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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主 第24頁

作者︰綠痕

「你被教化了沒?」斐然問向面色有些蒼白的知書。

「三爺,我俗。」知書羞愧地承認。

他改問向另一個,「你呢?」

達禮避之唯恐不及,「我不是那一路的,您別來渡我!」他日後還想著娶媳婦呢,才不想去當什麼道士。

「笑夠了沒?」斐然再看向那個笑得前俯後仰的某人。

鮑孫狩揉著笑得發僵的臉頰,順道清了清嗓子。

「咳,托三爺的福,這幾日我過得很愉快。」真不枉他一路死纏爛打地跟著,果然看了不少他人想見都見不著的熱鬧。

「答應我的事呢?」他都已這麼犧牲了,這家伙不會光說話不做事吧?

「人已經幫你引這來了,午後就到。」準備離開的公孫狩,在路過他時瀟灑地揮手,「接下來的,你愛怎麼辦就怎麼去辦吧。」

在達禮駕著馬車準備送公孫狩到鄰近的城鎮時,斐然自懷中取出一張債條,若有所思地看著它。

「你跟他達成了什麼交易?」尚善將小腦袋伸出帳篷外,在他看得出神時輕聲問著。

斐然聞聲立刻把猶裹著錦被的她給拎回帳篷里的睡舖上,伸手輕輕一推,被裹成一團的她就躺平在睡舖上。

「記得我和你提過的那個仇人嗎?」

「記得。」

「他叫杜衍仲,他在公孫狩旗下的賭坊里欠了不少賭債,我自公孫狩的手中將杜衍仲的債條買下,而公孫狩則負責將杜衍仲引來給我。」為了一清舊怨,他可是在杜衍仲的身上花了大筆的銀子。

「就這樣?」那公孫狩還一路纏著他們好幾天,且時不時笑得跟瘋子似的?

「就這樣。」斐然很清楚她的時間作息,「好了,這時辰你該午睡了。」

尚沒什麼睡意的尚善猶豫了一會兒,自被中探出一手輕拉著他的衣袖。

「跟我說說你當年發生什麼事。」她一直都不清楚他是怎會被迫許願的,而他也從不在她的面前提起。

他有些意外,「你願意听?」她以往不是從不在乎他有什麼苦衷的嗎?

她點點頭,拉著他的衣袖讓他坐上睡舖,然後逕自在他的身邊窩好姿勢,等他開講。

已經很久沒有回憶起往事的斐然,在她期待的目光下,緩緩道出了當年斐冽在得到了魂紙後,為他的生命所帶來的一連串劇變……

在斐然催眠似的嗓音下,尚善只听完了前半段,過不到一會兒,便敵不過睡意的呼喚睡著了。斐然見她睡得香甜,也不禁眼皮沉重地跟著打起了呵欠,沒過多久,他也跟著坐在睡舖上打起小盹。

只是當沒有午睡習慣的斐然再次醒來時,睡前還纏著他的小女娃不見了,因她這幾日一直都沒有變回十九歲的模樣,所以他也就一時忘了她常在睡著後就變回來的這件事,他默不作聲地看著猶睡在他身邊的她。

自錦被中露出來的光滑果肩,泛著瑩瑩的色澤,她一頭如緞的黑發鋪散在純白的毛毯上,顯得更加的烏黑,也襯得她嫣紅的唇瓣格外誘人。

如此看著活色生香的她,斐然的喉際又再次如那日清晨般地感到焦渴,他受蠱惑似地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唇,很想上前扯掉那包裹著她的錦被,讓那一身似白玉般溫潤的肌膚盡情暴露在他的眼前。

隨著他的呼吸愈來愈濁重,體內翻騰的慾念也就更加不受他的掌控,就在這時,尚善眨了眨眼眸,帶著幾分睡意看向無緣無故粗喘著氣的他。

「斐然?」她抬起頸項,露出頸間形狀優美的線條,令斐然眼中的熱意更添了幾分外,也讓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再清醒不過。

