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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戲烈紅妝 第16頁

作者︰梁心

第4章(2)

沈清愣了一下,她這想法還未成形,只是起了個頭,他會往這部分猜測,難道是南國公到訪,兩人起了爭執?

先不管陸長興品性如何,他與南國公之間的事,她在集玉閣沒少听人說,他們兩人關系形同水火也不是難以理解的事。

「芙渠當然會以爺的想法為重,這輩子只听爺一人的話。」沈清輕輕地倚上他,撒嬌地說︰「爺可別不要芙渠呢……」

「說什麼話呢?我只疼你一人。」他抬起她的秀臉,繾綣地吻上她的唇,喉間滾出沉沉的笑意,用氣音小聲地說︰「不疼你,怎麼會教你少繞冤枉路呢?我還等著看你做出一番成績呢,不過你也別忘了最省事的辦法就是找我幫忙。」

「讓芙渠來服侍爺吧,請爺到床上伏躺好。」沈清當作沒听見他的話,從他懷里起身。反正只要讓奴僕們以為她很得寵就行。

她也得想想如何維持陸長興的喜愛,她或許不能收買陸府下人為她做事,打听陸長興喜好總該沒問題的吧?

陸長興挑眉,隨她的指示,褪靴,臥躺到床上。

「芙渠等會兒再為爺梳頭。」沈清坐上床沿,取下他發上銀扣,松開他的束發,縴指在他的發間穿梭,輕輕地按壓他的頭皮與穴道,因為身體前傾,原先披在她背上的長發滑到前方,與他披散下來的頭發混在一塊兒。

沈清沒注意到,陸長興卻發現了。她長發如黑墨,他的則有些偏棕,交纏在一起,像是黑暗中透了幾絲陽光似的,令人覺得美好。

他感受著她適中力道按壓所帶來的舒適,掏起兩人的一綹發絲,問著站在房間一隅的嬤嬤跟丫鬟們。「今天是誰替姨娘梳頭的?」

沈清停下動作,看著握在他掌心里的發絲,再移到站出一步、顫巍巍的丫鬢身上。

「按得正好,別停。」他分神囑咐了沈清一句,語氣柔軟,面對丫鬟時,威嚇的模樣全是一家之主的派頭。

「昨兒個芙姨娘進門,就是你服侍的,早上床鋪也是你同嬤嬤收拾的,怎麼還替姨娘梳姑娘的發髻,是看姨娘好欺負,不當她是個主子嗎?」

「奴婢不敢,請大人見諒。」丫鬟嚇得馬上跪下磕頭。「奴婢進府前只服侍過閨中小姐,沒有服侍過夫人跟姨娘,一時疏忽,還請大人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奴婢一定好好服侍芙姨娘。」

雖然這里稱作陸府,卻是陸長興外公留下來的老房子,他過世後才改了門楣,留下來的老僕人,年紀跟外祖父差不多的,喊他一聲孫少爺,伺候過兩代的家生子,年紀大一點叫他少爺,年紀小一點的喚他老爺,新買進來的僕人不曉得要跟誰稱呼,後來他一律要他們改口為大人。

「奴婢也有錯,沒有及時提點小翠,請大人責罰。」嬤嬤也跟著跪下,听起來是個厚道人家。

「孫嬤嬤,你是府里的老人,兩任主子後宅都沒女眷,所以我才安插個從外頭買進來的丫鬟給你幫把手,沒想倒叫你為難了。」陸長興嘆了口氣,沈清這時候正在舒緩他的後頸。「看在孫嬤嬤的分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芙姨娘不管出身,現在都是你們的主子,以後要好好伺候。起來吧。」

「謝大人開恩。」孫嬤嬤跟小翠磕頭跪謝,孫嬤嬤畢竟多吃了幾年米飯,並沒有忘記沈清算是屋內第二個主子,朝她磕了個頭才站起來。

「謝姨娘慈悲。」

「孫嬤嬤別這麼說,芙渠以後要仰仗你的地方還多著呢。」沈清看著孫嬤嬤,不敢坐大地朝她點了點頭。先不管陸長興所欲為何,她倒是掌握到了些可用訊息。

小翠是外面買回來的,之前在其他府邸當過差,沈家在落魄之前也是大戶人家,沒有太大的過錯不會發賣奴僕。小翠看起來沒受過什麼重傷,多半是懶散、碎嘴的毛病,不然就是頂罪的,如果她想將陸長興疼寵的消息放出去,勢必得從小翠這里下手。

