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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袋嬌妻(下) 第27頁

作者︰陳毓華

難怪步從容不驚不懼,他還有後著,只見他拔出長劍將要往少帝的脖子抹去,不承想,斜刺亮光突地一閃,他的劍就這樣被挑開,不知什麼時候站到少帝側方的薄縹緲阻撓了他這一劍。

「是你?」

少帝臉色幾度變換,見自己被一個女子護住,沒人知道他心中作何感想。

步從容惱她壞了自己好事,劍光凌厲的往薄縹緲劈去,奇幻神妙的劍法,劍身帶著龍騰虎嘯的內勁,這是要取薄縹緲的小命。

君卓爾也提劍而至,他巧妙的格去步從容的劍,內力對上內力,旗鼓相當的兩人掌對掌,劍對劍,一時打得平分秋色,不分高下。

薄縹緲見兩個男人打成一團,她便以萬夫莫敵之勢站在少帝的座前,將少帝護得密不透風。

這時,殿外的聲勢轉大,涌入殿中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高喊,「虎衛軍救駕,虎衛軍救駕,叛軍不從者,格殺勿論!」

殿中五軍營的殘余部眾一听到「虎衛軍」三個字,如雷貫耳,慢慢的,一個人放下刀械,就有第二個,有三就有四,因為,不投降不行了,殿內烏鴉鴉的黑色大軍如潮水般站滿了,殿外,更不用想了。

虎衛軍是什麼?它隸屬中央禁軍,不僅擔負著守衛京城和外出征戰的重大任務,而且輪流駐守邊城,在聖帝在位時便有百萬人之眾,先帝在時為了避免權力太過集中,便將其中一半以上駐守京城,其他散布全國,內外相制衡。

這一半,便是那散布各處的半個虎衛軍,最具規模的禁衛武裝。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號令這些人。

天下只有攝政王的虎符印信能策動這群人。

步從容見大勢已去,丟下一顆煙硝彈,扭身遁去。

蔣三率領的兵馬將所有的叛軍都押解起來,到處是分離的尸首,殷紅的血色和斷垣殘壁。

少帝倒還撐得住,他坐在龍椅上,听各路將士臣子匯報各處情況,君卓爾和薄縹緲隨侍在旁,宮內的事項暫時處置完畢,少帝沉聲道︰「君卓爾、薄縹緲听旨。」

兩人立刻跪倒,跪倒的同時,薄縹緲把頭垂得低低的,暗自翻了個白眼。

「王叔和王妃救駕有功,王叔貴不可言,封無可封,王叔有任何要求,直說了便是,朕一定最大的範圍內答應你。」

君卓爾將蔣三交還予他的虎符印信往上一托,「叛軍已然清除,微臣將虎衛軍虎符印信交還陛下。」

少帝喝了口內侍遞上的熱茶,足足靜默了片刻,「你想求什麼?」

虎衛軍,竟然在攝政王的手中,先帝大行時他還不解事,等他慢慢熟悉起政務,才知道還有五十多萬的虎衛軍不知所蹤,真的是落在王叔手里……

他若有二心,他這皇位連邊都挨不到。

少帝揮手讓內侍將虎符接過來,內心百感交集。

「微臣只求善終。」君卓爾拜倒。

少帝臉色變幻,看著低低深俯的君卓爾,他看似謙恭,但其實非常的鎮靜。

他沉吟片刻後,並未正面回應,「王叔你瞧,你一不在,就發生了這些事,起來吧,你知道,朕少不了你。」

君卓爾又磕頭。「求陛下成全。」

少帝神色疲憊,許久後才淡淡說道︰「退下吧,如你所願,允你所求。」他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他和王叔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多謝陛下!」

然而薄縹緲卻不動。

「怎麼著?」少帝挑眉。

「陛下,您寫個書面聖旨給臣婦把。臣婦也好有所本。」薄縹緲可信不過這個熊孩子,遲疑了片刻還是道。

少帝一愣,繃著臉,「朕金口玉言……罷了,王叔您自己來擬旨,朕蓋玉璽便是。」

「謝陛下。」

「你護駕有功,除了聖旨,可還有別的要求?」少帝想起自己的皇後,再看王妃,長嘆了一口氣。

他坐擁天下,卻得抱著討厭的女子睡覺,王叔沒有天下,卻擁有相愛的女子,得失之間,到底該怎麼算?

