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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個薄幸容易嗎? 第19頁

作者︰千尋

听到這里,霍驥臉色鐵青,用力推開門大步流星地走進廳里。

王爺像看到主心骨似的,扯著他的衣袖驚張道︰「兒,你可要救救咱們霍家。」

他冷眼看柳氏,道,「把話說清楚。」

柳氏心虛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安南王霍明山心急,急急忙忙將所有事倒豆子似的如實說一遍。

片刻後,一匹快馬從安南王府急速奔出,霍驥一路快馬進宮,心中紛亂不已。

他不是父王,沒那麼好騙,欣然哪是為三弟謀官位,她是打定主意要離開安南王府。她不要他了,因為相國寺那幕,她認定他和雲珊感情深厚,她說成全不是假的,她要搬到莊子去也不是隨口說說。

院子里除了大宗家具之外,其它嫁妝都不在,身邊的丫頭也全數帶走,他敢確定從成親第二天起她就在計刻今日。

可惡,為什麼他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怎就認定她沒有退路,只能跟自己綁在一條繩子上?她這不就替自己找到退路了嗎?可是……該死的土匪……

快馬疾奔來到宮外,霍驥匆匆遞過腰牌。

皇帝還在御書房里論事,燕歷銘、燕歷鈞都在,看著行色匆匆的霍驥,問︰「發生什麼事?」

霍驥雙膝跪地,俯身一拜,道︰「請皇上撥千名士兵給微臣。」

「做啥?」

「臣要剿滅葉雲山盜匪。」他咬牙切齒。

燕歷銘與燕歷鈞互望,他們什麼都想過,連負荊請罪這幕都在腦袋里轉過好幾回,卻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直接進宮要兵馬。

「好端端的,干麼剿匪?」皇帝被他弄胡涂了。

霍驥道︰「欣然外出遭盜匪劫掠,人馬翻落崖下。」

震驚,皇帝用力拍桌子,彈身而立。「把話說清楚,怎麼會這樣?」

霍驥說了,說得清楚分明,半點不諉過,認錯態度良好,只是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在講到欣然連同馬車墜入山崖時,自己會哽咽難語。

看霍驥這模樣,燕歷鈞心生慚愧,過去覺得這麼做沒有不對,可是這些天相處下來……尤其霍驥幫他在父皇跟前說項,若不是他,自己哪有機會出去打仗,所以、所以……

他欲言又止,卻被大皇兄一個眼刀射去,逼得他把話吞回去。

「該死!」皇帝抓起硯台往霍驥頭上砸去,叩的一聲,一池墨汁和著鮮血往下流淌。霍驥眼眨也不眨,堅持道︰「請皇上予我千名士兵。」

「這時候不找人、不救人,你只想著砍人,朕的女兒就這麼不值錢!」皇帝恨不得把他抓起來狠狠搖醒。

「稟皇上,葉雲山谷……」霍驥咽下口水。「萬丈深淵。」

意思是,再無生還的可能?

一震,皇帝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中,沒有了,他的欣兒沒了……

燕歷銘連忙上前扶著皇帝,急急開解。「父皇別急,欣兒福人福相,自有天助,兒臣立刻命人到葉雲山谷尋人,一定把欣兒找回來……」

皇帝听不進去半句,怒指著霍驥。「去!帶人去把那群山匪全給朕砍了,一個都不留。」

「是。」霍驥重重磕頭,挺身道︰「待臣滅了山匪,再回宮請罪。」

他大步流星進來,又大步流星離開,霍驥的心像火在燒似的痛得厲害,那是他的妻子,他才剛想要重新達識的妻子

皇帝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喘著氣,怒道︰「朕好好一個女兒,才出嫁月余就出這種事,霍家是怎麼待她的?會讓她待不住得到莊子散心?不行,給朕擬旨,朕要砍了安南王的頭,霍驥也不能輕饒……」

燕歷鈞被嚇到了,完蛋!玩這麼大,欣兒離開前一再交代霍驥是可用、可交心之人,讓他們千萬別因為自己對他生出別樣想法。

他急忙緩頰,「父皇,沒這麼嚴重,您不要急……」

怎麼不嚴重?欣兒都已經……等等!