她看向他某個又很沖動的地方,嚴肅地向他建議。

「剪了吧。」留著也只是個禍害。

「別吧?」他模模鼻子。

「看著挺礙眼的,還是剪了吧?」

「它平常不佔什麼位置的,留著吧?」

「可見到它,我的心底就有一把火,剪了吧?」她坐起身,溜下去的錦被往上拉了點。

「你就這麼想毀了我日後的幸福嗎?」他好不可惜地看著被她沒收的美色。

「反正這麼多年來,沒有幸福的你不也活得好好的?剪吧。」

一來一往的兩人始終達不成共識,他們各自維持姿勢不動,誰也不讓誰一步,許久,斐然總算開口打破他倆間的僵局。

「……善善。」

「嗯?」

「雖然你一直都表現得很冷靜也很鎮定,但你可能沒注意到……」他目不轉楮地看著她那張被紅霞妝綴得更加出色的臉龐,「你臉紅了。」哪怕她外在的行為看上去再如何落落大方,可她也只是個小泵娘。

听了他的話後,惱羞成怒的尚善,小臉更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

「既然知道,那你還一直看?」她兩手緊抓著錦被,氣呼呼地伸出腳,想把這個吃她豆腐還吃得這麼光明正大的登徒子給踹下去。

斐然一手握住她為惡的玉足,「反正你都想剪了我不是?不撈點本回來我太虧了。」

「你……」她眼睜睜地看他就這麼握著她的腳,垂眸反覆端詳,他粗礪的拇指還細細在她的小腿上摩挲著。

「給我看。」他不滿足地抬起眼眸,暗自在心底下定了決心。

「你想得美!」尚善使勁地抽回自己的腳。

「我就看一眼。」不接受拒絕的他開始往她的方向挪動,並一把按住她身上的錦被。

「你到底在發哪門子的瘋?」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她情急地對他大叫。

「別動。」斐然連人帶被地將她摟進懷中,稍稍拉下她身上的錦被一些,露出她形狀精致的鎖骨。

尚善待在他的懷中,深深屏住了呼吸完全不敢妄動,就怕她若有什麼舉動,會再招來他什麼奇怪的反應。

「我覺得我有點沖動。」斐然的一雙黑眸在她身上流連許久後,終于抬起正正地對上她的。

「我念經給你听?」

「說實話,我挺喜歡這種沖動的感覺。」

「然公子,你把你的不舉扔哪去了?」

「可能扔天邊去了。」

「……」她確定了,那張魂紙一定是不良品。

斐然俯身在她的耳畔,語調沙啞地道。

「讓我親一口吧?」光只是這麼看著摟著,不夠。

她當下如臨大敵,慌慌張張地將一手伸出被外推著他的胸坎。

「你……你別亂來啊。」要命,他該不會是一憋十二年給憋得太久了,所以現下才葷素不忌,就連她也下得了嘴吧?

「一口就好。」他邊說邊覆上她的唇,一手環緊她的身子,一手覆在她的腦後,不理會她的拒絕,一下下地啄吻起她的唇瓣。

自他唇上傳來的柔軟觸感,令他感到有些好奇,他忍不住輕咬著她的唇瓣,在她吃痛時,舌尖不意畫過她的貝齒,當下他身軀一怔。

尚善一手掩著嘴,在他的眸色變得更加深沉時,結結巴巴地道。

「你、你說只親一口的……」

「我錯了,這根本不能解饞。」他舌忝舌忝唇,拉開她的小手,強勢地吻上她的唇,並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

「唔……」被撬開牙關的她根本就沒法阻攔。

舌頭反覆糾纏吸吮間,帶來了一陣連理智都被麻痹的快感,沉迷于其中的斐然,感覺體內那股忍抑著的慾火正熊熊燃起,他興奮地將她摟得更緊,劇烈地與她親密地交纏。

「三爺,人已經到了。」知書站在帳外輕喚。

斐然不滿足地挪開唇,松開懷中被吻得險些就要窒息的尚善,他等了一會兒,在平復下一身激越的氣息後,這才走至火爐邊將已烘干的道袍遞給她。

「把衣裳穿上。」

尚善紅著臉搶過他手中的道袍,而他則是轉身走出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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