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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害 第20頁

作者︰綠痕

她不死心地挨靠在椅邊,「你的衣裳要不要拉開點透透氣?」

「你家相公我釣魚,向來就是只給魚鉤不給魚餌的。」婚後這段時間相處下來,文謹已經模透月穹的性子,同時也已研究出一套最適合對付她的手法了。

與其他男兒國男子都把妻子當成珍貴物品,千般呵護萬般疼寵地養著的做法相比,文謹的就顯得沒天良了些。

沒辦法,誰教他家的媳婦非常人?給她溫柔給她愛,她當你有毛病,對個還不是太熟的妻子也能愛得死去又活來?

寵她哄她慣她,那只會讓她更變本加厲搞怪作亂,還會對你問上一句,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遍根究柢,面對她這等完全不照規矩來的妻子,他不能參照男兒國自古以來的愛妻守則來辦,不然她不是沒把你當成一回事瞧,就是給你來個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讓家中雞飛狗跳一回。

他已漸漸模清楚了,在月穹的眼中,愈是弄不到手的她愈是稀罕,愈是有心力去挑戰她的不滿足處,她也就愈把它給放在心上,所以,為確保月穹永遠都對他保持著高度的興趣,與新鮮無比的渴望……

晾著她就對了。

「這太沒道德了,就算是釣魚,好歹偶爾也是得拉一下魚鉤啊!」月穹用力捶著椅榻,老早就慾求不滿的她,忍不住大聲向他抗議他的冷落手段。

他面不改色地再翻過書頁,「望梅止渴是種美德。」

喂喂,要不要這樣冷艷高貴啊?

以前在迎娶她的馬車上,曾抱著她說過種種溫言軟語的那名新郎倌,上哪去了?那個抱著她,就笑得像是得到全世界的傻瓜,該不會就是個假象吧?哪有他這樣娶到手了就轉眼扔過牆邊去了的?

恨恨地磨牙磨了好一番,偏偏自家夫君理也不理會,一心埋首于書中鑽研床上大道理,就是沒空撥個心神分給她一點點關注。

既然此道不通,月穹也只好改行另一路。

她速速換上了討好的笑臉,「夫君,你都在車里躺一早了,肯定也累了是不?不如,我幫你捏捏腿?」

「娘子有心了。」早就習以為常的文謹,已經很懶得再去阻止她吃豆腐的一貫手法。

「哪里哪里,這是應該的……」她馬上挽起兩袖,先是小心翼翼月兌去他腳上的鞋襪,熟知醫理的她,十指精準地落在每一個解乏的穴道上。

文謹不忘指示,「輕點。」

聆听著噠噠的馬蹄聲與車輪骨碌碌旋轉的聲音,文謹垂下了手中的書冊,在月穹力道適中的揉按下,舒適地松開了眉心,也不禁微微垂下了眼簾。

「再捶捶肩?」見他堅固的防御似乎有所松動,月穹再接再厲地問。

他閉著眼道︰「隨你吧。」送上門來的愛妻服務,不要白不要。

月穹得寸進尺地爬上他所躺的椅榻,將眯著眼眸的他扶坐起來,然後跪坐在他的身後,開始一連串的服務。

「這力道如何?」

「嗯,還行……」同為習武之人果然就是不同,她總是能明白該如何緩解他一身的疲勞。

此時此刻,包括騎著馬走在馬車兩側的某兩人,與負責此次出行駕車的文伯之子文子君,剛巧皆為習過武的武者,也剛巧,他們統統都耳聰目明到能夠完整且清楚地听見馬車里的對話。

「過分啊。」博格朗對馬車里某個不要臉的大少,可有著一肚子的暗恨與不滿。

「炫耀啊。」海冬青望了望天上都快曬死人的烈日,恨恨地在心中詛咒馬車中有妻服侍的某人。

「我也好想要娶媳婦啊……」文子君則是淚流滿面,早知道他就不和整個文府的家僕爭搶這趟差事了,只因馬車里頭的那兩個主子,是想讓至今都還孤家寡人的他羨慕至死嗎?