靈光一閃,皇帝轉頭看著兩個兒子,老四的城府不如老大,他兩道目光定在燕歷鈞身上,不過短短數息,燕歷鈞就憋不住了。

「說,你們和欣兒在搞什麼?」皇帝凝聲問。

燕歷鈞苦著臉望向大皇兄。

「給朕把話說清禁。」

要怎麼說清楚,父皇才能撇開成見繼續重用霍驥?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污水往其它兩人身上潑,這不厚道,但是妹妹的話要听、要認真實行,要不是欣然,直到現在他還被老三蒙在鼓里。

「這件事,得從梅雲珊偶遇三皇弟說起……」

兩個一見鐘情的男女,梅雲珊哄騙欣然,設計她與霍驥成婚,卻又勾著霍驥的罪惡感企圖讓他為己所用,直到富緣酒樓……

筆事很長,說完時天色都暗了,但宮人不敢進來掌燈,皇帝正盛怒呢。

這篇故事令皇帝咬牙,恨鐵不成鋼哪,霍驥腦子進水了嗎?有眼不識金瓖玉,竟被一個女人哄得團團轉,而老三……一直為他是個安分的,看在欣然分上才對他偏重幾分,竟就養出他的野心?

皇帝道︰「擬旨,削安南王府爵……」

「父皇,欣兒說……」燕歷鈞想為霍驥說項,卻被皇帝截下話。

「沒听說過安南王府那些糟心事嗎?朕這是在幫霍驥,爵位一削,那幾房不肯分家的肯定要急著走人了,欣兒不是讓你們照顧琴夫人?王府亂起來後,趁機把人接出來。」

燕歷鈞聞言,重重一擊掌。「父皇果然厲害。」

皇帝瞪著老四,這種小事能稱得上厲害?果然,還是要讓他出去多歷練歷練,關在京里,把人都關傻了。

誠如皇帝所料,聖旨下達,其它幾房人嚇得急忙著分家。

人聲鼎沸的大宅子瞬間人去樓空,出現幾分荒涼。

霍明山和柳氏成天唉聲嘆氣,深怕皇帝哪天毛沒梳順一怒之下來個滿門抄斬,多冤枉哪。

柳氏心中盤算著皇帝沒奪老大官位,要不是官太小,皇帝注意不到,就是在等,要是公主找得回來便諸事皆安,若是沒有,脖子可真要洗干淨了……

至于另一頭,霍驥的動作很快,雷厲風行,短短三天就把葉雲山的匪徒一個不落地砍個干淨,雖然沒救回公主,但少了這群土匪為禍,南來北往的百姓多高興啊,心感皇帝德政。

只是……不在意料中的禍事發生了。

霍驥剿匪,寨子里的大當家趁著夜色逃月兌,卻在軍隊下山途中朝霍驥左胸射出一箭,雖然大當家被擊斃,霍驥卻傷重不醒。

眼看霍驥昏迷,無法戴罪立功、為門庭爭光,且公主尋回無望,再加上柳氏哭哭鬧鬧逼著霍明山將霍驥逐出家門,免得遭受牽連,霍明山不得不壯土斷腕。

琴夫人見狀,不哭不鬧,求來一紙和離書,抬著傷重的兒子離府。

第五章  不一樣很好(1)

欣然撫著肚子,她還是懷孕了,和前世一樣,肚子奇大無比。

大夫把脈也診不出個所以然,只讓她少吃一點,佟泵姑擔心極了,她卻照常吃喝不誤,因為她很清楚不是孩子太大,而是里面裝了兩個。

能把旭兒、暄兒生回來,她很高興,她要把前世對他們的疏忽全補齊。

「寶貝兒,今天感覺怎樣?」打開門,阮阮端著水果往屋里鑽。

因著欣然開口閉口喊她阮阮,她索性也放下舊名阮湘,象征著和前世的人生道別,要好好在此重新落地生根。

「又來炫耀新品?」

欣然沒開小食堂,而是先張羅著把酒樓飯館給開起來。

餅去她手中無擅長廚藝者,現在她有兩個陪嫁御廚呢,光是御廚這名號就夠吸引人,再加上與眾不同的擺盤,聚緣樓開張短短幾個月,生意好到不行。

當初選擇冀州,除民生富裕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原因——這里出產的陶瓷是舉朝上下最有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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