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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守護者(下) 第7頁

作者︰典心

只是,這辦法雖然一勞永逸,卻只會逼得她們母女恨他。

黃嘉銘能夠活命,但是絕對不能跟他的慶慶結婚,更不可能成為他女兒法律上的父親。

他絕對會阻止這件事發生。

午餐過後,小愚上樓去睡午覺,窩在粉紅真絲的床上,抱著彼得兔玩偶,很快就睡著,長長的睫毛在粉女敕小臉蛋上,映下一排疏影,當唇女敕得像玫瑰花蕾,睡著時宛如天使。

書慶傾,親吻女兒的額頭,替她蓋上一條薄薄的淡子,然後保持安靜離開床畔,把門輕巧的關上,不打擾女兒午休。

活潑好動的女兒,難得在幼兒園養成午休的習慣,願意乖乖睡一會兒。就算離開台灣,她也讓女兒保留這個習慣,而睡過午覺後,女兒在傍晚玩耍時受傷的次數的確大幅降低。

「她睡了?」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灼燙的呼息吹拂過她的耳,嚇得她險些驚跳起來,愕然轉頭,赫然看到高壯的他就近在咫尺。

已經太久了,她幾乎忘記,他的一舉一動能輕到毫無聲息。

她賭氣的沒有回答,用忽視來隱藏驚愕,繞過他不理,往書房走去,卻能感覺到他亦步亦趨,跟隨著她一起進了書房。

書房里采光良好,窗下能將古堡的玫瑰園看進眼里,書櫃上滿是古老的珍本書籍,皮革的書籍上燙著英文花體字,而窗前擺放著一張書桌,桌上有一疊灰色卡紙,以及十幾安錯筆。

她坐到書桌前,拉開左側的抽屜,取出一個小的箱子,打開箱蓋後,從黑絲絨內襯拿出幾塊陶瓷碎片,每塊大小不一。

他也不管沒有受到邀請,霸道的一坐到書桌上,大手拿起灰卡紙看了起來,端詳著卡紙上的圖案,把每一張都仔細看過後,才抬起深黝黑眸,看向正在一張空白卡紙上畫著線條,努力漠視他存在的書慶。

銳利的視線望見她身後書櫃,有幾本尺寸較大的書,跟古老珍本相比很不同,書脊上有著她的英文名字。

他抽出來審閱,發現是首飾的展出紀念合輯。每一本都印刷精美,榮獲許多知名設計師與名牌總監推崇,是國際知名設計師才能擁有的禮遇。

「你的美感很好,很適合設計首飾。」擱下印刷精致的首飾目錄,他再度拿起灰玉紙,看著構圖簡單卻優美,破碎的青花陶瓷片,在她的設計下被賦予新的生命。

兩個大小一樣,卻殘碎不一的團壽紋瓷片,用銀瓖邊再各自補完,成了一對耳墜。一只折翼的濃藍蝙蝠,用老蜜蠟的殘件,巧妙運用蜜蠟上的菊花花瓣,讓蝙蝠雙翼拼全,兩爪下各自瓖上垂墜的紅艷石榴石。

卷枝花草的碎瓷,琢磨成花瓶形狀,她勾勒幾筆延伸,用翡翠跟珊瑚就成了一枚富貴別針。一只藍羽長尾的小鳥,在爪下添上兩枝用小小翠玉雕的細竹,更顯得靈動可愛。

所有的首飾設計,主體都是青花碎瓷。

「這些都是元青花?」他嘴上問著,心里卻已經有了答案。他這些年保護過不少富家名門,曾經不少次看到保護對象佩戴這些首飾,女性佩戴的品項很多,有項鏈、耳墜、戒指、手鐲或別針等等,男性就簡單得多,只有領帶夾跟袖扣,儼然已經造成風潮。

直到如今,他才知道那些首飾都是她設計的作品。

她的父親提出十件完整高價的元青花器物,而沒人理睬的碎瓷,就由她的巧思來設計,運用各種寶石點輟,制作成一件件讓人愛不釋手的首飾,重新被人們重視,不辜負年代久遠以前工匠在瓷片上留下的美麗。