渾然不知外頭的人們都恨上了他的文謹,在月穹服務到家地幫他松了一身的筋骨後,猛然一個回神,這才發現,她老早就假公濟私地又把手模到不該模的地方去了。

「夫人,你的手又溜到哪去了?」居然還偷偷捏了一下他胸前的兩點。

「再不給模的話,魚兒就要跳上岸來吃掉釣魚翁了!」再也隱藏不了獸性的月穹索性什麼也不管了,一鼓作氣地推倒他後,就大剌剌地坐到他的腰月復上。

某個重點部位,在她的一坐下,被她充分照顧到的文某人,氣定神閑地看著在他身上不動如山的女流氓。

「夫人這是打算來強的?」

「早就忍你很久了,今兒個我就強了你!」月穹從沒見過比他還難搞定的男人,她氣結地大聲向他宣告,決心就在今日一了百了。

文謹抬起手,輕輕撫過她絲緞般的嫣紅面頰。

「又只是看看和模模?娘子,你也未免太不積極向上了。」他早看透了,月穹就是個有色心有色膽卻沒有實質行動力的采花賊,才剛嫁人的她,也就只會在紙上談兵,她根本就沒有半點把他給吞下月復的本事。

月穹大大頓愣了一下,「不知我該如何上進?」

他模著她那張令他著迷不已的芳唇,很是壞心眼地鼓動她。

「不親口體會一下?」反正到頭來……享受的都是他。

「可以拿你下嘴?」她簡直不敢相信今日的好運道,向來守身如玉的他,肯讓她開葷了?

文謹徐徐拉長了蠱惑的低嗓,「為夫今兒個心情好,所以暫且提供試吃這福利。」

「練技術也行?」

「練吧,為夫……犧牲點就是。」他半為難半施舍地道。

馬車外的某三人,在听見他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後,皆是滿頭的烏鴉齊飛。

「無恥啊。」博格朗痛心疾首。

「可恨啊。」海冬青悲憤不已。

「駕!」文子君用力揮出馬鞭,打定主意讓這輛馬車跑得跟飛似的,他就不信沒法能震得車里的某二人東倒西歪。

這一晚,在他們一行人抵達南貞國與西苑國交界處的某個城鎮時,月穹是撫著臉頰下車的,都因在奔馳得跟逃命沒兩樣的馬車上,她不小心貪嘴了幾口,差點就被過差的路況和車速給震掉了兩顆牙。

「什麼,沒上房?」負責交涉今晚住處的海冬青,十分不滿地站在客棧櫃台前問。

「是這樣的,客倌,今兒個咱們的天字號上房都已被遠道而來的貴客給包了……」打開門做生意的客棧掌櫃好聲好氣地向他解釋。

「嘖。」海冬青皺了皺眉,然後轉首問向主事者,「大少?」

「換一家。」文謹並不打算用略次的環境委屈了自家的媳婦。

當文謹拖著其實一點都不在乎下榻在哪的月穹離開那家客棧時,一路上都在計較差點被震壞的牙的月穹,忽地扯住了腳步,危險地眯著眼瞪看向方才的那家客棧大廳中,正領了上房房牌的那一行來自狼宗的人馬。

「媳婦?」文謹停在她身邊攬過她的肩頭,很少見她如此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沒事,咱們走吧。」她使勁壓下心中的不爽快。

當他們來到另一條街上,大手筆地包下某間大客棧的三樓,並用過飯和洗過一回熱水澡後,文謹來到了月穹的房里,總算有空能問一問今兒個晚上都心不在焉的月穹。

「娘子,你認識狼宗的人?」

月穹在房中來回地走著,並狠狠地磨著牙槽,「不多不少剛巧就認識過那麼一個……」

「欺負你了?」光看她的表情他也能推測出大概的原因。

「就那個滿肚子都是壞水的無恥奸商!」她一想到當年她是如何吃了個大悶虧,她就氣得恨不能自某人的口中把那筆錢給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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