「聖旨就是臣婦的請求。」

少帝靜靜看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兩人拿了聖旨退出大明殿之後,漫步在滿目瘡痍的宮門甬道上,薄縹緲忽然問道︰「你怎麼不把先帝的手諭拿出來給那個小屁孩瞧瞧?」

君卓爾看著漫天彩霞,對她的不敬之詞當沒听到。「就當丹書鐵券留給咱們兒子用,當然,最好是永生永世都用不著先帝的手諭是最好。」

「也是,不過,你把手上的兵力都交了去,真大方。」

君卓爾笑得有些狡猾,不回答。

「咱們回家吧。」

「嗯,回家。」

「緲兒,為夫的沒了工作,你看該當如何?」

「不如何。」家大業大,還怕多一雙筷子,再說,她夫婿是什麼人?要不要打賭,閑不下的人會是誰?

君卓爾也不管還在宮牆中,捧住薄縹緲的頰就狠狠的吻了上去。

尾聲  這就是幸福

五年後。

這五年間,發生了許多事,說說最遠的五年前發生的事好了。

爆變之後,少帝一夕之間成長成熟了,有了真正國主的樣子,行事作風更是穩健。

叛逃的步從容及一干黨羽也被一網打盡,步從容逃無可逃,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被追兵追到溺水河畔時,引劍自刎。

至于蘇蘇的皇後黨更是一敗涂地,皇後遭貶為庶人,蘇蘇褫奪尚書官位,一門上百口人,盡斬于菜市口。

除此,少帝還解散了錦衣衛。

三年前,君老太君享高年,含笑而逝,親眾隨侍左右,倍極哀榮。

兩年前,薄縹緲替君卓爾生下龍鳳胎。

一年前,夫妻倆開始不定時出游,時間長短不一定。然後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忽然就沒有再回京城了,攝政王府大門就此深鎖。

有人說這是早就計劃好的,有人說他們一家人出游在外遇到土匪,全家遇難了,又有一說,君家人如今住在一座海島上,無憂無慮,逍遙自在。

不論傳說如何,對君卓爾及薄縹緲來說,全家人能在一起的地方,就叫做家,就叫做幸福。

你听,是不是可以听見他們全家人如同銀鈴、響徹雲霄的歡笑聲,他們肯定在這天下的某一處,幸福無比的過著日子……

全書完

後記

餅日子的節奏  陳毓華

完稿後,常常會有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覺。

是糊涂了,還是老了?

也許是兩者兼有吧。

總要睡過好幾天,那個上緊的螺絲才會松弛下來,但好日子很短,沒多久又要爬回桌子前面。

還有哇,放松的日子就是花錢的日子,不是這壞了就是那壞了(額上青筋多迸出來了),這也太徹底執行花錢如流水這句話了吧。

很不想承認,我最討厭的夏天又來臨了,偏偏家里對了個對夏天更為敏感的寵物犬之後,好吧,我自己的事都不算事了,毛寶貝最重要啊……

我常想自己是怎麼走上寫書這條路的,如果倒回二、三十年前,會不會回去繼續畫線條,算鋼筋構造的日子去?時日久遠,以前的手工現在都已經變成計算機,反正也已經跟不上時代,多想無益。

其實,並不覺得每天的時間難捱,反而過得太快了,每每一覺醒來,忙不完的事總催著自己往前走,等輪到自己歇口氣的時候,已經天黑如墨,一天又過去了,心驚。

這些年甚少有時間可以停下來思考,好像也停不下來,不過到底是哪個環節錯了?自己孤家寡人怎麼就過成了忙碌的蜜蜂?

我常想,我自己最想做什麼?

不是出國到處去游玩,不是去看名山大海,我最羨慕的是咱們這條街上的男人,開了店鋪之後,拉把破藤椅,打開晨報,喝茶抽煙閑聊,一坐一小半個上午,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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