書慶還是不理會,鉛筆在紙上描畫,才幾筆一塊雲紋碎瓷就躍然紙上。她用左手拿著碎瓷,指尖撫著瓷上被海底細沙擦出的細細刮痕,以及得在海中數百年的包漿,微微側頭思索,長發早已用木簪簡單的盤起,不影響設計時低頭畫稿。

第13章(2)

她怔怔出神想著該如何設計時,雙眸蒙朧得像夢,紅唇微微輕分,實在太過誘人,忠國忍不住出手,結著粗繭的食栺撫過她的粉潤唇瓣,無法不去觸踫。

「你在誘惑我。」他故意啞聲指控。

「我沒有!」她無端被污蔑,想要轉開頭,卻被靈巧巨掌箍住尖得太惹人憐的下巴,扣得無法動強,只能迎視他灼熱的眼光。

「你有。」他傾下健碩的上身,貼近她的呼吸,薄唇巡回在她柔女敕的唇上嘶聲低吼。「為什麼這麼做?讓我連女兒在同一層樓午睡,仍舊想把你壓倒在這張書桌上,吻你直到再也擺不出冷淡表情,好可愛好可愛的回吻我,求我用力愛你。」

她全身僵硬,雙眸浮現溫潤水光,像在猛獸嘴邊即將被撕裂的獵物,即使再勇敢卻也本能的顫抖不已。她太過清楚,自己抵抗不了他的肆虐,不論他要對她做什麼,都只能由得他恣意妄為。

「承認了?」他舌忝著她的唇,貪饞她的芬芳,輕咬著她唇內的滑潤玩弄,憐愛她的委屈,卻又太愛利用這一點。「你好努力誘惑我,對吧?」話語最未結束在她的口中。

粗暴凶猛的熱吻逼出她嬌聲悶哼,女敕潤的舌被他糾纏吸吮,切切誘哄著直到她情不自禁的怯怯回吻,逼出他喉間嘶啞低咆。

巨掌抽去她發間的木簪,滑過手厚長發往下,箝握著她的縴腰,將她輕而易舉的抱到身上,逼得她只能坐臥在他的腰間。

倒臥在書桌上的她,終于覷了空得以喘息,嬌靨因為他的吻而酡紅如醉,美麗的雙眸卻浮現水光,輕輕眨了眨烏黑濃長的睫,驀地淌出淚來。

「不論我怎麼說,你都有借口對我為所欲為,」為了扳回一城,掩飾情不自禁的投人,她故意淚聲指控,長發散落在書桌上,長睫每次顫動就落下一滴淚。「就像對當年的事情,你也能謊話連篇,用借口掩飾得完美無缺。」

「我說的是實話,不是謊言!」他咬牙切齒的抵著她的顏,強壯的頸項青筋突起。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就是不肯相信他!

「那麼,就不要栽贓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誘惑你。」她的聲音很輕,只有他能听見。

這是一個嚴苛的考驗。

忠國怒極而笑。

這小女人竟在試探他,強逼他在猛烈難羈的,以及所做的言語之間做出決定,趁此逃開,不去面對兩人之間顯而易見的渴求。

「七年了,你倒是懂得玩起把戲。」他松開雙手,不再去扯那該死的皮帶,緩慢的起身退開,放過柔弱可欺的嬌美獵物,黑眸中除了欲火,還有著深深贊許。「嘖嘖,很好很好,是我不該小看海盜的女兒,跟這七年的時間。能把男人逼得進退維谷,吊著胃口卻不能滿足很有趣吧?」

她緩慢從書桌上撐起身來,胸前的渾圓隨著動作,在衣下誘人的軟蕩,猶有水光的雙眸靜靜看著他,長發散落在精致的臉蛋旁,顯得格外嬌柔媚人,彷佛剛剛在他懷中的委屈啜泣,全是計算好的一出戲,而不是臨時起意想掩藏疏失的謀算。

「你說呢?」她反問,看見他黑眸里痛切的惱恨,暗自松了一口氣。「男人都喜歡這種欲擒故縱的游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到,這不就是情趣嗎?」書桌卜的她嫣然一笑,魅力顛倒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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