「在想什麼?都出神了。」陸長興從後頸拉下她的手。擱著不放,還以為她起了什麼異心呢。

「沒什麼,在想爺如此寵溺芙渠,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才好。」她柔柔一笑,另一只手撫上他的背脊,有些冰涼的指尖令他背上點點顫栗,找到方法的她心情正好,不禁為此發笑。

「這麼開心?是逼我不得不多寵你嗎?真是貪心的小泵娘。」陸長興猛然翻過身,將她抱進懷里,笑著捏了下她白女敕的臉頰。「我雖然是朝廷命官,骨子里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商賈,寧做殺頭生意,不做賠錢買賣,說說,你該如何報答我?」

他目光不移,直勾勾地盯著她眼底,旁人一看,還真以為他在等什麼回覆。

「芙渠都听爺的,爺說該怎麼報答?」沈清毫無運疑地回視他,經過昨夜,她僅存的不必要的堅持全都被他撕碎了,就像死過一次,還有什麼叫她懼怕的?

陸長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想看出她的猶豫及旁徨,但無論他如何細找,看見的只有堅定與明亮。她也真夠堅強,短短時間就重振精神,昨夜在他身下不甘顫抖的好像不是同一人似的,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想起昨晚的她,柔軟的身軀、彈滑的肌膚、壓抑的呼息、淌下眼角的淚水,體內熱氣不禁開始竄流,陸長興眯起眼,沒有克制自己的意思,開始剝除她的衣物腰帶,吸吮她的頸間。

沈清自然感受到他的yu/望,昨晚的疼痛好像又回來了,讓她有些不適,可是現在她卻得靠這件事,一步一步完成她的夢想。

案親在世,肯定不願見她如此,哥哥們知道她做到這個程度,也會不齒她的行為,可是她沒辦法,她只能劍走偏鋒。

沈清半推半拒,悄悄地睨了眼孫嬤嬤跟小翠,羞澀地將頭藏進他的頸項,像對交頸鴛鴦,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還有人在呢……」

陸長興朝外揮了揮,順手解了床簾。「出去吧,別讓其他人過來打擾。」

「是。」孫嬤嬤跟小翠領命退下,為他倆帶好門,不過腳步聲卻沒有走多遠。

沈清顫著手解開他的衣服,將她在集玉閣學到的本事悉數用在陸長興身上。

他只是個普通的男人,對她有助益的男人;她不是沈家五姑娘,而是瘦馬芙渠。

秦王世子等人對芙渠十分好奇,陸長興現今處理完公事後,就不在外面流連,直接回家,不少人都差人過來問,知道小翠是芙渠的貼身丫鬟,更是塞了不少錢跟她套消息,完全沒有想過為何如此容易就見到芙渠的貼身丫鬟。

小翠不敢透露太多,跟誰都說一樣的話——陸長興喜愛極了芙渠,有時情之所至,甚至會忘了旁人在場,有見過芙渠為陸長興磨墨、煮茶、彈琴、跳舞,做點下酒菜什麼的,撇去兩人身分,真像一般恩愛的小夫妻。

秦王世子派來的人在找過小翠之後,又去問了其他家的,發現沒什麼特別的消息,覺得回府拿不到太豐厚的獎賞,又折回來找小翠。

小翠被她煩得受不了,只好多嘴了句。「有回芙姨娘在荷榭小亭獻舞,大人突然站起來,牢牢地抱住芙姨娘,說芙姨娘面如芙蓉腰似柳,隨便一揚手都像要乘風飛去似的,非緊緊看住不可。」

這句話像油炸開了鍋,隔天秦王世子親自登門找人,門房接過拜帖,迎他入廳,廳里已經坐了幾名熟面孔,都是當天論策宴的座上賓,來意為何,就不用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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