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