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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小王妃(上) 第16頁

作者︰陳毓華

他與嬛嬛的好消息,他想讓母後第一個知道,一同分享他的喜氣。

「神醫胡一真?」寧皇後雖身居後宮,也知道這個名滿江湖的奇人,人吃五谷雜糧,誰沒個病痛的時候,因為出神入化的醫術、任性的脾氣,官家曾有意招他入宮,賞他官職,他卻跑得無影無蹤,最後只能作罷。

「是的。」

「你也知道會疼人了,看著是真心喜歡相府那個姑娘的。」她牽在手里小小軟軟的孩兒,一眨眼的時光,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動了心,想娶妻了。

真好,也算了了她一樁心事。

「兒子想娶她為正妃,而且,越快越好。」雍瀾八風吹不動的神情帶著股說不出來的急迫。

寧皇後本就長得溫婉端莊,這一失笑,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天然未經雕飾的愉悅,更是美得驚人,「的確,未婚有孕,傳出去是不好听。」

自己的孩子,身為母親的她多少猜得出來兒子的心思,這孩子向來沒把那些世家勛貴女子放在眼里,雖說擦槍走火有了孩子,納進府里也就是了,想聘為正妃,這是喜歡上人家了。

再說,那位相爺雖然老古板了些,倒也不是迂腐的人,相府的女兒嘛,理應是匹配得上她的瀾兒的,雖說歲數上小了些,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事你父皇那邊可知會了?」

「還不曾。」

寧皇後嬌嗔的看了一眼兒子。「他雖是一國之君,終究是你的父皇,親事無論如何還是得經過他允許的。」

「兒子自會去紫辰殿請旨。」

「有機會帶她進宮來讓母後瞧瞧。」她真心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能擄獲兒子的心。

自然,雍瀾對寧皇後是有些隱瞞的,譬如他是如何和沈瑯嬛相識、如何上的床,他五分真五分假的編了一套說詞,足以讓他母後相信就夠了。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並不是錯,愛護沈瑯嬛的聲譽對雍瀾來說,是負責任的第一步。

寧皇後並不笨,她久居深宮又哪听不出來兒子的說詞中有些微的瑕疵,只是那又何妨,兒子喜歡那個姑娘才是重點,其他都不重要。

後宮女子最想要的是帝王的聖寵不衰,世間女子也一樣,擁有男人長久的憐愛比什麼都重要。

「這是自然,她的性子和一般世家女子不太一樣,常出人意料之外,有趣得很。」一想起她吹胡子瞪眼楮、一臉不高興的模樣,心里就像被根羽毛撓了似的。

寧皇後的眼楮更亮了,「哎呀,被你這一說,母後都迫不及待想見她了,你說她的閨名喚什麼?嬛嬛,真是可愛!」

第五章  入宮見母後(2)

母子倆又道了些家常,雍瀾便離開漪樂宮,走出長長的廊道,稍遠處候著一個不起眼的小黃門。

雍滿掏出一個頗有分量的荷包。「漪樂宮這里還是有勞夏公公看顧了。」

「不敢、不敢,這是奴才的本分,王爺對奴才有救命之恩,王爺吩咐的事,奴才絕對鞠躬盡瘁。」小黃門哈腰鞠躬,並不敢去接那繡樣精美的荷包。

「你美呢,這可不是要給你的,本王記得,過幾日是小珠兒的生辰,十歲是個大姑娘了,你拿這個給她買點好吃的,就說是你這哥哥給的生辰禮。」

小黃門心里一激蕩,嘴里喊著不敢,但是想起妹妹骨碌碌的大眼和喊他哥哥,吵著要滿頭繩絹花的模樣,還是接下了雍瀾給的荷包。

兩人沒有多說什麼,雍瀾隨後便去了紫辰殿。

不意外的,在偏殿議事廳見到了在小桌上批奏章的太子雍壽。

闢家揮退了眾人,雍壽也是其一。

而雍壽在踏出殿門的同時,隱約的听了這麼一耳朵——

「你要娶妃?」

雍壽的腳步一滯。

等雍瀾從偏殿出來的時候,沒想到雍壽就候在宮門外。

這會兒下著微雨,雍壽讓人打著傘站在雨中,一襲貴重的明黃金絲銀線四爪蟒袍穿在他身上,顯得他在俊逸之余,有著和雍瀾清冷相反的溫潤俊美。

兩人相遇,雍瀾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雍王的身量要比太子高出小半個頭,近身侍候的內侍更是知道,太子腳上踩了恨天高,可就算加長了袍子的長度也遮掩不住他矮了雍瀾一截的硬傷。

