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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孕小王妃(下) 第4頁

作者︰陳毓華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用說謝,這樣就見外了。」見她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雍瀾對她的好感又上一層樓,看起來他的嬛嬛非但武力值不錯,智商高,情商也不可小看。

一般人遇到這種不平的事肯定怨天尤人,要不也會和沈瑛好好理論一番,更甚者還要大鬧一場。

但是她沒有,只是黯然離開,想必這會兒沈瑛的心中還會對她有幾分愧疚之意,到她出嫁前都不會讓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子女去騷擾,惹她不快了。

「也不知道這麼說是不是有些唐突,我覺得你也不容易,在逆境之中放低姿態,等待機會,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事,堪比國士無雙的淮陰侯。」

韓信祖籍淮陰,受胯下之辱卻咬牙忍了下來,忍人不能忍,最後成就了一番大業。

但凡成大事的人,總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他要是想要有所作為,就要在逆境中學會微笑。

話一說完,沈瑯嬛就看到雍瀾本來還算鎮定的目光像被點燃了似的,看著她的眼神炙熱得宛如一把烈火直往她燒來。

沈瑯嬛不由得感到心跳加速,莫名有些忐忑,微微側首避開了他的眼楮,難道她說錯了什麼?

「你真這樣覺得?真這般以為?」

如果沒听錯,他的聲音里居然有幾分被人理解的狂喜。

「是,我從不說虛話。」她的臉龐在微光下泛著白瓷般的溫潤光澤,所有的誠意都明明白白的寫在上頭。

「你何以知道我是那樣的人?」

「直覺。」

女子的直覺向來和理智感情沒有關系,那是只有女子才會有的潛意識,說著神奇,卻又靈驗。

他們沒有繼續這話題,雍瀾將他熱烈到無處安放的眼神落在某一處。「我听沈相說,你的棋下得極好?」

「你的意思是我們手談一盤棋?」她挑眉。

「行。」雍瀾又回過來望著她,眼神里除了濃得化不開的情意,還有一份讓人心安的堅定-那種堅定是她前世在雍佶眼中都不曾看見過的。

也許是受了雍瀾眼神的影響,沈瑯嬛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她知道自己前方的路該怎麼走了——

苞著這個男人的步伐。

兩人相視一笑,沈瑯嬛讓人把棋盤拿來,她是主人,為著禮讓執白子,雍瀾執黑子,他們再也不管那些惱人的事情,就著一方春晴,繁花綠蔭,天高雲淡,下了一盤又一盤的棋。

沈瑯嬛盤盤皆輸,最後小娘子使了小性子,抹亂桌面上的棋局,雍瀾大笑離去。

第十章  進宮請安得厚禮(1)

暖風輕拂過,日光落在梧桐樹的葉子上,細碎如金。

沈府這小半年喜事連連,先是沈瑯嬛與沈綰婚期在即,太子選妃的花名冊中又勾定沈府兩朵花,嫡長女沈素心為繼太子妃,沈仙為良娣,還有吏部侍郎的嫡女張虹為良娣。

在大衛朝,皇子選妃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嫡子娶妃,皇帝娶後,要麼是文臣、小闢之女,要麼沒落公侯權貴家也行,而當權的權貴之家和手握兵權的武將是下下之選,為的是避免妻族勢力過大,往後引起無數的外戚後患。

畢竟要作怪,先決條件就是有錢有兵,不由得說太子這次選妃是非常符合聖心要求的。

沈瑛雖然是文官之首,但是手無兵權也非權貴之家,再好不過了。

可沈瑯嬛以為太子府里已經有四位良娣,再加上沈仙和張虹,良娣之間斗成烏眼雞的競爭就不說了,沈素心耳根子偏軟,她震懾得住這麼多對她虎視眈眈的妾室嗎?

