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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唯一 第5頁

作者︰未來

他替她道謝,但,為什麼呢?

雖然對這個問題很是疑惑,但可不否認的,她心中卻感到溫暖。

「海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了你這麼多時間,有可喜在我身邊我很安全,你真的不用再來接我回家。」方本心笑了笑。

「放心、放心,我會陪她回去的。」順著好友的意願,可喜幫忙開口保證,才說完,便嗅到陣陣食物的香味飄來,她眼楮睜亮,發現方本心手上的兩袋鹽酥雞後,非常自動地提了過來,然後非常自動地閃到一旁去。

「厚!寶貝,我怎麼可以現在才看到你們?真失格啊我!想死你們了……」把你們吃光光才不叫辜負!

「吃慢一點啦,要留點百頁豆腐給我喔。」不意外有人見食忘友,方本心叮嚀可喜後,接著忽然想到,「海先生,你有東西要買不是嗎?我實在佔用你太多時間了。」

何況她得利用所剩不多的時間快快和可喜拼完兩大袋美食,好趕緊進場看電影,因為在鹽酥雞攤上花了不少時間啊。

「嗯。」

可喜的表現多少說服了海汪洋,于是他不再堅持,簡單的道別後,便騎著機車離去,完全不拖泥帶水。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方本心才旋身走到可喜身旁落坐。

罷坐定,她猛地想到了什麼,低呼一聲。

「哎呀!忘了還他錢!也忘了分他一點……」她手里還握著被捏皺的鈔票。

真是糟糕。方本心嘆口氣,將鈔票收回錢包里,思考著之後該找時間還他不可。

「哈羅,從實招來喔,我怎麼不知道你交了男朋友?有沒有把我當朋友啊?我真是受傷!」可喜邊發問邊感慨,說什麼也不肯相信剛才那個男人只是方本心的鄰居。

太不合常理了嘛!她怎麼就沒遇上願意免費接送她的異性鄰居?

雖然她比一般女生強,但不介意偶爾享受男生的保護啊。

「什、什麼男朋友啦!」方本心連忙撇清,「不騙你,他真的是我家對面剛搬來的……」她一五一十向可喜交代來龍去脈。「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是喔,那他還滿奇怪的。」可喜下了個結論。

從對方種種舉動看來,她跟方本心一樣無法猜透他的心思,對他扣上好人或有心人的帽子都嫌太早,對他也不公平。

不過,稱他為怪人倒挺契合,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確實怪怪的。

「他幾歲啊?」舉手提問,可喜不忘咬一口外酥內軟的百頁豆腐。

「不知道。」方本心壓根沒想過要問他年紀。

「結婚了嗎?」道出第二個問題,可喜繼續進攻雞排。

「我怎麼可能問到那里去!」又不是主持過時的「我愛紅娘」。

唔,好吧,坐在他機車的後座時,她曾經閃過一個念頭,假使他已婚,絕對沒有一個做人家太太的會開心見到丈夫接送別的女人。

她這樣算不算狐狸精啊?有沒有構成破壞別人家庭的罪責?

越想越膽寒……

第2章(2)

「不然,身高總該知道吧?」可喜繼續問。

「嗯……應該有一七六吧。」

「應該?」一听就知道是猜測得來的數字。

「哎呀,我和他相處不過短短的時間,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還忙著買鹽酥雞,趕來和你踫頭,哪里有機會和空檔對他問東問西?」方本心擦了塊炸魷魚遞到可喜嘴前,「吃吃看,我記得我們沒買過炸魷魚對吧?」