雖然說男人的成就不在高度,是性格品德和良善的心,但是對雍壽而言,他只要往雍瀾身邊一站,明明同樣都是父皇生出來的孩子,在個頭上卻差了不只那麼一丁點,心里就莫名覺得憋屈。

想到這里,雍壽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那又如何,他是長兄,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東宮太子,皇後所出又如何,不過是個沒有封地的親王,將來注定只能在他的腳下討生活。

「皇兄。」雍瀾雖然想徑自走過,卻仍停下腳步給太子見禮,面上一如既往的不見絲毫波瀾,看著就是個冷冷清清的貴公子。

可雍壽不這麼認為,從小到大,他太知道這個六皇弟的內斂深沉,他即使虛長他那麼幾歲,每每站在一起卻倍感壓力,然後便是自慚形穢。

他在雍瀾這年紀,根本做不到這般的冷靜自若。

「皇弟難得進宮,不如順道到東宮一坐,咱們兄弟好久沒有聚一聚了?」

「月前和皇兄一盤殘局還未分出勝負,皇兄這是得閑了?」面對東宮太子,雍瀾依然悠然自在。

「哪里得閑,你也看得出來父皇有多器重孤,每日將孤帶在身邊教導,那奏措堆得像山一樣高,都是孤在批閱,比起你們的悠閑,孤真是羨慕不已。」他那一貫的傲慢自得怎麼都掩飾不住。

雍瀾絲毫不為所動。「有皇兄為父皇分憂,是國家福氣,也是百姓福氣。」

雍壽被贊美得通體舒暢,嘴角都翹了起來。

雍瀾話才落地,官家身邊的秉筆太監便快步過來,「太子殿下,陛下說方才漕運河道的那份名單尚未論出章程來,請殿下移步議事廳。」

真是說人人到,父皇一刻都離不了他。「父皇召喚,那孤就少陪了。」

「皇兄請便。」雍瀾做了請的手勢。

就這麼離去,雍壽是有點小不爽的,他都還沒能從雍瀾的口中撬出點有用的資料,譬如他中意的是哪家大臣女兒?看上的又是哪位娘子?

不過,就算他成了婚如何,就算看上的是天仙美女也沒有用,即便官家看重皇嗣嫡庶,可還是拗不過他母妃,加上外祖家得用,維持國祚安康還得靠鳳氏一族,這太子之位他不只可以穩穩當當的坐著,將來的那個位置也唾手可得。

所以就算雍瀾成親又如何?

他的前太子妃雖然未曾替他留下一男半女,但幾個良娣、夫人已為他誕下一子兩女,再過幾日他便要選繼妃,凡事都先雍瀾一頭的自己,又有什麼好擔憂的?

雍瀾一待太子的身影離開,微闔的眼驟然睜開,凌厲無比。

這兩天,個兒全都看在眼里,她們家姑娘異常的沉默,倒也不是心情不好的樣子,就是思慮過重。

泵娘常常就著孤本棋譜,手拈棋子瞅著棋盤上的殘局發愣,久久一個子都下不了。

她印象里的姑娘,樂天開朗,就算心里擱著事,也很快撇到腦後去,況且真的有事,處理起來向來果斷又明快,從不拖沓。

可是這回,姑娘連喜歡的飯菜都吃得沒滋味,也不追究她多放了一匙鹽,還是少放了一匙糖,這樣的姑娘讓個兒深深感覺事情大條了。

對于排憂解難她不拿手,也問不到點子上,個兒很是心焦啊,一心只能巴望著其他幾個姊妹趕緊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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