張虹性子好不好她不知道,恐怕一個沈仙就夠沈素心頭痛的了。

沈瑯嬛從不以為沈仙會是盡省油的燈,只是她這個大姊旁的都好說,對于當太子妃這事特別執拗,勸也勸不來,總之她以後有辦法就多幫襯幫襯吧。

沈府洋溢在充滿喜氣卻又帶著一絲詭譎的氣氛中,之後一抬八人花轎抬走了沈綰,雖然該有的吹吹打打都沒少,可她面色木然不見任何喜氣,沒有任何要離開家,離開家人的離別不舍之情。

對她來說,最讓她倚賴的母親被趕到莊子上去,親二哥不知什麼緣故被免了差事,暗夜里被不知名的閑漢蓋布袋胖揍了一頓,雖然不致命,但風姿卓越的臉卻是毀了大半,只能暴躁的躺在房間里指天罵地。

三哥也沒比較好,日前他帶人闖進石斛院臭罵了沈瑯嬛一頓,被里面的丫頭攆出來,一氣之下沖出家門,去了酒樓喝酒解悶,酒過半旬卻一言不合,與一個國子監學子為了賣唱的小娘子互毆,對方的傷挺重的,據說沒躺上半年好不了,人家父親來頭也不小,直接告去了大理寺,告沈瑛縱子行凶,家風不正,索要賠償。

沈瑛腆著老臉出面,分析下來事情也不是沈雲驊一人的錯,但為了不讓事情鬧到官家面前.息事寧人,便允諾那學子來日從國子監畢業,必然為他尋一條好出路,又賠償對方一筆銀錢,這才抹平了這件事,可即便如此,還是被御史給參了好大一本,差點吃不完兜著走。

沈瑛怒火中燒,罰沈雲驊閉門思過,也把他的錯全怪到跟隨的小廝上,指責他們沒有做好勸戒主子的本分,一應全部杖責了發賣。

如今沈雲驊的院子除了留下送茶飯的小廝,丫頭僕婦僕役都撤走,便是要他好好清醒清醒,只是這對向來被自由慣了的沈雲驊而言,哪里是閉門思過,簡直是變相的關禁閉,脾氣本來就暴躁的他日日打摔器具,鬧得雞犬不寧。

下人無法,報到沈瑛面前,沈瑛只冷冷說道,往後不論他摔壞什麼東西,不用再添補,看他以後還能摔什麼出氣?

沈綰想著,也才多久,兄妹一團和氣、父嚴母慈的日子好像已經是很久遠的往事了,又想到二姊最終只落了個良娣之位,這必定跟母親被趕到莊子,于姨母來說等同棄子有關。

他們落得這樣的下場,都是因為沈瑯嬛那個沒娘養的賤貨,等她在忠懿侯府立穩腳跟,她會將這些全都討回來!

身上的嫁衣被沈綰狠狠的掐皺,眼里全是濃濃的怨恨。

除了這樁婚事,太子娶正妃,就算是繼妃,仍得按著三書六禮來,良娣則不然,雖然良娣也有品級,但名義上畢竟是妾室,也就擺酒一日,宴請親朋來熱鬧熱鬧而已。

又因為正妃良娣隔一日進門,所以要處理的事情多如牛毛,二女同嫁一夫,一個家庭在短時間內要嫁出兩個女兒,一般人哪里忙得過來?

好在嫁的人是太子,一應事宜皇室都包圓了,倒也不至于讓少了主母的沈府手忙腳亂到哪里去。

只不過為了這件事,沈仙倒是和她爹杠上了。

她求沈瑛讓鳳氏回來未果,轉頭便去求了太子雍壽,希望她成親那天被送到莊子的鳳氏能回來,送她出嫁,又說這是她一生的大日子,若是沒有娘親替她操持,會是她一生的遺憾雲雲。

她一番梨花帶南的哭訴,言語中的小意討好,撓得雍壽是心癢難搔,一番推拒撩撥,男有意女有意,推推就就,擦槍走火之下便成了美事,至于沈仙的要求,對雍壽來說不過小事一樁,自然是滿口答應。

按理說就算是太子也無權去干涉臣子的家事,他卻一時色迷心竅,美女投懷送抱,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直到沈仙離開,幕僚勸了句,他才有些懊悔。

但是雍壽轉頭一想,要是連這樣的小事他都作不了主,他這太子也太窩囊了,不過一句話的事情,沈瑛就算不高興也只能擺進肚子里發霉,還能對他怎麼著?因此便沒把幕僚的話往心底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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