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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丫鬟(上) 第52頁

作者︰白裙

對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唐棣只能苦笑,他恭敬的說道︰「世子,下官不是想要將無瑕姑娘帶走,只是想讓無瑕姑娘在我們管事婆子面前換一套衣服而已。」

江天舒冷笑說︰「換衣服?你們要我們無瑕換,我們無瑕就換給你們看?本世子的侍女可是冰清玉潔的好姑娘,平時本世子多看一眼她的手,她都要拿裁衣尺子揍我的,憑啥月兌衣服給你們看?」

江天舒與唐棣糾纏,卻不知無瑕看著兩人對話很是心驚肉跳,忍無可忍之下就打斷了江天舒的話,「世子,您還是進去看書吧,咱們沒有做過虧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門。唐大人,世子是愛惜奴婢,不是有意與您過不去。您的人在哪兒?」

無瑕安慰自己,給一個老太婆看看身子,也不算是太委屈,但是那老太婆盯著她胸口那像是一朵雲的胎記看了好一陣子,這個舉動倒是讓無瑕很難受。

經過婆子的驗看,無瑕身上並無傷口,唐棣這才終于帶著人走了。

將唐棣送走後,無瑕就坐在椅子上,高深莫測的看著江天舒。

江天舒伸手撓撓頭,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無瑕盯著江天舒看。

江天舒很迷惘地回看。

看了好半天,無瑕終于忍不住咬牙問道︰「是你殺了王御史?」

江天舒委屈極了,「無瑕啊,我都說了,我昨天只是去賭博啊,與你一樣去賭博的,你怎麼連我也懷疑上了……」

無瑕抬手往桌上一抓,裁衣尺子驀然化為一道閃電,直接刺向江天舒的眼楮!

江天舒叫了一聲「媽呀」,癱倒在椅子上,徒勞地用雙手掩住自己的眼楮,可想像中劇痛沒有到來,江天舒從手指縫里睜開眼楮,見無瑕已經將裁衣尺子放下來了,才心有余悸地將手松開來,害怕的說︰「天呀,無瑕,你干麼拿尺子對著我眼楮戳,可將我嚇壞了。」

卻听見無瑕淡笑了一聲,「世子啊,你這手倒是捂得挺快的,胳膊不疼嗎?」

江天舒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哇哇叫道︰「疼,當然疼!只是你要刺我的眼楮,我一時顧不上啊……」

無瑕猛然一抬腳,踢向江天舒坐著的凳子腳。

「匡當」一聲,凳子翻倒了,接著江天舒的身子直接飛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床上。

江天舒整個人趴在被子上哀嚎起來,「無瑕……你到底怎麼了?我哪里做得不對你說啊,不要動不動就動手動腳,君子動口不動手……」

無瑕翻了翻白眼,「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還有……你果然不懂武功?」

江天舒點點頭,「我真的不懂武功。」

無瑕點點頭,說︰「好,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我學武功。」

「跟你學武功?」江天舒抬起頭,弱弱地問︰「學你的武功……我會不會變成一個女人?」

無瑕翻翻白眼,不打算理會他。

江天舒的確不像是有武功的樣子,難道……自己真的多疑了?

接連著三天,無瑕睡得並不安穩,每天晚上無瑕都要在江天舒的窗台設置重重機關,又在外間大門口設置了重重陷阱,並等到半夜時分確定江天舒沒動靜,才沉沉睡去。

四更時分,無瑕輕手輕腳的起來,打算去盥洗,又想起江天舒,于是掀開簾子,往屋子里面看一眼。

一瞬間,她的臉色鐵青!

床上被子掀開,人已經不知去向!

看見眼前的場景,無瑕不由得手足發軟,急忙撲到窗戶前。

卻見窗戶上各種陷阱全都完好如初,沒有人動過!

再去看大門,各種機關也還保持原樣,沒有人動過!

無瑕只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對著這樣的場景,再強悍的姑娘也會覺得軟弱,她含著眼淚,低聲咒罵,「該死的江天舒!」

卻听見「嗤」的一聲輕笑,正是江天舒的笑聲!