可喜張開嘴吃掉炸魷魚。「對耶,沒有吃過……嗯、嗯,滿有嚼勁的,不錯、不錯,好像在我嘴里跳舞!」她夸張的形容道。

「今天讓你多等了我一會兒,這次的鹽酥雞我請客。」

「真的嗎?!」可喜開心地問。

「我騙過你嗎?而且你最近家里不是有些狀況要處理?」知道好友家的處境,區區鹽酥雞的錢她若還計較,算什麼朋友?再說可喜常護送她回家,請人家吃點東西也是應該的。

「本心,謝謝你——」可喜雙眼發亮,仿佛此時坐在她身旁的不是凡人,而是特大的美味炸百頁豆腐。「不過,你別想轉移話題!」目光瞬間凌厲,可喜面前的方本心也瞬間從百頁豆腐變回普通人。

「電視上常報導會被壞人拐走的類型,就是在說你!你對那個鄰居的來歷完全不清楚,也敢放心跟他走?是嫌生活不夠刺激,所以想體驗被擄走是什麼滋味嗎?都二十六歲了還那麼沒警覺心。」

方本心不以為然的低聲咕噥著。

「罵人也大聲點吧。」可喜繼續碎碎念,「你該警覺些,萬一被陌生人抓走想逃,一條腿不方便,是能跑到哪里去?」

「至少我知道他姓海啊。」她不是沒有評估過利害,答應讓他接送前,她也思考了很多。

「名字呢?」姓海的確特別,但有個屁用?連她這個不是他鄰居的人不也知道了他的姓?

「這……」

看看,這麼沒戒心!

「限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和你的新鄰居打好關系,模透他的底細,如果他居心不良,我幫你送他幾拳,不跟你收錢;如果你們兩個擦出愛的火花,請在第一時間跟我報告!」語畢,可喜專心且努力地吃著比以往多上許多的炸物。不說了,因為再念下去,就趕不上電影開場啦!

「哪會有什麼愛、愛的花火!」方本心喊道,對這四個字的反應極大。

「是‘火花’,謝謝。」可喜始終低頭猛吃。

許久沒听到回應,偷空抬頭看了方本心一眼後,可喜搖搖頭,決定靠自己解決所有食物。

瞧她身旁的友人听完她的話後就開始莫名其妙的臉紅發愣,等回過神來再加入掃食的行列已經太慢了,所以她自己拼比較實在!

***

海汪洋回到住處後,只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仰頭面向天花板,雙眼閉合,像座沉思的雕像。

實際上,他的思緒雜亂不堪,比糾結的毛線團還要難解。

他終究太性急了,性急得幾乎壞了事!

即使心底早就不斷地提醒自己要理智,按部就班重新和方本心相處,可是一踫到她,他就無法全然冷靜。

虧他反復在心中模擬了不下千次,實際上場,千次的類比變成了笑話。

今天,他突如其來提出載她的要求,還固執的不允許她拒絕,偏執的行為鐵定嚇壞她了。

加上他要求鹽酥雞攤的老板臨時換油,這近乎瘋狂的舉動會不會讓她更厭惡?

厭惡他也許尚稱事小,更糟糕的情況是,說不定她之後將刻意回避他!

因為,面對古怪又熱切過了頭的陌生人,閃躲是唯一不造成彼此尷尬的方法。

一想到方本心可能逃離他,海汪洋心里升起不悅。

不悅?他憑什麼不悅?

對她來說,他充其量只是個新鄰居,說穿了,他只是個陌生男子。

但,對他而言,他不單單是她生命旅途上的一個陌生人!

她怎麼能夠干脆地忘了六年前的種種?

怎麼可以!

棒了六年再見到她,他得費多大的力氣壓抑內心的激昂,才不至于失態,他對她有極深的愧疚,用一輩子補償都仍嫌不足。

罷開始,他還抱著希望,哪怕可能看到她飽含怨懟的眼神,他都坦然接受。

可是,她在家中的客廳見到他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有任何反應,只有乍見陌生人的客氣有禮。

她那帶著距離的目光,幾乎劈得他動彈不得。

一時間,他好想挖掘出藏在她眼神里的偽裝,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她是真的忘了他,她澄澈的眼神里沒有他所冀求的真相!

方本心那天的眼神扎扎實實的烙在海汪洋的腦海里,他霍地睜開眼,以為她就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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