無瑕猛然跳起來,一邊叫道︰「江天舒,你在哪兒?」

她這才听見床底下似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一陣笑聲跟著爆發出來,震動得灰塵都簌敕往下掉。

無瑕終于弄明白了,她抓起掃把就往床底下捅,「我打死你這個大老鼠!」

江天舒狼狽不堪的往床底深處躲閃,「慢慢慢……無瑕啊,我不是大老鼠,我只是想要感受一下在床底睡覺的滋味……」

「好好的床上不睡,躲在床底下……你真的當自己是老鼠?」

「不是……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著急的樣子……」江天舒終于說實話了,聲音听起來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你當自己是三歲小孩,還玩捉迷藏嗎?」無瑕真正怒了,拎著江天舒的耳朵,將他從床底下揪出來,「你身上這件是上好的蜀錦,就這麼被你磨壞了!」

無瑕吼了一聲,因為紈褲世子的暴殄天物化身恐怖妖魔,殺傷力非常驚人。

等收拾好了江天舒,無瑕便去了書院的馬廄。

大黑和大白就寄養在書院的馬廄里,由書院養馬的僕人楊伯照看著,基本上只要定時給糧食就好。

無瑕也與大黑馬和楊伯說明白,每天晚上隨便兩匹馬自己出去溜一圈,照樣在大黑馬的身上掛錢袋,隨便它去哪兒買吃的,只要它們每天半夜以前回來就好。

但無瑕還是隔三差五過來看看,與兩匹馬聯絡聯絡感情。

只是今天卻有些奇怪,大黑馬身上竟然是濕答答的,滿是汗水。

無瑕忍不住拍著大黑馬的脊背,批評起來,「大黑,你昨天去哪兒閑逛了?居然弄得滿身大汗,你要知道,你回來晚了,楊伯要擔心的!」

大黑馬高高揚起腦袋,嘶鳴了一聲,挺驕傲的樣子。

楊伯提著小麥過來,倒進馬槽里,笑著說道︰「昨天也真奇怪,兩匹馬是一起出去的,結果三更時分大白先回來了,我要出去尋大黑,大白卻扯著我的衣服不讓我出去。見狀我就不著急了,結果直到天亮大黑還沒回來,這下我急壞了,就想著要去找姑娘說一說,還好大黑後來就回來了,只是滿身大汗,也不知做什麼去了。」

無瑕皺了皺眉,「大黑啊,做一個男人呢,要對得起自己的老婆;作為一匹馬呢,你要對得起跟著你私奔的大白!現在大白已經是孕婦了,你能不能乖乖做一個好丈夫?你是不是看中誰家的母馬了?我告訴你,你如果背著大白再和其他母馬亂來,我就閹了你!」

大黑不服氣的胡亂嘶鳴了一陣,鬧了一會兒後,被無瑕那殺人般的目光狠狠掃過才安靜下來,低頭吃麥子,一聲不吭。

第十六章十八年前的舊案(1)

「短短四天,這是第二樁殺人案了。」曹師爺將手中的卷宗放下來,「大人,今天早上這一樁的所有的資料都在這兒了。」

「兩樁案子有共同之處嗎?」唐棣下意識地問了一句,放下手中的碗,將卷宗展開,仔細研究。

實際上在外人看來,這兩樁案子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王御史身為劍術高手,對方用劍術來對付他,雖然兩人可能有一些爭斗,但是王御史的死亡並不算痛苦。而昨天夜里死亡的是京城守備府里的一個小吏,死者生前竟然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兩條腿被割得鮮血淋灕,露出了森森白骨、地上聚集了一堆螞,咬嚙著被割下來的肉片……簡直是凌遲之刑了。

案發地點是城東的一處荒郊,四周並無多少人家,讓人疑惑的是,這位守備府的小吏是如何被人抓到那處荒郊的?而一般會使用這等手段,通常是想要向被害人逼問什麼,可凶手到底想要逼問那小吏什麼?又逼問出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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